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旅店老板提供得消息，吉普賽打算給魚人們舉辦祭典，可能印斯茅斯河里面所有的魚人都會參與。
這是一件好消息，因為伊凡沒有潛水撈月的本領，能夠在陸地上站在決戰是再好不過了。
這些天，吉普賽一直抓緊時間敲詐比爾森的居民。
因為他們舉辦的祭典非常豪華，需要的各種材料不計其數。
別的不多，光旅店老板收購的鮭魚和羊肉就高達了兩千一百斤。
伊凡清點了一下旅店老板需要準備的物資，要是按照這種物資粗略來計算，魚人數目可能會達到500只。
他暗自乍舌：“短短一年的時間，它們繁殖能力太恐怖了。”
“而且米迦勒描述的魚人，單體實力還不弱，具備一定的智慧，要是他們每個人都像是僵尸那樣刀槍不入就太糟糕了。”
僵尸是伊凡目前遇到最強的群體超凡生物。
身體素質遠超一般的騎士。
要不是害怕陽光，他沒有那么容易殺死布羅姆制造出來的僵尸。
米迦勒擔憂：“我們應該怎么做？”
“也許是時候去請外援了。”
伊凡老神在在地說道，他創建的茉珀社也不是吃素的。
社團里面的一些見習騎士一件度過了懵懂期，他們成功捕捉過森林棲息的刺蛇，也曾經和山區的兇惡土匪作戰。
他們身體強壯，勇武不屈，是現在世界上最出色的軍團。
在米迦勒好奇的目光中，伊凡從包袱里面拿出一直鋼鐵小鳥。
“做工有點粗糙。”
米迦勒下意識點評了一句。
不過，就那只做工粗糙的鋼鐵小鳥居然拍打起了翅膀。
米迦勒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畫面，怎么回事鋼鐵做的飛禽居然變成真成真實的了。
“去找布斯巴頓醫院，告訴他們。”
伊凡的瞳孔倒映著鋼鐵鳥飛行的畫面，隨著它越飛越高，逐漸變成一粒灰色的光點。
夜幕降臨，印斯茅斯河畔上起了一層霧靄。
霧氣是青色的。
涼透了。
卡門喘著粗氣從巖石的后面跑出來，她已經無數次把商品從法蘭克福運送到弗蘭西特，但是在竊取自家部族里面的寶物的時候，卻像是小偷第一次行竊那樣緊張。
她弓著腰背，動作迅速。
伊凡站在外圍等了很長時間了。
“給。”
他拿在手上掂了一下，差不多有五磅的重量。
“走，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等到距離吉普賽的居住地有一里遠的時候，伊凡這才將那只王冠拿出來端詳，金黃色的王冠在月光隱隱生輝，其頂端的尖角呈現出詭異的藍色。
“這不是給人類佩戴的。”
不用想也知道。
人類是帶不上這么小的王冠的。
伊凡觸摸了一段時間，他直接認出了這只王冠上材料。
“魚人骨粉。”
他松了一口氣，魚人骨粉可以制造僵尸，但是這里又沒有海蜇體，這點摻雜在黃金里面的骨粉大概只能成為發光的頭盔吧。
【魚人骨粉】在偽儀式作用下，可以發光。
說這東西有點像是電路，只要相互串聯起來，就很容易產生發光現象。
事到如今，伊凡已經非常確定了。
“吉普賽人祭祀的就是馬戲團里面逃出來的魚人。”
他放下手中的器物：“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
“這就結束了，可是儀式用的東西我們還沒有還回去呢。”
伊凡皺了皺眉頭：“沒有必要還了，祭祀儀式定在三天之后，但是我們的人需要一個星期來趕路，要是丟掉儀式用的東西，說不定能夠拖延點時間。”
“可是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放心吧，只是丟了件東西。”
卡門猶豫：“吉普賽人從來不會偷自己人的東西。”
“他們還能不能稱得上自己人還難說。”
伊凡嘆了一口氣，把自己最近的一些猜想全部告訴了卡門。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家伙在面對弗蘭西特人都能隨意欺騙和殺戮，在面對吉普賽人的時候，怎么就一個勁地扭捏和不樂意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近鄉情怯？
卡門不愿意在部族行竊，主要還是因為這里有她的親人。
按照吉普賽人的愛情觀，要是情人得到親人祝福，就象征永恒之愛成立。
所以主要原因還是伊凡身上。
卡門希望自己和伊凡能夠得到祖母的祝福。
伊凡并不清楚卡門的心思，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接受。
開玩笑，他現在可是茉珀社的社長。
卡門是自己家手下的老婆。
伊凡再怎么缺女人，也不會去搶手下的老婆。
“不要再停留了，我們走。”
在他的強制要求下，卡門還是離開了。
可是這個女人的心態似乎還沒有擺正，可能是因為印斯茅斯河附近的部族是她的母族，所以讓她放松警惕了。
對于伊凡和米迦勒來說，吉普賽人是惡人、強盜。
而且對卡門來說，吉普賽人是家人。
這世界上愿意懷疑家人的總是少數，所以即便伊凡不停談論吉普賽人和魚人之間的聯系，這個女人依舊覺得自己的家人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只是其他一小部分人而已。
卡門...卡門...本該聰明的女人，現在變得如此糊涂。
我們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見伊凡的警告和命令，反而在伊凡要求她呆在旅店里面不要離開的時候，卡門還是忍不出偷偷溜出去，回到了祖母的營帳里面。
“什么嘛，還沒有人發現。”
卡門看到部族一切如舊，根本沒有人發現。
她干脆放松了心神，輕松愉悅地回到自己的祖母身旁。
“卡門。”
老祖母的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泡在水里似的。
“祖母，我想問您一件事情。”
“咕嚕。”
“您說，吉普賽的女人天生就有魔力能夠操控外人的愛情，這是真的嗎？”
“咕嚕...咕嚕。”
“可是為什么我失敗了，在一個男人身上，他從來不睜眼看我一眼，難道是因為我不夠美嗎，我私下里施展了許多次愛情魔法，卻一次都沒有成功。”
老祖母的眼睛中布滿陰霾，她喉嚨里像是塞入了兩顆潮濕的打火石，怎么打也打不出火焰，卡門還沒有察覺部隊，依舊在小聲的抱怨。
“你不是有丈夫嗎？”
卡門手臂上的手鏈足足有四條。
這說明在唐·塞拉之前，卡門一共有三位丈夫。
卡門撇了撇嘴：“我會找個機會和他接觸愛情儀式的，當然還在那顆老樹的見證下，這樣離婚的手續就齊全了，祖母，難道您不贊同我離婚嗎？”
“不，我是想說你做錯了事情了。”
“什么。”
卡門抬頭看出，只見一張長著鱗片的怪臉朝著自己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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