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之非主流村長 > 第066章 大勢已去
  楊光輝接著介紹了另兩位同事,男的姓王,叫王忠明,是公司財務部的一名會計師,那位牙尖嘴利的姑娘姓夏,名叫夏素,是他的助理。

  王忠明很熱情地遞上了自己的名片,但夏素依舊冷著一張臉。

  楊銳當即邀請對方等過了江到村里坐坐,如果時間寬裕的話,今晚上他請客,大家喝兩杯增加下感情。

  楊光輝知道眼前這位楊副村長才是崗南村的民意核心,征地談判上或許沒他什事,但日后建廠時少不了的要跟當地打交道,因而確有結交之心。怎奈時間不允許,只得推托道:

  “今天恐怕是不成了,你們田鄉長還等著我們談事情呢,這樣吧,等我們跟田鄉長談完了,一定抽時間到你們村去做客。”

  楊銳跟楊光輝握了下手,說了聲:“一言為定。”

  船到西岸,挨個下船,各奔東西。

  楊銳吩咐黃大龍拐個彎,先把他送去崗東村。

  黃大龍就這點好,雖然一肚子的不解,但霸哥不想解釋時絕對不問,只管執行。

  趙公博沒想到楊銳會突然造訪,慌忙讓老婆趕緊去買菜,楊銳攔住了,表示說晚上還有事,他過來喝兩杯茶說兩句話就回去。

  說的當然是征地的事情。

  楊銳先肯定了趙公博的推測,渡口理應是石化公司新廠規劃的重要一環,之所以在征地方案中一筆帶過,估計是欺負咱鄉下人沒見過大錢,一聽說四百畝地能換來六百萬,激動之下就忘記了渡口的真正價值。

  趙公博連連稱是,他從鄉里回來的時候,確實如楊銳所說,要不是嫉妒崗南村的一千兩百萬,讓他把渡口白送給人家都沒丁點問題。

  “該爭取的利益必須爭取,這一點,我完全支持趙大伯,但崗南村的征地比你崗東村多了一倍,我勸趙大伯還是認了吧,這里面的水太深了,你還沒看出來嗎?田鄉長在有意避著我呢。”

  楊銳沒提陳蒼偉,但這話聽在了趙公博的耳朵里,卻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陳蒼偉,惡霸為什么會感慨水太深?田鄉長為什么又要避開惡霸?難不成陳蒼偉和田鄉長在其中玩了什么貓膩……

  看著趙公博若有所思的樣子,楊銳意識到節奏已經帶起,于是趁熱打鐵道:“趙大伯,你是個明白人,我就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這事啊,在我看來并不是件好事,你想啊,這地今年值三百塊,但明年呢?五年十年后,咱們的一畝地又值多少錢呢?”

  這話確實是楊銳的肺腑之言,但楊銳并沒打算用這種道理來說服趙公博對抗征地計劃,農村人沒怎么讀過書,不可能有著長遠目光,饒是趙公博做了多少年的村長,看的依舊是眼前利,別說五年十年,就算是三年兩年他都看不到,當然也不樂意去看。

  楊銳是故意唱高調,目的是進一步激發趙公博的嫉妒心。

  沒人鬧,大伙都等著數錢,這件事就絕無禍禍黃了的可能性。反過來,不管是什么緣由什么目的,只要有人鬧了,也就給了自己亂中取栗的機會。

  趙公博是他計劃的第一枚棋子,現在看來,這枚棋子就要發揮它的重要作用了。

  果然,聽了楊銳的肺腑之言,趙公博的臉色更加復雜。人都是有承受底線的,超過了底線,再深的城府都沒卵用,而六百萬和一千兩百萬的差距,早已超過趙公博承受底線十萬八千里。

  楊銳適時再補上一刀:“俗話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件事是好是壞,最多十年就能見分曉。”

  趙公博只聽到了前面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解放前,趙家寨死死的壓住了陳家集,解放后,崗南村雖極力追趕,但幾十年來也就追了個寂寞,崗東村依舊高了崗南村一頭。

  可征地之后,崗南村人均獲利過萬,而他崗東村到手的錢少了一半,分錢的人多了一倍,里外里可就是四倍的差距啊!

  今后,崗南村的人豈不是要用后腦勺看他崗東村么?

  接受不了。

  死活都接受不了。

  ……

  得知楊銳回村,陳蒼偉隨即建議召開村委會。

  只是一天的功夫,他已經做足了準備。

  陳家內部,他挨個拜見了幾位族老,手握一千兩百萬巨資,跟這幾位族老相談起來甚是愉快,那幾位族老也都是識時務的俊杰,立馬改變了態度,重新成為了陳蒼偉最為堅實的擁躉。

  外姓人家中,他讓陳天運把消息散步了出去,并強調了一點,他陳蒼偉是鄉里面指定的人選,全權負責這次征地事宜。

  風向的轉變就是那么的快速,原本已是門可羅雀的村長府邸眨眨眼的功夫又重新熱鬧起來,這家過來串門,手里拎了兩斤白糖,那家過來敘舊,手上托著兩瓶好酒,你方唱罷我即登場,彼此心照不宣。

  崗南村,果然只有陳大村長才能領導好。

  楊銳進村時便感覺到了村民們眼神中的異樣,有遺憾,有抱怨,有割裂,但依舊不缺尊重,畢竟村民們拿到了征地補償金,跟惡霸的財富還是沒得比,這世上,窮人對富人哪怕背地里說的多么不堪,當了面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跪拜。

  倒是可憐了張紹本李振堂二人。

  絕大多數村民們都是以看笑話的眼光看待他倆,尤其是對張邵本,不少人斷定,陳大村長肯定會相機報復這個叛徒,即便沒被一棍子打死,至少也得打個半殘。

  惶恐了一整天的二人在見到楊銳的一霎那瞬間安定了下來,他們的主心骨明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從他的神色中找不到一絲慌亂,和之前一樣,依舊是信心滿滿,不,比之前更加有自信,而且斗志昂揚。

  面對過來傳話的陳家后生,楊銳暢快地答應了陳蒼偉的開會建議,只是要求陳蒼偉晚半個小時再過來,他一路風塵仆仆,需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洗澡換衣服用不了十分鐘,剩下的二十分鐘,楊銳全都用在了跟張邵本李振堂二人的聊天說話上,內容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楊銳既沒有說明這兩天他去市立都干了些什么,也沒提及這次征地的事情,只是給這二人講了個歷史典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楊銳最后笑這解釋道:“這個典故的寓意是說一個小草民是沒有理由擁有寶玉的,除非是偷盜搶劫,今日之前,這個懷璧的匹夫是我楊銳,所以才會遭到鄉里的百般打壓,但現在不一樣了,有個人懷的璧比我楊銳大多了。”

  這個人,肯定是陳蒼偉,他懷的璧便是那一千兩百萬的征地補償金,可是,那塊大多了的璧不是公家給他的嗎……張邵本李振堂二人似乎聽懂了,卻仍舊是滿心的困惑。

  楊銳未多作解釋,不是時間上不允許,而是解釋起來太麻煩,而且很難保證這二人就一定能聽得懂。

  “你倆別想太多,只需要記住一句話,這件事對咱們來講不是件壞事,陳老賊十有八九會因為此事倒大霉。”

  張李二人想不懂陳蒼偉為何會倒霉,但惡霸這樣說了,他倆也就這樣信了。

  半小時后,陳蒼偉陳天運叔侄倆邁著沉穩的步伐步入楊家新宅,黃大龍肩搭白毛巾手拎開水壺,像個店小二一般將此二人引到了村委會會議室。

  這是陳蒼偉第二次來到此地,上次過來時,滿心都是做為客人的拘謹感,思維受到了很大得而限制,所以才遭了小賤種的道,使得他墜入谷底差點沒能爬出來。但這次可就不一樣了,有了那一千兩百萬做底,他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這村委會不管放在了哪里,都必須是他陳蒼偉說了算。

  “今天召集大家開這個會,主要是想通報一件事,估計你們也都聽到了風聲……”

  陳蒼偉舉重若輕坦然沉穩言簡意賅將征地一事講訴了一遍。

  “鄉里呢,把任務交給了我,但我還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集體領導嘛!不過呢,在征求大家意見之前,我想先談談我個人的意見。你們可能也都知道了,這次征地計劃是八百畝,補償金總額是一千兩百萬,我打算拿出三分之二,也就是八百萬,用來補償村民,剩下四百萬做為發展基金,由村委會調撥使用……”

  陳蒼偉講得正起勁,楊銳卻突然笑了。

  “陳家二叔,不好意思哈,打斷你一下,我認為沒必要這么麻煩。”

  陳蒼偉不由得臉色一沉。

  “楊副村長,你說不用這么麻煩,那你說個簡單的來聽聽。”

  楊銳笑著擺了擺手。

  “二叔,你誤會了,我說的不用這么麻煩,指的不是方案,而是決策流程。”

  決策流程?

  陳蒼偉不由一怔。

  決定開這個會時,陳蒼偉就意識到小賤種有可能跟他奪權,為此,他也準備好了硬對策略,只是沒想到,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小賤種便要發難。

  就這么沉不住氣嗎?

  也是,小賤種夠聰明,應該是意識到了大勢已去,狗急跳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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