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朱厚照:朕的廟號最次也得是圣宗 > 第224章 欽點吳承恩解元
  梁儲感慨的文章,自然會被送到朱厚照手中。

  撕開糊名一看,朱厚照頗為訝異:“吳承恩?你的弟子?”

  被喊來一并看卷子的王守仁也一愣,然后起身走到朱厚照面前。

  “你看看吧。”朱厚照遞給王守仁。

  王守仁接過來看了起來:“第一次見。不過,這文章,似乎在勸導陛下。”

  “嘿,節用嗎?墨子的節用不是這樣用的。墨子強調的是,該省省,該花花,好鋼用在刀刃上。這小子暗戳戳譏諷朕搞到錢之后,并沒有用在國家大事上,而是亂花,比如開戰。”

  朱厚照撐著下巴,找人拿來吳承恩的籍貫,一邊擺手說:“但他們肯定不知道,戰爭是可以賺錢的。”

  “歷朝歷代,都言慎戰。”王守仁也勸道。

  “沒辦法,倘若下邊的文官聽話,朕何必以戰集權呢?”朱厚照搖了搖頭,“給吳承恩點解元,明年讓他去北京科舉。”

  “誒?他?”王守仁皺眉看著朱厚照點的人,“這……”

  “淮安府人。”朱厚照笑道,“吶吶,這可是證明淮安在朕的梳理之下,還能出大才呢!吳承恩,不錯不錯。”

  朱厚照心中默默念了兩句,不知道這貨的《西游釋厄傳》寫完沒。

  若是沒有,到時候丟他去西域看看,好好取取經。

  “是。”王守仁只能硬著頭皮答應,這一次朱厚照欽點解元,吳承恩的文章必定發往天下觀摩。

  到時候,會怎么樣?

  不敢想。

  反正南直隸鄉試結束,再到公布,時間就來到了九月二十日。

  距離秋收,也已經迫在眉睫。

  然后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放榜了!放榜了!”

  “恭喜淮安府山陽縣人,吳承恩,吳兄高中南直隸解元!!!”

  “吳兄呢?人呢?”

  “在聽《儒林外傳》的戲劇。”

  “什么!他怎么……荒唐!此子必定是媚上而登科!”

  “速速去!”

  眾人趕緊圍過去看戲。

  吳承恩人在劇院,手中拿著筆墨,不斷記錄臺上用官話唱詞的劇目詞匯。

  是的他在記詞。

  雖然明代的語言平白質樸已經和后世差不多了,但畢竟沒有人系統的整理,都是平常言論,小老百姓忙于生計,哪有空記錄?

  只有類似于吳承恩這種讀書人才有空。

  但更多讀書人都懶得管,而吳承恩則是為了學習用詞的方法,他自己已經開始嘗試寫章回體小說了。

  當然因為詞匯的問題,他一直沒有進度,總覺得哪哪都有問題。

  但儒林外史的劇目,他在淮安也看了好幾次,但最新的一幕他還沒傳到淮安,每次觀看,都對他受益良多,所以他一直跟蹤學習。

  奈何儒林外史的劇本不外傳,他只能自己記錄了。

  “吳承恩可在?”

  劇院中,一群人闖進來,嚇得管理劇場的官員趕緊沖上來阻攔:“你們干什么?知道這里是什么地界嗎?皇家的劇場!你們想要鬧事嗎?”

  “不不不,我們在找吳承恩,今科貢生!高中解元的淮安府吳承恩!”

  “什么?解元在我們劇院里看戲?”

  “啊……是。”

  “快!隨我上去。”

  吳承恩還在思考的時候,突然有人上去暫停了劇目,弄得他一陣皺眉:“淮安府的吳承恩老爺可在?”

  淮安府的吳承恩?

  吳承恩左右看了看,好像就他一個吳承恩。

  于是他站起來。

  “在這!”

  有人眼尖,一下找到了吳承恩,趕緊三三兩兩上前:“恭喜吳老爺高中解元!”

  “誒???”

  吳承恩震驚看著他們:“你們弄錯了吧?我那文章,很普通的。”

  “敢問吳老爺是淮安府山陽縣人否?”

  “是。”

  “那便是吳老爺!南直隸解元!”

  直到現在,吳承恩才算是相信了自己中了,還是解元!

  “我中了!哈哈哈!”

  猛地一跳,現實版的范進中舉都出來了,不少人看著他這般興奮和夸張,莫名一愣。

  吳承恩也因為跳得太歡脫,沒有拿住手中的紙張,飛得到處都是。

  有人撿起來一看,發現了一堆的語詞,不由得面面相覷。

  “難怪他能中!還是陛下欽點,看這范進中舉,還計如此多質樸詞匯,必是他能中的根基!”

  有人一點,眾人恍然:“快!我們要看《儒林外史》!”

  今年吳承恩也不過才二十二歲,正是意氣風發之時,聽到中舉的消息,大喜過望,摸了摸口袋,甩出十幾張一分的金券遞給傳信的官。

  “哎喲喂!吳老爺大氣!金券啊!”

  “還真是!謝謝吳老爺!”

  “客氣客氣!哈哈哈……”

  要知道,一兩黃金最近在江南差不多十兩,一分金券,就是一錢銀子。

  一錢銀子能換一個壯漢半個月的口糧。

  但關鍵是,這是金券,能直接當傳家之寶的金券呢!

  道喜之后,吳承恩趕緊去找自己的同鄉和好友,他如今為解元,還是南直隸解元,這可是卷王大省啊!

  豈能不炫耀?

  他這么一走,《儒林外史》就開始繼續表演,不少人奮筆疾書,記錄對話詞匯,揣摩圣意。

  甚至誕生了《儒林外史》研究學派,一輩子致力于教人讀懂儒林外史。

  吳承恩只是這一次科舉的縮影。

  因為在讀書人興奮之余,一條提前播撒出去的流言,開始傳遍整個江南。

  首先浙江:“海外進口一千萬石,已經發往各地,糧價要暴跌了!”

  于是,處州衛指揮使劉瑜,在浙江看著腰斬的期貨價格,在一群浙東商賈催促之下,趕往了南京。

  ……

  南昌,四通酒樓,包廂。

  “劉公公,您就您看這個價格……”

  “李大安,不是咱家不給你們批,而是沒有辦法再批了。你們給的當票咱家也看了,錢莊里的銀子,也是有指標的。給你們低利息,我這就完不成每年的指標,回頭上邊擼了咱家這個外事行長,那咱家上哪里哭去?”

  一個太監,喝著美酒,摟著花娘,一臉為難。

  “就是!李大安,你這就太不對了!”一側的同行呵斥一聲,接著摸出一沓一元金券,總共一百張,朝前一推:“李公公,咱們幾家在景德鎮還有瓷廠,您看能不能做成股本,勻出來質押給錢莊呢?”

  “哦嚯!景德鎮的瓷廠啊!多大規模。”劉公公拿起金券,隨手扒拉一下,手指開始數,然后在十張的時候停下來。

  他邊上的花娘,看著這一沓金券,眼睛都要紅了。

  這群人一看有戲,趕緊說道:“瓷廠收益很好,每年至少萬兩白銀的進賬。”

  “一萬兩嗎?”劉公公再朝前數了兩張,“公司化了嗎?”

  “公司化了!我們的股本金都是按照規制來算的。”

  劉公公再數三張:“嗯,公司化好啊!這樣一來,大家有人對內,有人對外,又是協商,有錢一起賺嘛!”

  “誒對對!”

  眾人捧著,劉公公就繼續道:“不過呢,要應付隔壁的老李,上邊的會計,還有行長……”

  劉公公一邊說,一邊數,上上下下,五十張就走了。

  看得這群人在肉疼的滴血。

  但沒辦法,這錢該花!

  “那么,你們能出多少股本?要知道,一旦抵押給了四海錢莊,你們的賬冊,可就要被我們安排會計監管的。”

  “明白!明白!我們可以債轉股嘛!總共最高可以出到七成,但投票權我們得拿在手中。”

  劉公公一聽,上下打量說話的家伙,露出微笑:“你很懂嘛!”

  “有點研究!有點研究!”

  “那成,我盡量幫你們爭取,但如果股份數量達到六成五,一旦你們資不抵債,那么可是要被破產的。”

  眾人一看劉公公全部快速數完所有金券,長舒一口氣:“曉得!那總價。”

  “兩千元。”

  “太謝謝劉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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