風語小說 > 朱厚照:朕的廟號最次也得是圣宗 > 第448章 語氣強硬朱厚熜
  監國的興王,剛剛解決了春耕典儀。

  明代天子一般都是要在春耕的時候出面一下,然后親自躬耕一畝地,自娛自樂。

  結果到了正德開始,因為時間太少、爭斗太多,朱厚照漸漸將這些業務放權,基本上都是勛貴代勞了。

  而今年特殊。

  英國公張侖人在南京,定國公徐光祚等勛貴隨軍秋狩,至今未歸。

  成國公朱輔去年病逝,世子披麻戴孝,還未冊封。

  于是,禮部找不到合適的人了。

  朱厚照大手一揮,讓監國興王留于京中戴天春耕。

  所以,朱厚熜這個實誠孩子,親自帶著留于京中的朝臣,耕種了十畝地。

  雖然有牛耕,但他還是累得夠嗆。

  “大王,臣左右打探,舊時春耕,哪怕是天子,也多是一畝有余,您今日怎么就不聽勸?”陸炳有點嗔怪的看著朱厚熜。

  從未干過農活的朱厚熜,虎口都因為握犁而崩裂了,細皮嫩肉的,實在是……

  “此事,當躬于天下人知。不管上下怎么想,皇兄交代的事情,孤得做到。”

  朱厚熜搖了搖頭,喝著加了鹽的茶水,稍稍止渴說:“皇兄常說,非事事體悟,不可出塵。修道非吞丹引而奪造化。

  仙者,建功立業,百姓廣聞,由是恩義,月月年年,普惠蒼生,遂立祠堂,香火自然永不斷絕,留于青史,廣為人知,此為仙矣。

  皇兄在造化之道,遠超他人,還是很有道理的。”

  陸炳搔了搔頭,心中也明白現在的朱厚熜,已經受到朱厚照帶來的脫虛向實的理念影響,念仙問道,不再和之前一樣,最近一些道人來求朱厚熜接納為門客。

  但朱厚熜除了道經會問他們之外,還會問他們如何用道教治世。

  是的,是道教,而不是道家。

  這兩個根本不是一個東西。

  但問到相關內容的時候,很多道長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只能用丹藥忽悠朱厚熜,說只要長時間服用丹藥,就能升仙。

  不過,這種沒有一點體悟的道人,不用幾天,就會被各種理由驅逐或者下牢里去。

  朱厚熜又不傻,他見慣了朱厚照在朝中的作為,自然而然對一些內容會很敏感。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朱厚熜找不到一個能說話的主兒,十分的失望。

  突然,外頭匆匆來人:“大王不妙!不妙!外邊有人叩闕……”

  朱厚熜一愣,接著抬起頭看向來著:“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人叩闕?”

  “這個……據說是因為陛下的攤丁入畝,永不加賦令。”

  “……”

  朱厚熜噌的一下站起來,接著表情凝重:“果然還是來了。”

  “大王,要不驅逐他們?”陸炳看朱厚熜為難,便小聲問道。

  對于自己這個奶兄弟的解法,朱厚熜搖了搖頭說:“此事,還是要問個原委,準備儀仗,去看個真相。”

  “是!”

  ……

  興王從十王府出來,帶著衛隊。

  當然不一會兒,留于京中的遼王、代王等也接到消息,跑到了宮外,以防萬一。

  至于控制紫禁城防務的靖江王,則是被這群叩闕的家伙嚇了一跳,帶著人馬在紫禁城要地,死死控扼,以防萬一。

  要是有人趁亂搞事,或者諸王趁機搞事,帶著人沖了紫禁城,篡位自立,那他靖江王絕對會淪為永世嘲弄的笑柄。

  而且不管誰上位,對他而言,都沒有朱厚照在位來得有好處。

  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瞬間,諸王衛隊分別控制內城要沖,將這上千江南士紳,以及他們的童仆,加一塊上萬人全部盯著,劍拔弩張,氣氛十分冰冷。

  “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這么多的王爺?”

  左右一些士紳,嚇了一跳,王爺領兵在內城?皇帝是有多大的心?

  不僅是他們驚愕,就連內城留守的勛貴,帶著一些兵馬靠近,都被諸王攔在左右,不讓他們隨便靠近。

  “興大王,敢問這是……”

  看到興王,五城兵馬司中城指揮使謝振,以及匆匆趕來的直隸按察使、駙馬都尉蔡震,看到這一幕,趕緊來找已經來到宮門前的興王。

  朱厚熜看了一眼遠處街巷控制時局的諸王衛隊,面無表情說:“以防萬一,孤請留守京中諸王一并出衛隊,控扼交通,以防此間有問題。”

  “是嗎?”蔡震看起來松了一口氣,“那么,敢問興王,這群人……”

  “孤已經命人請來首領,老姑父在這里,正好一并隨我問問。”

  蔡震娶的是英宗女,他和明憲宗是同輩。

  蔡震聞言,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很快,下邊一群首領來了,總共十人。

  分別是兩淮、江北(徐淮、揚州)、江東(蘇錫常松江)、兩浙、閩北、閩南、南昌、贛南這些地方的首領。

  要不是因為江西士紳來太多了,加上下去找人問首領的陸炳,擔心人太多會混入殺手,這才畫了大區,一地方一個人。

  生成湊了十個區塊,然后他們角逐出十個首領來到眾人面前。

  “學生無錫舉人,華察,參見監國。”

  一個飄逸青年上前,只有他是這群老頭兒中最年輕的主兒。

  所以,他一出現,朱厚熜就察覺了不同凡響之處。

  能壓服江東區域的士紳出現在自己面前,實力可想而知。

  此人,怕是不好對付。

  “諸君此來何事?”朱厚熜帶著沉吟的口吻問。

  “還請監國為我等做主!廢黜惡政!”

  這群人齊齊躬身。

  朱厚熜則是皺眉道:“倘若是惡政,就應該上書皇兄,而非本王。倘若諫言,更應該去承德,而不是京中。

  你們難道不知道陛下,就在承德嗎?”

  “這……”

  這群士紳面面相覷。

  他們怎么不知道皇帝在承德?

  但知道又怎么樣?

  承德的皇帝,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他從來不會管你說對不對,只管你聽話不聽話,不聽話就殺。

  株連流放,從不姑息。

  去了,那真是九死一生。

  但京中這個監國,卻不一樣。

  皇后有孕,意味著皇帝可能有出。

  如果興王還想要大位,就絕對不可能棄置他們這些江南士紳不理不睬。

  當然,只要謀劃得當,興王也不是沒有機會。

  所以,他們這群人北上,不僅僅是要皇帝認識到他們東南士紳的實力,更重要是要讓興王知道,想要上位,除了他們,興王機會渺茫。

  應該討好他們才是。

  只是興王的語氣……有點太過于,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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