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資本狂人 > 第0291章 高弦是一個居心叵測的英特爾董事
  水門事件,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就是一個本來在米國政壇司空見慣的刺探競爭對手情報計劃,被一幫弱智執行,結果被抓了個現行,又被人捅給米國媒體的正治諷刺鬧劇。

  毫無疑問,這個向《花生燉郵報》記者鮑勃·伍德沃德和卡爾·伯恩斯坦告密的人,是水門事件真正能夠發作起來的最關鍵人物。

  隨著水門事件成為席卷米國政壇的滔天巨浪,外界對這個被冠以“深喉”代號的爆料線人,越來越感興趣,但始終無法確定其身份。

  而鮑勃·伍德沃德只證實了此人的幾點信息,即男性美國人,為米國正府官員,但與尼克松正府不和,生活習慣是吸煙和愛喝蘇格蘭威士忌。

  說白了,鮑勃·伍德沃德所確定的這些關于線人的信息,全是屁話,作用只是增加神秘感,博關注度,讓報道賣個好銷量。

  按照普遍的說法,這個線人的真正身份,只有四個人知道,包括線人自己,和《花生燉郵報》記者鮑勃·伍德沃德和卡爾·伯恩斯坦,以及兩人上頭的編輯本杰明·班李。

  但是,這是“老劇本”的設定。

  時空亂入的高弦,根據自己掌握的資料,尤其是用他現在已經具備的地位,所能接觸的情報,去反復印證推導,足以百分之百確定,水門事件的線人就是聯邦調查局的副局長馬克·費爾特。

  凡事都有因,位高權重的馬克·費爾特為什么這么做?

  高弦估計,馬克·費爾特應該會對他的家人,以及《花生燉郵報》記者鮑勃·伍德沃德和卡爾·伯恩斯坦解釋為,出于道德和愛國的原因。

  但這肯定不是高弦的印證依據,高弦如果真的如此天真的話,那他就無法百分之百地有把握確定,馬克·費爾特便是那個線人了。

  還是那句話,凡事必有因。高弦的印證依據,是依靠捕捉到隱藏在表象下面的因果線索。

  眾所周知,聯邦調查局第一任局長胡佛,任期長達四十八年,堪稱米國政壇的一個奇跡。

  事實上,在胡佛獨攬聯邦調查局大權的這些年里,好幾任米國總統都想把胡佛從聯邦調查局的局長寶座上趕下去,但忌憚于胡佛手里掌握的黑材料太多了,最終只能做罷。

  現任米國總統尼克松肯定也有動胡佛的想法,因為這是合格政治家的必備眼界,胡佛和聯邦調查局的長期尾大不掉,破壞了正治平衡。

  可尼克松的黑材料也不少,于是只能跟他的前任一樣,絕對不能得罪胡佛,甚至還和胡佛做了朋友。

  當一九七二年五月胡佛因病去世后,尼克松整頓聯邦調查局的機會終于來了,他從聯邦調查局的頂頭上司——米國司法部那里,選了一名官員,空降到聯邦調查局,做為胡佛的繼任者,進而開始削弱聯邦調查局。

  在高弦看來,尼克松這就是動了聯邦調查局山頭上一些人的奶酪,具體拿聯邦調查局副局長馬克·費爾特來講便是,他眼睜睜地看著聯邦調查局局長的寶座被一個外人搶走了,而且聯邦調查局的權柄還不斷被削弱。

  米國總統動了別人的奶酪也不行啊,暗殺都敢搞,別說背后捅刀子地告密了。

  高弦把自己的有理有據匯集成爆料,也當了一把線人,寄給赫斯特集團旗下的《舊金山觀察家報》后,就坐等自己和帕特麗夏·赫斯特的風頭被搶走。

  與此同時,高弦也能出一口對聯邦調查局的惡氣。共生游擊隊綁架他之后,聯邦調查局的營救行動太差勁了,最后還得靠自己擺脫困境。

  只要馬克·費爾特的線人身份傳開,聯邦調查局那幫人都夠喝一壺的。

  當然了,高弦也想順便親眼看看,赫斯特集團在媒體界的影響力,到底怎么樣。

  還別說,赫斯特集團沒做縮頭烏龜,隔天,《舊金山觀察家報》便把高弦的有理有據干等了出來。

  結果,美國輿論頓時刮起一陣龍卷風,不管什么八卦,通通刮走不見,焦點只剩下一個,那就是,搞得米國總統尼克松幾乎要生活不能自理的水門事件,其背后的始作俑者,居然是聯邦調查局副局長馬克·費爾特,這可真是……

  后面的形容詞,米國人似乎一時之間找不到恰當的英文詞匯了。

  高弦放下報紙,忍不住一陣失笑,“我是不是應該慫恿派拉蒙拍攝一下適合這個時代的《紙牌屋》呢?”

  當水門事件的最關鍵線人,被證據確鑿地給出答案后,馬克·費爾特這位最直接的當事人,肯定不能保持沉默,玩神秘了,畢竟,他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要對公眾有個交代。

  其實,留給馬克·費爾特的選擇空間并不多,他很快通過《花生燉郵報》坦然承認,自己就是水門事件的那名線人。

  不過,馬克·費爾特發聲的重點不在這里,而是解釋他之所以這么做的動機。

  不出高弦所料,馬克·費爾特打出了道德和愛國這兩張牌,他聲稱自己不惜冒著個人風險,揭發水門事件,是想把國家從不公正當中挽救出來。

  最后,馬克·費爾特煽情地說道:“我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高興,我的家人也為我感到自豪。”

  馬克·費爾特面對公眾亮相后,在議論紛紛當中,竟然還混到了“米國英雄”的稱號。

  要知道,馬克·費爾特可不像“老劇本”里那個“棱鏡門”里的斯諾登,他捅出水門事件,想把米國總統尼克松搞下去,還是有一定民意基礎的。

  簡單來講,尼克松這位政壇大佬開始他的米國總統任期后,光是越戰這個爛攤子,就處理得讓很多米國民眾不滿意。

  因此,馬克·費爾特這個所謂的“米國英雄”,還真不是他自封的。

  當然了,高弦一怒之下把馬克·費爾特從幕后揪出來,并不能真正挽救尼克松的正治生命。

  據高弦所知,尼克松現在只是徒勞地掙扎,因為他的命門已經被對手們抓住了。

  而這個命門就是,尼克松就任總統后,在整個白宮安裝了由語音自動啟動的錄音系統,并錄下了白宮中幾乎所有的談話。

  換而言之,這些錄音帶中,就算尼克松能在交出之前,能消除一些關鍵信息,但被發現他和水門事件牽連的蛛絲馬跡,只是一個時間問題,進而到了那個時候,尼克松就徹底涼涼了,根本沒人能救下他。

  說白了,出來混總要還的,在政壇混跡多年的尼克松,終究還是在劫難逃。

  洞悉著一切的高弦,才懶得為這些絕非什么善男信女的人的下場費腦筋,只是馬克·費爾特混了一個“米國英雄”的稱號,讓他不屑,果然人人都能成為一名好演員!

  不管怎么樣,匯集在高弦和帕特麗夏·赫斯特身上的媒體焦點,就此完全移走,高弦也算是達成目的了。

  另外,高弦也發現了,赫斯特集團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因此,高弦特意吩咐了一下部下,如果帕特麗夏·赫斯特再來公司找自己的話,好好地招待著,自己還沒玩夠呢。

  ……

  既然自己已經在輿論當中淡化下來,那高弦就可以相對輕松地出席一些公眾活動了,比如,英特爾的會議。

  費金這個英特爾微處理器項目領軍人物,反出英特爾,在高弦的資金支持下,創辦zilog公司,另起爐灶地研發新的微處理器,和老東家打擂臺,對此,英特爾肯定要討一個說法。

  在去英特爾之前,高弦專門親自接見了一下費金,因為此前都是周文耀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具體的事情,難免讓自己和費金的溝通差了那么一絲火候。zilog

  終于見到真正的大金主,費金十分高興,喋喋不休地匯報著,zilog將會研發一款功能強大的新八位微處理器,打敗英特爾的微處理器——Intel8080。

  高弦耐心地聽完費金的嘮叨后,先是順著他的話頭說道:“我理解你當下的心情,迫切想要拿出一款更加完美的微處理器,以證明英特爾對你的態度,大錯特錯!”

  “我也毫不猶豫地相信,你可以做到這一點。畢竟,有目共睹,英特爾的微處理器產品,從Intel_4004到Intel_8080,如果沒有你,根本不可能制造出來。”

  被高弦當面如此明確地肯定,費金的臉笑成了一朵花,連聲保證道:“zilog一定會以優異的表現回報您的信任和投資。”

  “看來,費金從英特爾出走,其實也是對他的一種沉重打擊,以至于現在說話都開始漂亮起來。”高弦的心里閃過這個念頭后,開始鄭重發表起自己的見解來。

  “費金,我不希望你因為對英特爾的耿耿于懷,而妨礙你對于整個微處理器領域的視野。”

  “你應該明白,目前研發了微處理器的公司并不是只有英特爾一家,摩托羅拉、德州儀器、國家半導體等等公司,同樣成果豐碩。”

  “因此,我希望你研發出來的zilog微處理器,不要只把英特爾的同類產品當成競爭對手。”

  費金被說得連撒謊那個神情豁然開朗起來,“高,你的指點太對了,zilog的微處理器促銷產品,應該以行業王者為目標。”

  高弦微微頷首,就著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但是,微處理器產品并不是只有功能最強大才好。”

  “費金,你現在的身份,不再是之前英特爾的一個項目負責人,而是整個公司的領導者,如此一來,思路絕對不能局限于工程師的范疇,還要必須重視市場。”

  “通常來講,一款微處理器功能越強大,研發周期越長,制造成本越多,進而市場售價越高。”

  “實際上,無數事實告訴我們,一款產品只要做到剛剛恰好,就足以贏得市場的歡心,比如,一款功能尚可,價格足夠便宜的微處理器。”

  費金若有所思道:“按照高的意思,zilog的微處理器應該具備一個彈性的架構,從而可以同時兼顧高端和低端市場。”

  “具體的技術實現就要靠你這位天才了。”高弦遞過去一份文件道:“這是環宇電子在研究家庭電視游戲機和個人電腦的過程中,對于微處理器功能的需求匯總,你可以讓zilog的微處理器參考一下。”

  費金打開文件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因為上面的內容,簡直就是一款微處理器的設計藍圖。

  “對了。”高弦想起來一件事,提醒費金道:“你提到的這個彈性架構,還應該包括從八位微處理器,過渡到十六位微處理器。”

  聽到高弦的這個要求,費金大為驚訝,“十六位技術是目前的小型機的普遍標準,我們是不是想的太早了?”

  “你沒有站在投資者的角度審視行整個業。”高弦搖了搖頭,“據我所知,不少老牌企業都投資半導體行業,有了充沛的資源投入,技術進步速度將會快得沒有前例可循。”

  ……

  和費金做完了諸如此類的溝通,確保zilog公司的方向不會跑偏后,高弦才施施然地來到了英特爾公司。

  閉著眼睛,高弦都能猜到,英特爾對費勁的另起爐灶,非常惱火。

  事實也是如此,在英特爾董事會上,風險投資家亞瑟·洛克皺著眉頭問高弦道:“高,我怎么聽說,費金在你的支持下,成立了一家研發微處理器的新公司?”

  “不要忘了,高,你可是英特爾的董事,這么幫助費金,可是在損害英特爾的利益啊。”

  高弦微微一笑,“我還想問你們怎么管理公司的人才呢,費金都走了,你們才記起來人家的價值!”

  “你們知道么,費金離開英特爾后,石油巨頭埃克森直接找到了他,愿意投一百五十萬美元,成立研發新微處理器的新公司。”

  “現在,我擠走埃克森,幫助費金按照自己的意思工作,你們不覺得,實際上,我恰恰是在維護英特爾的利益么?”

  高弦口吐蓮花的解釋,頓時噎得亞瑟·洛克只翻白眼,其他人一時之間也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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