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朱厚照:朕的廟號最次也得是圣宗 > 第301章 西寧土官們見皇帝
  “你就是陳鳳?”

  朱厚照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家伙。

  “臣有罪,請陛下恕罪。”

  陳鳳很老實的跪著,三跪九叩。

  他自從第一次見面被思源狠狠揍了一頓后,就找人問清楚了為什么。

  皇帝在正德十五年末頒布的《告天下民詔》中,明確將原本的很多四夷,改稱為華夏族一份子。

  正式確定,華夏族是漢家父兄之位,蒙、苗、夷、瑤、土、僮、吐蕃、羌、畏兀兒、女真等為弟甥之位,多年內血乳交融,彼此血脈相連,皆為一體。

  朱厚照尊重他們現有的文化,但同時也要求他們不能排斥漢家文化。

  并且想要通過經濟等政策,將各族緊密連在一起。

  不僅如此,朱厚照甚至已經開始下旨西南,對各個族群進行拆分。

  他在學后世越南的手段,要將一堆相似的民族,拆成一堆小族,以此來區隔各個地方,防止串聯。

  要知道,越南的七成以上的人口,其實都是秦漢、唐宋、明末、清末遷徙過來的漢人,除了口音不一樣,本質上都是一個族群。

  結果愣是被后世越南拆成了十幾個族群,一下就變得不成本地最大族群了。

  而想要加速西南的統合,大雜居小聚居的手段要,族群分離也要,給他們一堆的族號,再通過漢人交流融合,不用數十年,這些族群自然會傾向于漢族,漸漸變成漢家人。

  結果因為陳鳳的信,導致了思源在西寧的爆發,朱厚照也清楚若是不能好生處理,一定會導致后續的沖突爆發。

  簡直就是埋禍根的事件。

  “你也沒錯。錯的只是朕太過理想了。”朱厚照感慨了一句。

  陳鳳趕緊磕頭,連連道:“誠乃臣之過,非陛下之錯!臣目光短淺,識人只看出身,思源商戶出身,臣以為卑鄙,妄自尊大,還望陛下恕罪。”

  三言兩語就把政治最難的一點摘干凈,轉為另一套政治正確,四民論身上去了。

  他陳鳳官身軍戶,思源出身商戶,商為四民最下等,低賤至極。

  他鄙視一下沒什么吧?

  那么就從可能殺頭的影響國策執行,變成了鄙視同僚出身而爆發沖突的道德事件。

  那么道德就上升不到法律,而且道德對于地方勛貴來說算個屁!

  他們又不是要造反。

  要道德博名聲那是準備搞大事,他們只管當自己隨時可能被替換的軍官就行。

  人吶!都是人精!

  “陛下,陳同知知錯了,臣等懇請陛下寬恕。”李璣也趕緊上前來。

  諸君一起替陳鳳求饒,姿態放到最低。

  “行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貶為世襲鎮撫,回頭從講武堂畢業,發往邊區任官。”朱厚照擺了擺手,懶得掰扯了。

  他知道《告天下民詔》不能一下扭轉整個國家的觀念,但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做。

  想到這里,朱厚照說道:“傳令下去,修訂華夏族下屬支系統稱。

  各支一律稱為家,諸如:漢家、蒙家、維家、藏家、羌家、苗家等。

  往后華夏族之下,諸家一體,不得有誤。”

  朱厚照這么做,其實不是他獨創的。

  而是中國歷代對于地方統治的手段,歷代中原王朝很喜歡把蠻夷變成家人,因為家人就是兄弟,或許會有爭吵,打架,但平和的時候,也會相對容易對話。

  這就是為什么中華民族能成型的原因。

  朱厚照也是這般做。

  大明對于四夷的統治,其實堪稱粗放,比人家唐代還不如。

  因此現在得修改方向,盡快完成大族群分化。

  “行了,抽簽的事情,后邊讓人安排。你們這三日在西安休息,隨后隨朕返京。”

  朱厚照讓這群人下去休息,懶得再廢話。

  “謝陛下。”眾人松了一口氣。

  可算是活下來了。

  而朱厚照著急返京。

  因為南京那邊,出事了。

  一個月內,叢蘭病逝,朱輔也病逝。

  同時安徽、江東、應天、江西、浙江、福建六省之地,物價暴漲了。

  根據調查,有人在江南宣傳,朝廷的金券,已經變得和寶鈔一樣。

  不明所以的小市民,正在沖擊地方銀行擠兌銀子。

  因此朱厚照已經下旨,要求朝廷以金券收稅。

  但是被戶部石珤回絕,理由就是金券收上來,不見得能花的出去,那么對于朝廷本就不富裕的財政來說,只會雪上加霜。

  因此朱厚照知道,他不得不回去了。

  不親自壓著做這件事,指望戶部冒險,結局可想而知。

  此外,后續兵馬已經進入淮安。

  朱厚照嚴重懷疑東南的動亂,是淮商在搞鬼。

  總之,他需要趕回北京坐鎮。

  ……

  另一邊。

  云南,大理。

  黔國公沐紹勛看著圣旨,再看看清單上寫的內容不由得古怪起來:“金先生,陛下的意思,當真是去買土地,而不是出兵?”

  今年二十不到的沐紹勛,正是英武年華,一心向往打仗的他,自覺很對朱厚照胃口。

  結果不想,朱厚照居然寧愿拿兩千萬白銀去跟土司們買地,就是不愿意招募士兵開疆拓土!

  這不合理啊!

  “陛下有言,此為先禮后兵。兩千萬對于朝廷來說,不過就是半個月左右的稅金。”

  來傳信的青年瞇著眼睛,若是仔細看,不難看出這位是當初在南昌,被劉行長小心伺候的主兒。

  聽到這話,沐紹勛搖了搖頭:“金先生,兩千萬再怎么說,也是一筆不菲的資金,不如拿來修路,若是順遂,十年內,云南各府都能暢通。到時候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土司,也得匍匐!”

  聽著沐紹勛好戰的言論,青年只是笑道:“在下只管運來,后續的資金調撥,可以直接從四海錢莊的云南昆明總行提調。至于怎么用,那就是黔國公的事情。

  陛下要的只是土地,若是黔國公有能力讓土司們乖乖聽話,讓出相當一部分土地,好讓大量漢民進來開墾土地。

  那么陛下自然歡喜。但若是做不到,或者云南平不了叛亂,到時候陛下也會出兵。為此前路過蜀地,魏公公領著一萬五千鎮國府精銳,駐扎于成都。

  怕是用不了多久,朝廷就會調集大量兵馬來西南,處理后續的改土歸流。

  這兩千萬,是買地還是買命,就看黔國公怎么用了。”

  沐紹勛皺眉,邊側坐著的沐氏宗老,也都竊竊私語。

  兩人的對話壓根沒隱瞞他們。

  而且從現在的交流來看,短短兩三年光景,云貴之外的大明,就變得快讓他們認不出來了。

  這意味著什么?

  不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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