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中世紀的靈氣復蘇 > 第十九章 暈倒的秘書
  舞會是在夏綠蒂伯爵家里舉行的,是市長和幾位臨時委員精細挑選的位置,這里距離鬧市區不算近,和莫斯特勒城區也隔了一個湖泊。

  這就保證了,秘書閣下看到一切景色都是和善的,沒有衣衫襤褸的乞丐,也沒有賣力氣的窮人。

  陽光透過樹叢纏繞著每一片綠葉,鳥兒在上面急速飛過,留下一串尋找的聲音居住在這個地方。河邊的灌木里面能看到上流之人喜愛的鷲尾花、玫瑰、百合等,也能看到下等人熱衷的醋栗果、桑樹和榛子樹。

  居住在這里的人無時無刻不在欣賞圣主創造出來的美景,協調而統一的植物讓人不經覺得古代詩人西塞羅在譜寫《西庇烏之夢》之前應當到達過這里。

  沿著湖岸柔軟起伏的草坡慢慢地踱到另一邊去,怕是一個下午都踱不完。

  貴族子弟大多都講究禮貌氣度,又意識到自己此刻正處于一個萬分特殊的場合。所以他們不愿意軋過草坪,給其他人留下不禮貌的印象,只是在管家的陪同下遙望藍天與睡蓮的倒影。

  當然,這只是上午人不多的時候。

  等到那些愛好出風頭的年輕人到達花園之后,這片西塞羅喜愛的花園就完全變得是亂七八糟了。

  伊凡就是下午時分來的,此時距離晚會正式開始也不剩下多少時間了,幾位不認識男女正在玩游戲,他們臉色殷紅,看起來是到了游戲的高潮階段。

  望著周圍有些陌生的年輕面孔,他喃喃道:“大人物們都不在?如果不是管家一直再催,我還真想等到晚會開始前一秒再過來。”

  “呵...在這里呆的每一秒鐘都是再浪費時間,有這個時間待在這個地方,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去研究新藥。”

  新藥指得就是肉芝靈粉。

  藥粉的性質已經他了解差不多了,唯一讓伊凡還有些顧忌的就是粉末快速恢復肉體的能力。

  這種藥物的恢復并不看病人是不是人,也不看病人的身體狀況,哪怕撒到一根斷指上都有可能讓這根指頭長出人頭出來。

  克隆。

  哪怕最頂級的克隆技術。

  也比不上肉芝靈粉。

  “最好限制使用,甚至減少用量。”

  旁邊游戲的男女突然發現了伊凡,沖他打招呼:“喂,站在那邊的年輕人,為什么要做孤獨的星星,加入我們一起吧,這不你傻站著要開心許多了,正好我們的隊伍還需要一個負責接球的人。”

  吵死了。

  伊凡覺得自己受到了影響,干回了一個冷漠的眼神,扭頭便走。

  那名呼喊的少爺覺得自己面子被拂,當即想要追來上前來教訓教訓這個不講禮貌的小子,卻被其他人攔住了。

  旁邊的兩位小姐生怕在晚會開始之前惹出亂子來,于是掏出自己的手絹,為身材高大的華科擦汗,細聲安慰道:“對方不過是不想要參加游戲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兩位年輕小姐的安慰,華科的心情好受了許多,但是他仍然顧忌自己的臉面,故意裝作憤怒的樣子:“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故作清高的人,也許他以為自己見到的所有世界里面沒有一個是值得他尊重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德·特雷維爾先生的名號應該可以讓他冷靜冷靜。”

  “德·特雷維爾?”兩位小姐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重復。

  “是的。”

  看到自己身邊的人如此驚訝,華科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于是他先是介紹了一番德·特雷維爾伯爵有多么的權勢滔天,深受國王的信賴。

  他手下的火槍隊能夠擊中幾百米之外的陶罐,曾經為公主抓過心懷不軌的刺客。

  “那么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呢?”一個男人詢問。

  “我雖然沒有德·特雷維爾伯爵那般擅長的武藝,但是我一直佩服他勇敢向前、不懼困難的膽色。說真的,我從小到大的偶像就是他,幾乎把他看到是生命中的第二個父親了。”

  “可惜的是,他只是我第二個父親,而不是我真正的父親。”

  “不過事情還不算太壞,因為我的父親莫特維爾爵士和他私交甚密,甚至還有和他并肩作戰的經歷,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老伯爵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他很看到我的父親。”

  “你們瞧,我父親并沒有出席宴會,一定正陪同秘書長閣下喝茶呢。”

  小姐們露出青睞的目光,紛紛報以贊嘆:“像這樣為國家犧牲,做出大貢獻的人完全應該被大家尊敬的。像剛剛那個年輕不知事情輕重緩急,一言不發的走掉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若是能夠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好了?”

  “放心吧,等會兒跳交際舞的時,我們一起去盯著那個小子。”

  夏綠蒂伯爵官邸的長廊大而明亮,幾乎法蘭西特首都的宮殿有得一拼。外圍是石灰華切成墻壁。

  這是盧瓦爾河畔的白石,質地松軟,雖然經常需要維修,但是好在是冬暖夏涼,即便是人倚靠在上面,也不會覺得有絲毫生冷硬。

  周圍的一切都裝飾得富麗堂皇,墻壁保存著大量油畫、雕塑、掛毯和許多精美家具,宏偉的大廳中是出名的藝術家繪制的天花板,整體看來輝煌又奢侈。

  桌子與銀色的鍍金明頓餐具擺放在一起,穹頂差點挨著的大理石門上面,飾有古羅馬帝國時代查士丁尼的有兩個頭的鷹章,其中一個頭稍微有些模糊不清,不過卻不影響它表露威嚴的效果。

  弦樂悠揚,人群開始變得涇渭分明。

  一位容貌尚可的女子身裹裙擺用細碎的腳步走到他面前,行了一個很漂亮的屈膝禮。

  旁邊的男人紛紛挺起胸膛,樂隊奏起低調的快拍子來了,這種快拍子使伊凡離開了他原本站著的地方。

  普瓦圖博朗里舞,是由來甚久的舞蹈形式。

  最初從民間流傳到了宮廷,舞蹈動作也是極為簡單。普通人不需要學習多長時間,就能跳得像模像樣,幾乎就是由相互行禮,然后舞者們相距、分開。

  伊凡面無表情,他的臉色極為平淡,就像現在和自己貼面的不是一個青春似火的姑娘,而是教堂里面褶皺滿臉的神父。

  等到拍子打到第十個之后,雙方結束問候,手指指尖接觸卻不需要握死。

  普瓦圖博朗里舞不需要男方托腰。

  它表現的是一種優雅輕快的情分,用來當開場舞是再合適不過了。

  正在搖擺身體的女子臉頰紅彤彤的,她發現了自己挑選的舞伴模樣竟然比之前在遠處看到的還要英俊,于是笑容洋溢,撩人的動作和風情如同雷火一般沖向了這個男人。

  可惜,在秋波暗送還不到三秒之后,伊凡就直接將她甩了出去,重新換了一個舞伴。

  可能女人還沒有注意到,今天曲目比較特殊,除了基本的舞蹈動作,還有一個交換舞伴的環節。

  “該死。”

  她站在中央罵了一句,重新找了一個舞伴跳起來。

  無論是在歐羅巴的哪個國家,跳舞的時候傻站著不懂都是一件尷尬而無禮的事情,所以要想在普瓦圖博朗里舞交換的舞伴的時候,永遠保留自己的地位,最好時刻眼觀八方。

  “哈哈哈哈。”

  圍觀者的嘲笑只是一時之事,資深的舞者絕對知道自己該如何化解尷尬。

  隨著魯特琴逐漸加快的節奏,肖姆雙簧管,小號,圓號旋即跟上。顯而易見的是,曲目已經來到了較為激烈的時間段。

  因為連續的更換舞伴,觀察不及時而下場的人越來越多。

  過章不跳,否則會被視為粗人。

  伊凡抓著一位小姐的手,刻意地和對方的巨大裙擺保留一定的距離,對方外層裙擺上面的金屬鏈飾,不但笨重而且速度很快,要是一不小心打到手上,恐怕也會咧嘴嘆息。

  “怎么回事?”

  他忽然注意到周圍有幾個人包圍過來,像是不懷好意的獵手。

  為首者一邊跳舞一邊昂揚的腦袋,無聲的輕蔑充斥在眼眶之中,幾乎快要溢出來了,那模樣簡直就像是自己家里那位被慣壞的繼母,總是一本正經地敲打了男仆、女仆,還會打出為你好地旗幟。

  伊凡已經認出這些人是花園里面玩無聊游戲的青年了,他摸不著頭腦:“奇怪,我好像沒有惹這些人吧。為什么一定要圍過來找我的麻煩,難道他們非得表現一下,展示自己舞蹈跳得多好?”

  “這不是**嗎?”

  可能伊凡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俊美的長相、不可群行為、優雅的氣質,其實讓這些自詡為榮耀后進者的晚輩多少有些嫉妒。

  再加上之前對他們的邀請無動于衷,有心人稍微一挑撥,無知好斗的青年便自發驅動上前了。

  “不過既然被人針對,我也不能干坐著。”

  “想要搞我,先做好挨打的準備吧。”

  伊凡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他單手一拉,帶著舞伴迅速朝著中央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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