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朱厚照:朕的廟號最次也得是圣宗 > 第145章 嗅到陰謀
  “江南學子不孝無德!竟然讓師、父之輩老者,花甲古稀老者,往地方疾苦之地,沖鋒陷陣!”

  “嘖嘖,這些老者,相當部分都是各地秀才的業師呢!”

  “要我說,江南那群讀書人都是無德之輩!如陛下所言,理學并非全廢,還是有敢為天下先的真儒,只可惜都是垂垂老矣。”

  “此言差矣,廉頗老矣,尚能飯矣!為天下者,天下為之。陛下說得對,他們是真的勇者,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比之那些江南士大夫子弟,要好太多了!”

  “你們看,正科錄取者,四十歲以下,不得擔任八品以上之官。原因竟然是讓師、父之輩去破除痼疾,而自己妄想靠著登科,一步登天?無德之徒,不要也罷!”

  北方讀書人們匯聚在城門口,有幾個“細作”潛伏著拉開話題,接著很快從原本的不孝無德,延伸為理學出問題了。

  老一輩的儒生,經歷過“茶陵詩派”復古運動,所以在細作的引導之下,這群老儒生變成了復古思維影響下碩果僅存者。

  至于江南各地州府的讀書人,那都是被理學積累的毒素迫害的人。

  總之呢,朱厚照成功反制了南邊那群惡心人的家伙。

  你們能耐,那我就說你們不孝。

  你們不要臉,那我就提高正科為官的門檻。

  四十歲以上才能當八品以上的官,正科競爭力還不得炸。

  毛紀在內閣看完這套內容,立刻寫了奏疏,讓朱厚照取消這種不合規矩的內容。

  然后吹干墨跡,準備發出去。

  又派人去找本次正科學子,讓他們這些觀政的家伙,開始鬧騰。

  “陛下有詔。給所有在京觀政正科學子一封倡導書,凡是愿意前往邊地支援建設者,一賜‘有為青年’匾額,發往各州府,由各個州府表彰。并明發公告,使天下聞之。”

  “二,凡是愿意支援邊地建設者,四十方可為八品官者不列為升遷禁錮。”

  “三,內閣立刻前往問詢,不愿意的,一律發往各府擔任從九品照磨。”

  楊廷和看毛紀的動作,拿著朱厚照發來的條陳遞給他:“此事維之去處理吧。”

  毛紀怔怔看著桌上的條陳,打開看完之后,惡狠狠的瞪著楊廷和的背影。

  孫子!有這東西你倒是早點拿給我啊!

  白寫了!

  毛紀氣鼓鼓的將自己寫的章疏丟進廢紙簍里。

  就聽到楊廷和悠悠說道:“宰相必起于州郡,將軍必出于行伍。陛下已經決定好的事情,無人可以反駁。也正如陛下所言,此為吏治,若是不能在地方上有所建樹,確實不適合當官。往后呀,要做好準備了,吏治會越來越嚴。”

  毛紀捏了捏拳頭,然后重新伏案工作。

  他也就是暗暗跟楊一清打配合,但該做的還是保證自己的安危。

  至于請朱厚照廢止此法的事情,必然會有一群人接連上書。

  畢竟京官陸陸續續都補齊了,大明的中樞,也開始全力運轉了起來。

  只要北方局勢稍稍緩和,就能開始跟朱厚照唱對手戲。

  時間還有的!

  優勢在我!

  ……

  九月初十,秋高氣爽。

  北京的百姓,剛想著去裝瓶熱水回家給孩子們洗漱時,大街上快馬急奔。

  “急報!急報!廣東兵敗!廣東兵敗!”

  看著信使遠去的馬匹,北京的軍民們一臉疑惑:“南邊又發生了什么?是有倭寇上岸嗎?”

  “不曉得嘞。不過這干咱們什么事情?”

  “也是。”

  各家散去。

  同時,內閣看到了廣東海道副使汪鋐在屯門一戰,慘遭佛郎機國艦隊炮擊,損失過半被迫逃回東莞的奏報。

  以及朱厚照安排的督軍已經將汪鋐下獄,理由是擅起邊釁。

  這可是文官啊!

  文官被扣上了擅起邊釁的名頭,可以說是整個文官集團的恥辱。

  “這里頭是否有陰謀?”

  毛澄在內閣值班,他邊上的蔣冕皺眉搖頭:“佛郎機國間諜,早就被陛下下獄論死,根本沒有人給他們傳遞消息。”

  毛澄暗暗搖頭,他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擔心朱厚照……開海啊!

  敗給佛郎機不算什么。

  但問題是,這封書信來得太快了,不該現在過來。

  要知道廣東到京師,就算八百里加急,也要十五日才能到。

  結果這封書信,卻不是八百里加急,而是一千二百里加急了,估計是一路走海,從登州登陸之后立刻快馬加鞭送上來的。

  前后只用了十天左右。

  八月中旬汪鋐起兵,八月下旬兵敗一場,立刻就被督軍下獄。

  怎么看都有問題。

  “還是呼喚一下內閣來處理此事吧。”

  “不該直接由通政司轉鎮國府嗎?”蔣冕皺眉。

  自從京官陸續抵達京師,通政司的官也補了兩個,正好一個南人一個北人。

  所以他們這些內閣大臣,終于是有了信息來源渠道。

  總算不是被困在內閣動彈不得了。

  “總是需要商議,不能處處被動。”毛澄搖了搖頭。

  確實不能處處被動,不然朱厚照不給點約束,容易逼反天下。

  蔣冕最后也沒反對,立刻派人去尋家人,然后去通知各閣老們。

  因為朱厚照人在昌平,所以京官們都是卯時點卯,日子過得相當舒坦。

  結果今日清晨,內閣其他三個閣臣,得知了廣東驅逐佛郎機人兵敗的消息后,立刻趕來商討此事。

  “此事,可大可小。”楊廷和聽罷,看向眾人,“但不取決于你我。干系兵事,那就是鎮國府的事情。”

  毛紀點了點頭,朱厚照現在要控軍,自然不可能讓出權利給他們插一手。

  汪鋐兵敗,雖然不至于死,但肯定是一輩子無法抹去的污點。

  尤其是被督軍安上一個擅起邊釁的評語。

  這玩意兒從兩宋開始,就是用來招呼武人的,現在反而是用來招呼文官了。

  這可是從于謙之后,前所未有的。

  總之,因為此事,廣東那邊的軍隊,只怕要被朱厚照趁機梳理。

  毛紀想到這里看向梁儲。

  他就是廣東人,知道廣東下邊到底是什么德行。

  梁儲察覺一群人似有若無的目光,沉吟了一下說:“上書,讓汪鋐戴罪立功,他有了一敗,會吸取教訓……等等。會同館里的滿加剌國主蘇端媽末可還在?”

  “扯他做什么?”毛澄古怪道,“還在,會同館大使梁焯被陛下冒死出使、諫言朵顏伯投降有功。以軍功增補,升為大理寺正和加授從九品登仕佐郎。所以會同館那邊,已經移交禮部直管……等等,滿加剌國是被佛郎機國所滅。”

  所有人表情一顫,接著面面相覷。

  他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朱厚照,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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