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普通人，那也賺得不少了。”
“那倒也是，但錢這東西，哪有賺夠的。你看那些身價幾千億的大佬，六七十歲了，不也還在賺錢嗎？”
周正打聽道：“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叫艾尚真的妹子，做運營的。”
“我不太清楚，我跟那些博主不一樣，我沒團隊，都是自己出去錄，然后公司這邊幫我剪視頻。
如果你要打聽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公司經理是我哥們，我們關系很好。”
跟著陳虎一路，周正得以順利進入公司。
里邊掛著各個簽約網紅的照片，在里邊上班的，基本都是年輕人，也有很多好看的妹子。
“我其實看不上那些，穿著絲襪露露腿，賣弄風騷漲粉的女網紅。
什么能力都沒有，長得好看就會有很多舔狗當忠實粉絲。
殊不知自己支持的女人，只是想以他們作為跳板，接觸更優秀的男人，或者是單純為了賺更多的錢。
那些長得不好看的，戴著口罩跳跳舞，每天研究新款絲襪，穿在腿上，那些男人也會很喜歡。
她們最愛研究的，是平臺的各種規則。如何在不被下架視頻的情況下，露更多肉。
對了周哥，你聽說過嗎？之前東莞出來的那些小姐，很多都去搞直播。不用賣身體，就會有很多人刷錢。
這簡直是再就業啊，你說那些刷錢的人，都是抱著什么心態啊。”
陳虎好像對他們這個行業的情況非常不滿。
真正有才藝的人，得不到關注。
那些女人扭扭身子，露露肉，就能有一大波粉絲支持。
周正卻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他只想見到艾尚真，先跟她道個歉。
于是含糊的回應道：“確實是，如果是女網紅的號有五百多萬粉絲，肯定能賺更多吧。”
“那肯定的啊，我每次出去撿漏，直播間就幾千個人看，大多數還是女的。男的基本都去看美女直播了，誰看我這個。”
兩人來到運營部，看到里邊的人正在電腦前忙碌。
“虎哥，怎么跑到我們運營部來了？”一個年輕小伙端著茶杯路過，看到陳虎便打了聲招呼。
“來找個人，叫艾尚真，是你們運營部的吧？”
“是不是長得特漂亮，特清爽？”
周正點點頭，“確實挺漂亮的。”
“她是運營二部的新人，不過今天開會之后，好像被人事主管發掘出來，想讓她去做網紅，現在還在辦公室談呢。”
周正皺了皺眉頭。
小艾的性格完全不適合做博主，很內向。
而且她來這兒只是過度，今后還要去醫藥公司上班，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辦公室在哪兒？”
“我帶你去吧。”陳虎提醒道，“人事主管是個怪女人，性格非常強勢。”
周正板著臉，沒有說話，跟著陳虎來到辦公室外邊。
“周哥，我先出去拍個視頻，如果有什么事你給我打電話。改天我到你們正乾齋來錄視頻，你可別趕我走啊。”
“放心，到時候我請你到二樓喝茶。”
陳虎離開后，周正站在門口，聽到里面的談話。
“小艾，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女人是吃青春飯的，你現在就應該趁自己年輕漂亮，多賺點錢。
要不然等你老了，就會有其他年輕漂亮的姑娘，你就沒優勢了。
你有沒有聽過，那些男人很喜歡說的一句話。沒有哪個姑娘能永遠十八歲，但永遠有十八歲的姑娘。
當博主，前期我們給你的保底工資比你現在要多一倍。
一年后，等你火了，一個月賺十多萬輕輕松松。我還可以教你怎么逃稅，賺的錢都是自己的。”
艾尚真楚楚可憐的坐在凳子上。
她已經拒絕過好幾次了，但韓主管還沒放棄，反復勸說，已經快要把她弄崩潰了。
“韓主管，我覺得我真的不合適。看到鏡頭，我特別不自在。”
“哎喲小可愛，你平日肯定也自拍吧？那不是鏡頭嗎？你不是也沒怕嗎？”
艾尚真輕嘆了口氣，“好吧，我先試試，如果不合適的話，我還是回運營部吧。”
“這就對了，萬事開頭難。你先把合同簽了吧，到時候先試試，不行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你。”
艾尚真很天真的簽了合同，以為這只是試崗合同，也就沒在意。
“韓主管，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去哪兒啊？”
“運營部呀。”
韓虹陰邪的笑道：“你現在已經不是運營部的人了呀，先去服裝那邊換身衣服，我看看你適合什么風格。”
“現在嗎？”艾尚真疑惑道。
“是啊，快去吧，我已經跟那邊打過招呼，他們會幫你準備的。”
“好吧。”艾尚真推開門。
正好這扇門是外開的，擋住了周正。
原本周正打算叫住她，但余光透過門縫，看到里邊的人事主管拿著那份合同，笑得有些陰險。
于是打算看看這女人，到底有何貓膩。
“喂老板，她已經簽字了。我現在讓她去換衣服，就是你準備的那套。然后我把她叫到拍攝室，你拿著相機過來吧。”
老板來拍照？
怎么想都不對勁。
周正趕緊去服裝間。
這里邊非常大，跟商場那些賣衣服的店一樣，貨架上有很多衣服，還有衣帽間。
最多的，就是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絲襪了。
“啊，為什么要穿女仆裝呀？”艾尚真拿到衣服就懵了，“而且這裙子也太短了，安全褲都沒有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韓姐安排的。說先看看你適合什么風格，今后給你立人設，才能漲粉更快。這雙白絲記得穿上，不要提太高，勒一點肉是最好看的。”
艾尚真有點后悔剛才為什么要答應。
但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再反悔恐怕韓主管就要生氣。
若是又被開除，那她短期內，就有兩次被開除的經歷。今后找工作，那些公司做背調，她就更難被選上。
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去換衣服。
等她換好出來，兩只手拉著裙擺。
這裙子實在太短了，走路動作稍微大點就會走光。
而且根本就不像外出穿的裙子，更像是情趣衣服。
“去拍攝間等著吧，攝影師馬上就過去。”
周正總覺得怪怪的，就在拍攝間附近等。看那個叫韓虹的女人，要搞什么陰謀。
他站在樓道，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好像是在打電話。
“韓虹，你這次做得不錯，我現在馬上到拍攝間。在老子面前，可別想裝清純。若調教好了，這個月給你發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