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之非主流村長 > 第062章 絕對不可能
  其實他心里也明白,再談下去根本就是毫無意義,人家根本沒打算委曲求全息事寧人,甚至根本沒把春風大佬放在眼中。

  但春風大佬交代的話又不能不說。

  “你剛才提到了黃毛,范總,黃毛是來跟你談生意的,卻無端被你們給開了瓢,再來找你們理論,又被你們給暴打了一頓,兩次算在一起,讓你們掏個五萬塊的醫藥費,不過分吧?”

  范天明居然賠起了笑,只是那笑容多少都有些假。

  “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這錢,該我們掏。”

  大學哥不由一怔,你特么這是唱的哪一出?剛才還挺硬,就這么一會,咋就軟了呢?

  好在范天明沒讓大學哥困惑太久,這老兄呵呵笑過之后,接著說道:“可黃毛砸壞了我店里的東西,還耽誤了我們兩天的營業,找他賠個二十萬不過分吧?一進一出,讓他送過來十五萬,這事就此完結,怎么樣?”

  佇立在窗前的那位沉寂已好久,必須適時刷上一波存在感:

  “回去跟你們春風大佬說,多加五萬塊,我黃大龍可以考慮收他做個徒弟。”

  你大爺!

  東北哥再次暴怒,黑色大山此刻不在大堂,沖上去先教訓了這個裝逼貨再說。

  可身形剛動,耳朵里突然響起破空聲,接著便是一聲脆響,面門吃痛,用手一摸,竟然滿是鮮血。

  黃大龍終于轉過了身來,手中拿著把強力彈弓,不無遺憾道:“我腳動了,我認輸。”

  范天明及時補刀道:“小東北的醫藥費也算五萬塊吧,你們賠我們十萬就成。”

  大學哥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拖著東北哥,掉頭就走。

  ……

  一個小時后,另一個春風大佬的手下馬仔給機關海鮮酒樓帶來了一封戰書,上面寫著十五個字:明天中午十二點,西郊磚廠決一死戰。

  ……

  戴春風并不想跟機關海鮮酒樓死磕到底。

  贏了,添不了幾分光彩,人家會說不過是幾個泥腿子而已,換了誰都一樣收拾他們。萬一輸了,那必然是名聲掃地,別人會把他春風大佬過往的豐功偉績主動性遺忘,只記得他連幾個泥腿子都擺平不了。

  更讓他覺得棘手的是,那幾個泥腿子個個都是高手,若一戰不能把他們打殘打服,將來勢必后患無窮,且不說躲在暗處打他戴春風的黑槍,就算偷摸地給他望月樓放把火,那也吃不消呀。

  問題是能把對方打殘打服嗎?

  戴春風潛意識里告訴自己:難,很難,幾乎沒可能!

  但又不能不打。

  面對幾個泥腿子都怯戰不敢打,那他春風大佬的名號可就被糟踐的不成樣了,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就是個名聲,沒了名聲便沒了一切。

  如此兩難,看似無解,但對春風大佬來說卻只是場毛毛雨,分分鐘便想出了兩全之計。先擺開陣勢展現出實力,泥腿子們能知難而退為最好,不然,就偷摸地給雷子送個消息,然后嫁禍泥腿子……

  所以才敢毫不猶豫意志堅決地寫下了戰書,并派手下馬仔一刻也沒耽誤送去了機關海鮮酒樓。

  “叫人,把能叫上的弟兄全都叫上。”

  眼看著春風大佬端出了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勢,大學哥反倒擔憂起來。

  大學哥名叫欒宏,之所以被江湖弟兄稱作大學哥,是因為他真的上過大學,位于遙遠東北的一所著名工業大學。可惜的是,大二那年因跟當地人發生了沖突,大學哥腦子一熱,隨手抓起了路邊水果攤的一把水果刀,刺向了對方,雖未出人命,但大學哥還是被送進了看守所呆了小半年,出來后自然失去了大學學籍。

  遭到大學開除的大學哥南下打拼,投到了望月樓首任老板的麾下,正是他的足智多謀,才使得那位港城商人同春風大佬周旋了足足三個月方才落敗。戴春風惜才,拿下望月樓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留下了大學哥,打那之后,大學哥便成了春風大佬的府上師爺。

  接受了大佬的禮遇,那就得殫精竭慮為大佬出謀劃策。

  大學哥道:“大佬,對方雖然實力強勁,但在江湖上畢竟還是無名小卒,咱們這樣大張旗鼓,我覺得不怎么妥當呀。”

  對大學哥,戴春風還是愿意說上兩句心里話的,人家是真有文化,看問題的角度和高度比自己高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難能可貴的是,這個人非常忠誠,沒多大野心。

  但這一次,戴春風卻選擇了深埋心思。

  他想到的兩全之計不符合江湖規矩,一旦泄露,名聲必然大損,饒是他最為信任的師爺,那也得死死瞞住。

  但見春風大佬不語,大學哥接道:“還有一點,那幾個泥腿子的老家離這邊沒多遠,真要是把他們逼急了,回村叫人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啊,大佬。”

  大學哥雖沒把話說明,但戴春風完全可以理解到位。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再怎么能打,跟社會弟兄也不是一路人。江湖打斗,不管陣仗大小,戰況如何慘烈,戰斗雙方都不會選擇報警,誰要是跟雷子通風報信,必然遭致整個江湖的唾棄。

  即便是出了人命,也不會有人多說一句話。

  但泥腿子不一樣,他們并不是吃江湖這碗飯的人,覺得撐不住選擇了報警,誰也說不得什么,更讓人擔心的是,他們開打之前不報警,等挨過了揍之后再報警,那就等于給雷子送上了真憑實據,再想擺脫麻煩難之又難。

  戴春風深吸了口氣,問道:“你有什么好辦法么?”

  大學哥漠然搖頭。他倒是想了幾個策略,但同樣是利弊參半,說了等于沒說。

  戴春風笑道:“那就是說,我們還是沒得選。”

  大學哥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咱們沒必要那么著急,先放上一會,說不定就能想出好辦法了呢……”話語間,大學哥忽然一愣,若有所思了幾秒鐘,隨后點頭接道:“我明白了,大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沒錯,現在社會上是有那么幾個跳梁小丑總是在背后說大佬的閑話,借這個機會展現下大佬的實力,也好讓他們閉嘴。”

  戴春風撫掌大笑,欣慰道:“知我者,大學兄弟也。”

  ……

  惡霸不在家,村民們的修路熱情依舊高漲,工程一點也沒落下。

  村里的路都已經鋪好了混凝土,再陰干兩天就能承重,眼下大伙正齊心協力修造出村接通省道的路,估計再有個三兩天即可完工。

  陳蒼偉還是老樣子,躲在家里不肯出門,聽他家鄰居說,昨天晚上父女倆大吵了一頓,春花勸說阿爸主動放棄村長的職位,而陳大村長則怒斥自家囡囡吃里扒外。

  張紹本李振堂二人輪流值守村委會,中午一起去武校食堂吃飯時會做個簡短交流,倆人能吃得準的事情就商量著做出決定,幸好這兩天也沒有吃不準的事,倒是省了給惡霸打電話的電話費。

  武校的小崽子雖被帶去了市里,但食堂并未歇灶,吃飯的人少了,菜肴更加精致,柳七爺酒性大發,中午自然不會放過張李叔侄,晚上也要那二人陪他喝上兩杯才肯放人。

  這天上午,二人正準備前去武校,電話鈴響了起來。

  李振堂接了電話,只聽了幾個音便判斷出對方應該是田少武。

  田少武對這位新當選的崗南村村委委員并不熟悉,但他依舊熱情和藹地跟李振堂聊了好一會,大意是說縣里面有項重大任務交到了鄉里,跟崗南村有著最直接的關系,希望給杠剛南村的村長副村長二人能盡快來鄉里一趟。

  田少武還特意強調了一句,說這項任務對崗南村或是石崗鄉來說,是件大好事。

  再好的事也好不過把陳老賊趕下臺。

  李振堂一邊腹誹,一邊答復田少武說,惡霸這兩天有事去了市里,村里只有陳蒼偉在家,不過陳大村長已經連著五天躲在家里不肯見人了。

  田少武顯然動了肝火,在電話中將陳蒼偉臭罵了一頓,責令李振堂立刻通知到陳蒼偉,讓他火速趕來鄉里。

  放下電話,李振堂稍顯得意,正是他在電話中的那隱晦一狀,才觸動了田鄉長的肝火,奶奶個腿的陳老賊,看你還能繼續烏龜不出頭?趕緊去鄉里挨批吧。

  張紹本高低是多了些經驗,在他看來,田鄉長不可能輕易就改弦易轍放棄了陳蒼偉,那通火很有可能只是做做樣子,那項任務對崗南村來說若真是一件大好事,很有可能就會演變為陳蒼偉獨領功勞。

  經張紹本這么一分析,李振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得嘞,電話費省不了了,趕緊給惡霸匯報吧。

  楊銳聽說了此事,也是一頭霧水。

  這個時候,崗南村能有怎樣的好事落在頭上呢?

  回想了下上一世的記憶,從勞改農場出來已是八八年了,崗南村依舊是個一窮二白的貧苦村莊,真正的改變是從九零年開始,省里在趙家埠渡口上游不到兩百米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大橋,并把通往省城和市區的道路擴寬了一倍,這才讓崗南崗東兩個村逐漸過上了好日子。

  難道說,這一世省里的建橋計劃提前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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