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之四海帝皇 > 第 27 章 詩會
  海縣縣衙,初五的詩會已經步入高潮,

  知縣任宏才發言之后,就到了大家秀才華的環節,為了保證效果,

  許多知名的老牌才子們都早就得到通知,每人都會備上一、兩首詩得意之作。

  然后在詩會上當眾吟出,以搏得名聲。

  正月初五,俗稱破五節,又稱趕五窮:‘五窮’也叫‘五鬼’。指‘智窮、學窮、文窮、命窮、交窮’等五種窮鬼。

  韓愈的《送窮文》中寫道:‘凡此五鬼,為吾五患’所以要送而走之。

  也正因如此,有些地方又把這一天當成迎財神的日子,

  詩會選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里,可見任宏才也是想借著詩會給今年的任期討個好彩頭。

  即是迎財神的日子,自然詩會的主題也會與此相關,

  當然,文人不可談錢這種銅臭之物,所以只能變個法的來談,

  竹表富貴,民間亦有富貴竹之稱,因此今日的詩會的主題便為詠竹。

  侯垚剛進得大廳,就聽到有人吟道:

  “春風吹竹枝,綠葉滿庭墀,愿得長如此,相看歲晚時。”

  周德搖頭晃腦的如癡如醉,時不時還擊掌嘆道:

  “妙,妙,好詩,好詩……。”

  侯垚坐下似笑非笑道:

  “小表弟濕了?濕了還不回家換褲子?”

  周德睜眼,對著侯垚就翻了個白眼:

  “我是說剛才這位兄臺的詩好。你干什么去了?去了這許久,你可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少精彩。”

  侯垚賤賤的笑道:

  “你就是因為太精彩了所以褲子都淫濕了?”

  周德氣背過臉去:

  “我……我不理你了。”

  侯垚抓起桌上的糕點塞進自己嘴里道:

  “哎喲,我好稀罕呢。”

  說完也不理他,便自顧自地吃喝,不知不覺間便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侯垚忽然感覺有人在搖自己,

  于是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用力的擦了擦眼睛,清醒之后才發現,臺上的主持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成了侯承允。

  “大家看看,今日眾才子作出如此多佳作名篇,此人卻酣然入睡,想必是覺得眾人所作難以入耳,

  此人是沿岸八村唯一的秀才侯垚侯介丘,既能在此種場合入睡,想來是其胸中藏有錦繡華章,

  何不吟出一、兩首,也好讓我等拜讀,用心揣摩學習一番可好?”

  話雖客氣,卻是把眾人對侯垚不滿的情緒都挑動起來了。

  不曾想侯垚,直接起身高聲道:

  “眾位才子,在下剛下睡著實屬抱歉,

  只因昨日過于興奮,一夜未眠,所以剛才才在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垚并無貶低各位大作之意,還請諸位見諒”

  說完便老實地向大家鞠了三個躬。

  眾人見侯垚如此誠懇倒是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原本以為此事就此了結,卻不想侯垚起身之后,死死盯著侯承允道:

  “你叫侯承允是吧?我們雖屬同宗同源,但我祖上離宗以有三代,

  你幾次三番地針對我,到底是有什么用心?”

  話一出口,頓時把兩人的矛盾挑明,

  眾人紛紛詫異的看著侯承允,瞬間明白了剛才他是想把眾人當槍使。

  姚英哲看到侯垚如此表現后,立時在心中贊嘆:

  看似放低姿態道歉,實際上是把主動權握在了自己手中,三言兩語就把眾怒所指的局面給扭轉過來,

  在這種場合下,這樣的處理無疑是最好的,這個侯垚很不簡單啊。

  蘇明知也在心里感嘆侯垚好手段。

  侯承允見局面一下子被反轉過來,當即有些惱羞成怒道:

  “我只是看不慣你沽名釣譽,你身上那件衣服是我明知兄丟棄舊衣,為何會穿在你身上?怕不是你偷的吧。”

  穿二手衣服會被認為有失體面,大部分讀書人都會羞于穿人家的二手衣服。

  在侯承允想來,當眾戳破,肯定會讓侯垚難為情,誰知侯垚壓根沒有任何難為情的意思:

  “我身上的衣服是去座師家拜訪時,怕有失恩師體面,才在崖州城的成衣鋪里買的,

  有票據為證,何來偷一說?

  還有,我家窮又怎么了?

  吃你家大米了?

  大夏有那條法律規定窮犯法嗎?

  我家不偷不搶,自耕自食,雖然日子過的辛苦,但也心安理得,

  反倒是你家,我就想問問你,

  商人不事生產,靠著倒買倒賣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你就這么自豪嗎?

  殊不知你們掙的每一分錢,都是壓榨百姓血汗得來的,你就真的這么心安理得嗎?

  我大夏自古以來都按士農工商排民,商排最末,

  
  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商人自持有兩個臭錢,就可以歧視農人了?

  虧你還是個秀才,賢圣書讀成你這樣,只能說是國之悲哀,

  真是豈有此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侯垚一頓連削帶罵,把侯承允說得根本還上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抓著侯垚打一頓,

  真這么干了,那無疑就是把此地的主人給得罪了,

  眼見侯承允完敗,姚英哲再也不能坐視,當即出聲道:

  “介丘兄此話說的有失偏頗,無論士農工商,其都是于國有利之業,

  本無高低貴賤之分,當今圣上早年就有過此種言論,非我等能硬爭的,

  再說今日是詩會不談國事,侯兄既然來了,又恰好有錯再先,

  于情于理,都應該拿出一篇得意之作共大家品鑒,侯兄以為如何?”

  姚英哲此番話在情在理,強行把侯垚引偏的話題節湊又帶了回來,

  焦點再次聚焦到侯垚睡覺的事情上面來。

  任宏才此時也起身道:

  “姚公子說得不錯,介丘,你既是我縣秀才,也當為我縣爭一口氣,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寫一篇詠竹之作,如何?”

  知縣都發了話,侯垚卻是推無可推了,只能硬著頭皮道:

  “作詩好吧,你們要什么水平的詩?有沒有什么要求?”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就連姚英哲也聽懵逼了,臨場寫詩已是極為困難,還提要求誰能寫得出來?

  任宏才沉思片刻道:

  “你擅長那種格律就寫那種吧。”

  侯垚雙手一攤:

  “反正我那種都不擅長,就是你們想聽什么我就寫什么,

  算了,格律什么的無所謂,你們想要什么題材的?

  比如,詠志,敘事、抒情、送別、邊塞、山水田園、懷古什么的。”

  眾人只覺得自己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就連站在侯垚身邊的周德都看不過去了,小聲抱怨道:

  “表哥,你什么都不擅長還瞎問什么?”

  侯垚沒好氣道:

  “你吖得閉嘴,書童還管起主人來了,再說了,不說清楚我哪知道寫什么?

  到什么時候他們不喜歡你負責?”

  在場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侯垚好大的口氣,還別人喜歡什么就寫什么,

  這是把寫詩當成了什么?也太不尊重詩詞這門科舉四科之首的地位了吧。

  任宏才正想發飆,姚英哲卻是先起身擊掌道:

  “好,介丘兄竟有如此底氣,

  我姚某人卻想很知道兄臺到底是真有自信,還是狂妄自負,

  不如就先來一首詠志詩如何?”

  眾人一聲,也對,是這么個理,如果人家是真有才華,那狂點也無所謂,

  畢竟大才子都是狂傲的,所謂恃才傲物嘛,

  若是個草包,趕出去就是了,跟一個草包慪氣也不值得不是。

  任宏才聞言也把那飆給壓了回去,還是先聽聽再說,

  今天辦這詩會本就是想揚名,若真能出一篇傳世佳作,這名不就揚大發了嘛。

  蘇明知也站起身來笑道:

  “介丘兄若是真有此才華,只要所作詩賦水準在中上之間,

  我蘇某便為兄臺引薦恩師伊正先生。”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大夏國當代有三大名儒座師,京城伊正,南都陽明,長安翰墨。

  朝堂有七成官員都是出自這三大儒師門下,可謂是桃李滿天下,

  且不說入了門墻能不能學到什么,光是那裙帶關系就能讓人一飛沖天。

  誰也沒想到蘇明知竟是伊正先生的高徒。

  這是妥妥的未來大佬。

  不過顯然侯垚對這什么名儒大師興趣不大,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多謝蘇兄好意,不過父母在不遠游,侯某也沒想過要去京城,

  所以兄臺的好意也只能心領了。”

  蘇明知尷尬的一拱手:

  “百善孝為先,介丘兄此慮乃人之常情,倒是蘇某唐突了。”

  侯承允此時又跳出來道:

  “你以為伊正先先門墻就那么好入?說的好像你真就能寫出來一樣,

  我勸你還是要點臉吧,到時候寫不出來,給祖宗丟人。”

  侯垚一看這草包又跳了出來,頓時開心道:

  “好呀,既然你這么不看好我,那不如咱們賭一把,我若寫出來了,

  你便輸我一千兩銀子如何?”

  侯承允立時語塞,一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他三個月的月錢也不到一千兩,那是能輕易拿出來的。

  侯垚一臉不屑的故意道

  “你不是拿不出來吧?什么南海首富,一千兩都拿不出來,還好意思出來嘚瑟,狗屁不是。”

  “你……”。

  侯承允那能受得了這種刺激當場吼道:

  “賭就賭,不過你要是作不出來又當如何?既然是賭雙方都得有賭注。”

  侯垚一臉無奈:

  “我怎么可能作不出來,算了,看你這樣子也不相信,

  錢我肯定是沒有的,要不,我若做不出來便任你處置如何?”

  侯承允興奮地搓了搓手: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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