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天嘀嘀咕咕的，鄭娟走板起臉，“你身邊人都有錢，你要錢干嘛？我和蓉兒、小寧和玥玥說好了，不讓你身上帶錢。奧利亞和曾珊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至于股份，你身邊人都能掙錢，你要股份干嘛？總之，這個家你負責掙錢就行了。也不是一點零花錢不給伱，兜里不是有一百港幣么？”
陸天嘆了口氣，“一百港幣太少了。中午，我跟玥玥和小寧一起去吃的日式料理，花了五百多港幣，還是小寧付的賬。她們這樣的小姑娘資產都過千萬了，我一點資產都沒有，太沒意思了。”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的事只有一個，你老老實實給家掙錢就好，反正都會有人給你算賬。對了陸天，你說陳曦可能盜版新專輯？”鄭娟知道陸天故意說的，也沒怎么搭理陸天，問起正事。
陸天當然清楚什么是正事，點了點頭，“我在京城見到陳曦跟京城最大的盜版商馬三見面。聽珊珊說，馬三急需要小寧的貨，我估計陳曦就是為了這個回的港島。”
“陸天，做盜版的也不久陳曦一家，盯著他有用么？”周蓉不解。
“蓉兒，我說過，我從來不排斥盜版。如果沒有盜版多出來這十多倍消量，小寧也不可能在內地知名度這么高。不過，陳曦這一次回港島，我懷疑太會從生產工廠或者是我們錄音棚里拿到原版磁帶資源。
如果能在答應前十天拿到資源，那盜版和正版差不多同時上市，那樣的話，不僅影響正版銷路，對購買正版的消費者也是不負責任。
等到這張《星辰大海》上市，愿意做就做吧，盜版至少要比正版晚半個月，給買不起正版些福利，也好。”
聽完陸天的話，鄭娟恍然大悟，看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陸天，那我們要怎么防備。”鄭娟睜大眼睛。
“一個是工廠，一個是錄音棚，這兩個地方看住，就行。”
陸天想想說。
“也好，我讓水自流把這兩個地方看好，就不相信陳曦還有別的本事。”
“陸天，你說李茜會不會真的很美陳曦跑的？”周蓉好奇問。
“我倒是覺得，陳曦是跟李茜跑的。那次陳曦在玥牌女裝店買的女裝，看尺寸都是與李茜相符。不會差了。”陸天笑了笑。
“這么看，李茜拿著蔡曉光的錢，跟陳曦跑到了珠江，做盜版音像制品了。”
“是啊，盜版音像制品，比什么都來錢，我估摸著，一年一百個能掙到。”陸天估算一下，說。
“掙多錢，和我們也沒關系，希望他們掙大錢。對了，恒天已經正式通告與李茜解約，李茜再不是恒天簽約藝人了。”鄭娟說。
“娟姐，恒天怎么想到放過李茜了？”周蓉不解。
“正常啊，要是不解約，每個月還要給李茜工資。趁著與隕石鬧掰，把李茜的事解決了，也是一了百了。”鄭娟解釋道。
“那李茜就不用東躲XZ了吧？”周蓉笑了笑。
“蓉兒，恒天不追責了，蔡曉光損失了二十萬，能不要么。”陸天笑了笑。
“他們之間，兩個借條都沒有。蔡曉光憑什么說給過李茜的錢。警方都沒有立案，蔡曉光就算找到李茜，也拿李茜沒辦法。不過，陳曦和李茜掙了這么多錢，息事寧人，估計會吧蔡曉光的錢還了。”鄭娟分析著。
……
港島，九龍公寓。
陳曦躺在房間，焦急等著電話。
在京城見到了馬三。
對于孫小寧周玥新專輯《星辰大海》，馬三特別有想法。
他給陳曦的價格是，
如果能在能和正版同時上市，價格可以給到兩元五，一次性要十萬盒。
正版發行后的磁帶只能給一元錢，只要三萬盒。
這樣的盜版磁帶，成本八毛左右。三萬盒，一盒只掙兩毛，才能掙六千塊。
要是提前能拿到正版源，一盒能掙到一塊七，十萬盒就是十七萬。
一套專輯能掙到這么錢，陳曦眼睛亮了。
思來想去，想拿到原版貨源只有兩個渠道。一個是錄音棚，一個是制作工廠。
陸天在飛機上看到陳曦，覺得有問題后，制作工廠加強了守衛。
完全封閉式管理，靠近都無法靠近。
發到內地，灣灣、澳門和東南亞的原版磁帶，提前三天出運。
這樣的花，就算在運輸途中拿到貨源。從翻錄到制作再到印刷，沒有半個月時間，根本無法盜版。
到那時候，馬三的收購價不再是兩塊五，而是一元錢了。
陳曦不甘心就掙那么點錢。
于是回到了港島。
沒想到。從工廠拿到貨源的想法，一回港島就落空了。
現在只能走你一條路，從錄影棚拿到貨源。
不過，陳曦清楚，從錄影棚哪貨源是有風險的。
萬一拿到的貨源與實際不符，那就真成了盜版，一分錢不值了。
不過，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搏一搏。至于是不是真的，作為專業的音樂制作人，陳曦有信心能判斷出是否真假。
這時，電話聲響起。
陳曦連忙拿起電話，對面是他以前在振邦影視的同事。
“陳哥，我這倒是拷下了錄音制品。不過，這東西不敢保真啊。”
“這樣，這次一共兩千元好處費，我先給你八百，如果是真的，其余一千二我給你補上。要是假的，你那八百還給我，下次有機會再合作，你看怎么樣。”
聽陳曦這么說，“行，你在家等著，我現在就給你送去，你把錢準備好了。”
“好，你過來吧。”陳曦淡淡說。
半個小時后，傳來了敲門聲。
陳曦打開門，張龍走了進來。
拿著一盤磁帶，“陳哥，這是制作室《星辰大海》最后一次音頻。十首歌都有。現在問題是，這十首歌的順序會不會突然突然改變，這個不好說。”
“只要音頻是原版就行，順序我再打聽。這八百塊你先收著。”說完，陳曦把一個紅包塞進張龍兜里。
張龍沒有客氣，收了起來。
送走張龍，陳曦開始聽起磁帶里的十首歌。
一個小時后，十首歌聽完。
作為專業作曲人，陳曦很清楚，這張專輯一定會大火。
水準實在太高了。
可問題是，這樣的專輯，十首歌會不會改變順序，誰也不知道。
還有，這該怎么辦？
思來想去，一個大膽的想法涌現初陳曦腦海。
這十首歌克以以金曲的形式流入市場。
與從工廠拿貨不同，這樣的原版源質量更好。
做出來的產品可以以假亂真。
進入市場，就算知道是另外一個版本也不會認為是盜版。
印刷品不用正版的印刷品，用盜版與正版競爭，因為價格上的優勢更有競爭力。
絕對好賣！
沒想到這里，陳曦撥通了陳曦的電話。
……
港島電視臺，鄭娟辦公室。
今天，水自流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錄音棚張龍供出，他爸錄音棚的原聲音頻賣給了陳曦。
按時間算，一個星期后，新專輯上市。
以盜版的速度，可能在正版上市幾天后，就流入市場。
雖然，以后晚于正版上市時間，不過對正版銷售還是會有所影響。
鄭娟、陸天、徐曉秋和水自流都坐在辦公室，商量辦法。
陸天想想說道：“大哥，拿走的正版音頻歌曲順序與正版歌曲順序是否相同？”
水自流想了想，“不同。”
“那陳曦帶走的音頻并不能做專輯啊。”陸天松了一口去。
“陸天，是這樣。的確，陳曦帶走的音頻，無法盜版成正版。不過，因為是制作室流出來的音頻，和正版效果一模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比用錄音帶翻錄質量高的多。一方面，他可以根據正版歌曲順序盜版《星辰大海》，另一方面，可以通過，正版音源，制作單曲同樣會影響作品。當然，對正版銷量應該影響不大，不過，弄出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這張專輯在內地的口碑。”水自流把他的顧慮說給了陸天。
這個時候，陸天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這樣的舉動，確實對正版有影響。
想了想說道：“水哥，我給你一個珠江的地址，陳曦和李茜都應該在這個地方。你讓人提醒一下陳曦，如果他敢把正版音頻流入市場，就向珠江相關部門舉辦。讓他的工廠不能再經營下去。”
聽到這里，水自流眼睛一亮，“陸天，你是怎么知道陳曦的工廠的。”
“陳曦在玥牌女裝買過衣服，留了郵寄地址。”
“陸天，那直接就像珠江部門舉辦，取締他的工廠不就完了？“
鄭娟一臉不解。
陸天握了握鄭娟的手，“娟兒，取締他的工廠，還有其他盜版工廠，這樣工廠都是狡兔三窟的。就算取締他工廠，正版音頻還是在他手里，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提醒他一下，他絕對不會敢盜版這張專輯了。”
陸天有他的打算。
萬一張欣逼急了，把正版音頻流向市場，那樣的話，對這張專輯影響更大。
現在要做的是，亡羊補牢。
盡可能將損失降到最小。
聽到陸天這么說，水自流點點頭，“陸天，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哥，讓你費心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水自流淡淡道。
……
珠江，牛村。
陳曦把手中的磁帶交給來的人，“兄弟，跟陸總說一聲，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這一次，沒有第二次了。”
來的人沒說什么，拿著磁帶轉身離開。
望著遠走的三個人，陳曦一口氣，張開手臂將李茜抱在懷里，“茜茜，你說陸天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
李茜微微一笑，“陸天是什么人，振邦集團是什么集團，你不是不知道。他想讓我們死，我們活不到明天。
還好，陸天沒有想讓我們死。”
“你說陸天為什么放過我們了？”陳曦一臉不解。
李茜指尖撩了撩劉海，“因為蔡曉光。”
“蔡曉光？”陳曦一臉不解。
“就因為蔡曉光。蔡曉光追求過周蓉。周蓉是陸天一起最長的女人，蔡曉光一直惦記，陸天當然心里不爽。現在，你把蔡曉光錢帶走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嘴上不說，心里不知道會有多高興。”李茜輕笑著。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陸天那種狠人怎么會這么輕易放過我們。雖然放過我們了，也知道我們藏身之處，得罪陸天總不是什么好事。”陳曦嘆了口氣。
“其實最大好事，就是沒有正式生產，損失能減小到最小。這才是可喜可賀的。你馬上給馬三去個電話，告訴他沒辦法了，他要是問，就把實際情況說一下，馬三知道，不會對你不滿的。等孫小寧正版磁帶發行了，我們該盜版還做盜版。陸天不會深究我們的。”
李茜幫著陳曦拿著主意。
“茜茜，我聽你的。”陳曦用力點點頭。
“有了這一次教訓，你要記得，陸天不能忍，振邦影視不能惹。
出事，都是我們的事。
還有，什么時候會港島，去見一下陸天，他不見是他的事，我們不能沒禮數。”李茜接著說。
“茜茜，我知道。”陳曦用力點了點頭。
……
港島，紅館。
今天是孫小寧紅館三十場演唱會第二十八場，也是倒數第三場。
這一場，票房及商業收入超過了一千萬。
這是永載史冊的一天，港島娛樂區終于有了一個無法奇跡的豐碑。
在孫小寧紅館演唱會之前，紅館演唱會最高收入一百三十萬。
孫小寧用她的第二十八場演唱會，將這個記錄提高了八倍，正式突破了一千萬大關。
單單總冠名，大眾汽車承包了后三場冠名權，總費用五百萬港幣。
票房收入，達到了后入無法企及的七八萬，這個年代，這個票房收入，就是個神話。
當然，神話就是用來打破的。
現在票房預售情況，第三十場演唱會，預計收入將達到一千二百萬。
純利潤五百萬。
這樣的收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本以為三十場紅館演唱會，隨著演出場次增加，人們會審美疲勞。
收入只會降。
沒想到，不僅沒有降，反而達到了想都沒想到的高度。
意外，真的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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