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主母殺瘋了婆家祖墳埋滿了沐云書婁鶴筠 > 第374章 1個都不能少!
    “沐娘子,我們這些老家伙也是不想來的,可我們若不聽話,就會被兒女丟到山上喂狼去!我們本來打算結伴上山等死,可那些畜生趁我們睡著,往我們身上潑滾燙的熱水!我們逃不走,只能被那些孽障拖來了這里!”
其他幾個老人面如死灰,回憶起這些事來簡直生不如死。
“是我們豬油蒙了心,沐娘子,咱們幾個老的是死是活都不要緊,求求您救救來娣吧,這孩子跟她爹不一樣,她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來娣此時因高熱而暈暈沉沉的,但睜開眼睛看著沐云書的時候,澄澈的目光里滿是歉意。
她囁嚅著龜裂的唇瓣,好像一直在反復地重復著:對不起……
沐云書被這樣的眼神刺痛了,真不敢想這小姑娘遭了多少罪!
這天下為何會有這么多如黑牙這般的混賬呢?!
這些混賬覺著自己背后有強大的保護傘,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做傷天害理的事么!?
沐云書覺得自己的心態在不斷的發生變化,從前她拼勁一切的反抗更多是為了自己,可如今,她能感覺到如陳大人之流,想要努力去改變這世道的信念!
只愿這世上每一份善意不會被辜負,只愿所有的陰天過后,都會迎來晴天!
她也想為再無黑暗的明天,盡自己的所有努力!
沐云書眼眶微紅地看向了沐樂馳,不過沒用等沐云書說話,沐樂馳已經讀懂了沐云書的意思,很快就安排了人將幾個傷者抬到了保信堂。
而另一邊,黑牙等人也被送到了京兆府衙門。
京兆府尹見這么多百姓圍觀此案,不敢怠慢,立即就升堂審理起來。
可黑牙是個嘴硬的,不管府尹大人問什么,他只一口咬定自己孩子身上的傷是燒傷。
他還說自己聽聞大火是人為所致,又聽老鄉們談論沐娘子有放火的嫌疑,這才帶著孩子來討公道!
京兆府尹得知傷員都留在了保信堂,便打算派人去了解情況,只是人剛派出去,大理寺的人就趕到了。
帶頭的是大理丞,左家的公子左青,說這案子牽扯重大,請京兆府將此案移交給大理寺。
左家的人來要人,京兆府尹便知曉此事定是又牽扯到了世家的利益。
他官職不低,但想要在京城這種地方安穩過活,新老世家他都不敢得罪。
無奈下,他只能同意下來,命衙役將人移交給了大理寺的人。
百姓們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臉上皆是憤憤之色。
黑牙幾個卻是滿臉得意,京兆府都拿他們沒辦法,可想這背后的靠山得有多大!
若他能扛過這件事,一定可以拿到不少賞銀吧!
可人還沒跨出京兆府,就被另一批人給攔下了。
這批人比大理寺的人氣勢更兇,每一個都身穿玄色甲胄,如同天將臨世。
他們一出現,將背后的陽光都遮擋了去,人們瞧不見他們的臉,卻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肅殺之氣。
為首的男子更是如同插在峰頂的鋒利寶劍,通身是讓人無法直視的銳利,見到他,這膝蓋就忍不住的往下沉。
他只淡淡睥睨了黑牙一眼,對身后的阿泗道:“帶回去,一個都不能少!”
聽到這毫不客氣的話,左青那本就難看的臉色又沉了兩分,可他不敢對墨歸表現出他的惱火,只能耐著性子對墨歸道:
“小公爺,百姓鬧事而已,哪用得著勞煩您!我等審完之后必定會給苦主一個交代!”
左青并不想給紀邱擦屁股,可陳景洛的案子的確牽扯到了他們左家,為了共同的利益,他不得不這么做!
墨歸巋然不動,“若只是百姓鬧事,何須你們大理寺出面!?”
左青見墨歸寸步不讓,急道:“墨指揮使,審案是我們大理寺的職責,而皇城衛執掌刺探監察,這等案子不在你們管轄范疇之內,不能因為這幾人去保信堂鬧事,苦主是您的未婚妻,您就濫用職權,公報私仇吧!”
左青知道這樣說定會得罪墨歸,可他也沒有辦法,他不能讓任何不利的證據落到墨歸手里。
“公報私仇?!”墨歸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左大人還真說錯了,公報私仇這事墨某常干,可這一次還真的不是!官家命在下盡快查出宜山縣火災的真相,與宜山縣火災有關的人證、物證,皇城衛優先收監!”
左青心中大急,還想阻攔,墨歸“噌”第一聲拔出佩劍,一手反握劍柄,另一手按在劍鞘上,將利刃壓在左青脖頸邊,垂頭道:
“左大人若再影響墨某辦案,墨某有理由懷疑你與宜山縣大火有關!”
左青唇瓣瞬間失去血色,看著百姓們質疑的目光,捏了捏冰涼的手心,只能咬牙道:
“怎么會!是下官魯莽了,墨指揮使請便!”
回手將利劍入鞘,墨歸從左青身上收回目光,帶著眾人大步走出了京兆府。
不知道是不是百姓們的錯覺,他們覺著小公爺走后,陽光都耀眼了起來,相信小公爺定會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有人瞧著墨歸的背影,忍不住感嘆道:“我此時才發現,小公爺和沐娘子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
“是啊,一個救民于水火,一個解民于倒懸!若朝廷都是這樣的人,我們這些百姓還何懼之有啊!”
“希望小公爺能盡快查出真相,別讓這些人再有機會害人!”
左青沒能將人攔下,自然把消息傳到了紀家。
紀元柏聽說兒子讓宜山縣百姓去保信堂門前鬧事,結果那些人反被皇城衛抓去,氣得血氣上涌,差點眼睛一黑,氣昏過去。
命人將紀邱叫了回來,剛一見面他就狠狠掄了紀邱一個巴掌。
“蠢材,你這個蠢材!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紀元柏這次是真的氣了,將嫡子臉都打腫了,仍然沒能將怒火降下分毫。
雙手按在腰上,來回在屋子里踱步,紀元柏忍著不住上竄的怒火低吼道:
“我叫你暫時不要去動那女人,你是聾了么?她能逼得你姑姑去庵里靜修,會是等閑之輩?就你這腦子還想算計人家!老子遲早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