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天的話，郝今龍微微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陸天，你做的很好。”
“爸，自己家里人的事，應該的。”陸天笑了笑。
“秉義，有了這些成績，九月底考察干部，你就是最有底氣的。一切順利的話，年底能再升半格。在吉春也是中領導正職了。”郝今龍同樣拍了拍周秉義的肩膀。
“爸，我才三十二，現在吉春所有部委辦局，我是最年輕的中領導副職，這么快就升到正職，會不會有人說閑話？”周秉義問。
“有什么閑話可說的。你大學畢業，起步就是小領導副職，這幾年，你為吉春做出這么多貢獻，升兩級走的都是正常渠道，挑不出毛病。這一次是我有些私心，希望你更快的成長，將來為這個國家，這個城市做出更大貢獻，你要能頂住這樣的壓力，知道么？”郝今龍一臉嚴肅道。
“爸，從小我就把為人民服務當成我的奮斗目標，我會努力的。”周秉義一臉正氣道。
“秉義，好樣的！”郝今龍夸獎道。
“爸，秉義要是成了中領導正職，那到其他城市就是大領導副職了，運作運作讓他去其他城市歷練歷練去。”陸天說道。
郝今龍搖搖頭，“陸天，那樣的話，就太心急了。我還有兩年半退休，等退休之前，我會想辦法在政策允許前提下，讓秉義平級調動的，不過不是現在。這兩年多，秉義需要的還是磨煉，要更成熟，更有氣魄。”
“爸，我會的。”周秉義用力點點頭。
“秉義，伱還是我放心的。我不放心的是我這個寶貝兒子，聽你媽說，你跟玥玥、孫小寧確立關系了？”郝今龍問。
“是！”陸天沒有隱瞞。
“我看周蓉沒有什么不高興，看來你處理的還算和諧，既然這樣，那就好好對人家吧。”郝今龍說。
“爸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陸天想起了一件鄭娟讓他說的事。
“什么事？說吧？”郝今龍問。
“這一次回來，徐董事長除了帶鄭娟一起來吉春在，還會帶著我跟鄭娟的兒子，也就是你大孫子徐陸回吉春。”
聽陸天說到這里，郝今龍一拍大腿，“好啊，郝家五個孫子，只有長孫沒見到了。”
“爸，是這樣。因為這個孩子跟她母親姓徐了，徐董事長也提前公正了遺囑，這個孩子將來是振邦集團合法繼承人。這樣的話，他叫徐董事長爺爺，根據港島風俗，回內地之后，只能叫你阿公，叫我媽阿母。鄭娟讓我提前跟你們說一聲，省的你們不高興。”陸天一口氣把想說的說完，等著郝今龍表態。
聽完陸天的話，郝今龍擺了擺手，“這件事就不用鄭娟牽腸掛肚了。叫什么都是我們的孫子。只是我郝家五個孫子，五個姓，聽起來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爸，娟兒懷的這個孩子，她說無論男女都要跟她養母姓鄭。這樣的話，要是生個孫子，郝家六個孫子，就是六個姓了。”陸天自嘲道。
“你也就是我兒子，換成別人，留給你斃了。我郝家，怎么出了你這樣的花花公子。”郝今龍瞪了陸天一眼。
陸天知道，郝今龍也就是說說，便對周秉義說道：“秉義，我看冬梅孕像很穩，一定是個兒子。”
“陸天，冬梅才兩個月，你就能看出男女了？”周秉義輕笑道。
“別忘了，我們可是雙胞胎，還是有心靈感應的。”陸天輕笑道。
……
一樓客廳，周蓉挽著郝冬梅的手臂，問：“冬梅姐，你肚子里孩子有三個月了吧？”
郝冬梅搖搖頭，“沒有，我算也就兩個月。”
“那娟兒的孩子應該比你早，她已經三足月了。”周蓉說。
“蓉兒，你的心有多大？”鄭娟問。
“我的心有多大？什么意思？”
“鄭娟為我哥生孩子，你不但不生氣，還一臉幸福。搞不懂。”郝冬梅搖搖頭。
“習慣就好了。”周蓉抿了抿嘴唇說。
“習慣就好了？我哥抱著玥玥睡，你也能習慣？”郝冬梅瞪大眼睛。
“習慣了。陸天抱奧利亞、曾姍我都習慣，何況是玥玥。”周蓉輕笑道。
“你們這一家人，都是瘋子。”郝冬梅睨了周蓉一眼。
“一家瘋子，就不是瘋子了。以前覺得很難受，現在覺得這樣大家庭還不錯，我能接受。”周蓉指尖撩著額頭碎發。
“好了，我可受不了你們家那樣。也不知道我哥哪點好，玥玥和小寧不僅年輕漂亮，一個是最美港島小姐，一個是港島歌后，怎么就喜歡上我哥了？”郝冬梅十分不解。
“冬梅，你還提醒我了。今年玥玥參加選美的錄像帶我放給你看看。”說著周蓉站起身，從她大皮包里取出一盤錄像帶。
看著周蓉的大皮包，郝冬梅好奇問道：“蓉兒，這樣的大皮包在港島賣多少錢？”
“五百港幣。”周蓉隨口答道。
“乖乖，一個皮包就值五百港幣？”郝冬梅詫異道。
“是啊，這還是最便宜的。小寧代言的LZ品牌，一個手包就一千港幣。”周蓉坐會沙發說道。
“真的一個包頂上很多人家半年的收入了，資本主義，就是資本主義。”郝冬梅搖搖頭。
正說著，電視里播放港島小姐選美畫面。
看著炫彩得舞臺，和臺上的佳麗，郝冬梅感嘆道：“蓉兒，這舞臺也太美了吧？”
“這算什么，里面選美更好看。不過，就咱兩個看看，別讓我大哥看了。萬一他有別的想法，就壞了。”周蓉抿著嘴笑道。
正說著，金月姬牽著周玥的手一起來到客廳，看著電視問道：“蓉兒，這是放的是什么啊？”
“媽，這是今天港島小姐選美總決賽，玥玥是冠軍，小寧也唱了兩首歌。”周蓉說。
“玥玥，港島那邊報紙，內部時常能看到。你奪冠的標題是——史上最美的港島小姐，看著報紙上你的大彩照，我到現在也想不出，人怎么能長得這么漂亮。今天我要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奪冠的。”金月姬握著周玥的手說。
“金姨，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換兩套衣服走走臺，有個問答環節，再唱一首歌，看起來挺無聊的。”周玥笑著說。
“可別人無聊，看你和小寧怎么會無聊。這不是小寧在唱歌么？”
這時，電視機里孫小寧身著白色紗裙，唱著她的新歌《我愿意》。
金月姬一邊聽著，一邊連連點頭，“小寧也越來越好看，歌也越來越好聽，真不錯。”
“媽，你兒子現在比舊社會資本家還要過分，你這個老革命，怎么包容起他了。”郝冬梅氣的鼓鼓道。
“我不是包容他，是他太有本事，我制不住他。既然制不住，就想辦法讓他做好事。其實你哥除了私生活不檢點外，還真挑不出他有什么毛病。既然蓉兒和玥玥都不在意，我再跟著操心，就說不過去了。”金月姬喃喃道。
“媽，你是老地下黨，還有制不住的人？”周蓉問。
“老地下黨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觸及不到的領域，當然有制服不了的人了。陸天就是這樣人。別看他是我兒子，可他身上就像有光環一般，我是制服不了的。”金月姬喃喃道。
這時，電視機出現了泳裝表演。郝冬梅頓時瞪大眼睛，“玥玥，怎么還有穿這么少的啊？”
“嫂子，港島小姐選美，泳裝秀是必要環節。之前因為這個我都不想參加。是姐夫鼓勵我，要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現給世界。還好，雖然是泳裝，但不漏肉。”周玥解釋道。
“玥玥說的對，游泳比賽的泳裝都比這漏的多。”金月姬拍了拍周玥的手。
“媽，這樣的東西可別讓爸和秉義看到，看到了別學壞了。”郝冬梅挽著金月姬手臂說。
“這樣的誘惑都挺不住，還怎么做人民干部？放心吧，秉義和你爸不會因為這個就受到污染的。”金月姬自信說。
正說著，郝今龍、陸天和周秉義從樓上走了下來。
見幾個人圍住在電視機旁，郝今龍問道：“看什么呢？看得津津有味的？”
“看我們家玥玥，怎么當上港島小姐的。”金月姬應聲說。
“是么？我也看看，港島的選美究竟是怎么回事？”說著，郝今龍坐在金月姬身邊。
陸天和周秉義也坐了下來。
“老郝，你一個大領導，看看西方的東西，就不怕被腐蝕了？”金月姬問。
“有什么怕的，當年做地下黨的時候，什么事沒經歷過，只要一心向黨，就無懼風浪。”郝今龍朗聲道。
“只要一心向黨，就無懼風浪。老郝，說的好。”金月姬不禁鼓起掌了。
因為第二天是周末的緣故，陸天、周蓉、周玥帶著馮楠、馮爽差不多十點才回家。
之前，本來定的周玥在樓上住，馮楠馮爽在樓下住因為半個月不能發生關系而推遲了。
周玥還是和馮楠馮爽住在樓下，陸天和周蓉則回到二樓。
周玥覺得這樣也好，有半個月過度，馮楠更能接受。
臨近午夜，馮爽呼呼入睡。
馮楠靠在周玥的懷里，嗅著姐姐身上美妙的不能再美妙的氣味。
“姐，你身上的香味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馮楠說道。
“你這個小丫頭，腦子里怎么能裝這么多事。那我問你，你說味道不一樣了，是好聞了，還是不好聞了？”周玥問。
“都好聞，但不一樣。”馮楠吐吐舌頭說。
“好了，都半夜了，也該睡了。”周玥捋了捋馮楠的頭發。
“姐，我睡不著。”馮楠嘆聲道。
“睡不著，也得睡。后天就是新學期了，你就是三年級的大孩子了。”周玥手指輕輕捏了捏馮楠的鼻子。
“可今天是你從港島回來第一天，我想給你多說說話。”馮楠裹了裹嘴唇。
“好，你有什么話就說吧。”周玥側過身看著馮楠。
“姐，我現在越來越預感到，小爽應該不會走了。”馮楠說。
“你怎么這么肯定？”周玥問。
“當年，我還是小屁孩的時候，就是這么把我送到咱家的，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小爽估計也是這樣。”馮楠忽閃著大眼睛說。
“楠楠，這些事，是誰跟你說的？”周玥好奇問。
“是媽唄。以前你們不在，那就跟我說以前的事。還說，我出生那年，下著大雪，我親媽生我的時候需要輸血，是姐夫為我我親媽輸血，才能生下我。要沒有我姐夫，就沒有我了。”馮楠慢聲慢語說。
“是啊，要是沒有姐夫，就沒有現在家了。楠楠，再上學你就是三年級學生了，為了鍛煉你的自立能力，我不在一樓陪你住。以后，我會搬到二樓，你和小爽睡在一樓，知道么？”周玥板著臉說。
“姐，那你能不能來陪我一晚上，哪怕一星期一兩次就行？”馮楠問。
“當然可以了。”周玥緊了緊抱著馮楠的手臂。
“那就行。你不抱我，我睡覺都不香。”馮楠吐吐舌頭。
“再過幾年，你就是大姑娘，到時候，就要煩我了。”周玥揉了揉周楠得長發。
“姐，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更不會煩你的。”馮楠忽閃著大眼睛說。
“傻丫頭，怎么了永遠在一起，將來你姐姐會組成家庭，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不會太多照顧你的。”周玥感慨道。
“姐，到時候，我幫你看孩子，就像你看我一樣。”馮楠靠在周玥身上說道。
聽到馮楠的話，周玥心頭一愣，“永遠和你在一起，不分開”這句話是自己小時候常跟周蓉說的話。
對于自己來說，這句話已經實現了。
現在馮楠也冒出了這么一句，難道……
一個特別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周玥的心頭。
想到鄭娟給陸天算過命，說他一輩子會有八個女人。又想到曾姍為陸天算過命，說他這輩子有七到八個女人。
現在，算上自己，陸天有了六個女人。還差兩個，不會有楠楠一個吧？
細想想，再過十年，楠楠就二十了。那個時候，陸天也才四十一二歲，還是男人最好得年齡。
難道，真的會？
周玥不敢想，也不愿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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