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驚訝不已，這不是去年的監考老師嗎？
明福民把教科書放在講桌上，拿起粉筆，熟練地掐斷頭部，轉身在黑板上寫了三個大字。
明福民。
看到這三個大字，陸瑤確認了就是她。
明福民轉過身，“大家好，我叫明福民，以后叫我明老師就好，誰是班長和學委？”
陸瑤和劉聞生站了起來。
看到陸瑤那一刻，明福民驚訝了下，很快恢復正常，“誰是班長？”
說話時，明福民看的人是劉聞生。
陸瑤舉起手，“明老師，我是班長。”
明福民再次驚訝了下，笑道，“好，都坐下吧。”
一節課上完，明福民喊陸瑤和劉聞生過去。
出來后，明福民發現了陸瑤微凸的小腹。
明福民笑了笑，“我記得你，鄭首長的閨女。”
鄭衛國高調認親，不僅宴請了全京城有威望的人，還登了報紙，只要是經常看報紙的，都會知道。
陸瑤回以微笑，“明老師，我也記得您，高考那天，您幫了我大忙。”
明福民：“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會考得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
兩人說了會兒話，陸瑤問道，“明老師，您有什么吩咐盡管和我們倆說。”
明福民交代了一些以后需要他們倆做的，隨后看向劉聞生，“劉聞生同學，以后體力活你多干一些，照顧一下陸瑤同學。”
劉聞生點頭，“我會的。”
明福民再次看向陸瑤，“最近忙，也沒顧得上恭喜鄭首長晉升為師長，你帶我給鄭首長說聲恭喜。”
聞言，陸瑤驚訝了一瞬，“我爸成師長了？”
明福民：“你不知道嗎？”
陸瑤搖頭，“我不知道，我好久沒見過他了，他說忙完這陣再來看我。”
估計就是忙這個事兒了。
下午放學鄭衛國開車來接她，陸瑤一上車就問，“爸，你現在是師長了？”
鄭衛國笑了，“誰告訴你的？”
陸瑤和鄭衛國提起了明福民。
鄭衛國：“她是你老師了？”
陸瑤點了點頭，“是啊，我們倆還真有緣分，之前我參加高考她還幫過我呢，她讓我和你說聲恭喜，你們認識嗎？”
“算是認識吧，她是你叢姨大嫂的親姐妹。”
陸瑤：“......”
這關系，要是不好好順，還真順不出來。
“爸，你最近忙就是忙這個事兒嗎？”
鄭衛國嗯了聲，“前年廖軍長就把我資料遞上去了，一直沒通過，這次終于通過了。”
陸瑤挽住鄭衛國的胳膊，腦袋枕在他肩膀上，“爸，恭喜你！”
鄭衛國失笑，“謝謝閨女。”
父女倆相處起來越來越自然了，鄭衛國摸了摸她的頭發，“坐好，回家了。”
“好嘞！”
秋去冬來，12月初，京城下了第一場雪。
工地全部停工了，要等到明年暖和才能開工，第十七中學完成了三分之二，他們在百貨大樓附近蓋的房子，才完成一半。
工人這時候也要回家過年了，段富國也要帶著家里人回家了，他們一年沒回家了。
段富國和段成才頂著大雪過來段明杰家里。
段富國他們來的時候，陸瑤他們正圍著火爐取暖，看到他們過來，陸瑤扶著腰站起來。
段富國連忙制止住她，“瑤瑤，你不用站起來，快坐下。”
陸瑤沖他笑了笑，“沒事兒四叔，我現在月份大了，醫生都說不讓我久坐，要多走走。”
孕期八個月的陸瑤肚子很大了，其他地方倒是沒胖。
段富國：“瑤瑤，你得多吃點，看看你瘦得，別不好生。”
陸瑤苦著臉，“四叔，我也想吃，但是不能再吃了，醫生說我胎兒有點大，后期盡量別吃太多。”
上次段明杰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胎兒有點大，囑咐她不能吃太多，最近她餓著都不敢多吃，平時還要多走動，陸瑤還想順產呢。
段富國：“那你少吃一點，聽醫院地總沒錯。”
陸瑤嗯了聲。
段富國說起回家的事兒，“明杰，我們一年沒回家了，工地也沒活兒了，我們想跟著鄉親們一起回去。”
“四叔，我給你們買的有票，但是成才的票我沒買。”
段成才：“三哥，我可以待到臘月底，臘月三十讓我到家就行。”
段明杰笑了，“不會讓你待到那個時候的。”
段明杰看向段富國，“四叔，再過一個月，瑤瑤就要生產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家里，但是最近服裝廠那邊運過來的衣裳質量都不怎么樣，所以我想帶著成才過去幫我看著點。”
沒有人盯著，服裝廠那邊拿次品搪塞他，林彪只是負責運貨，他也不好提。
“看貨很重要，還是得自家人才行。”
段成才立刻就答應了，“三哥，我自己去，你在家陪小嫂子，這件事交給我，我絕對給你辦妥貼。”
段明杰：“你自己去不行，第一次我帶你去，以后都是你來跑，不是大生意我就不去了。”
段成才：“行。”
段明杰看向段富國：“四叔，你放心，臘月二十四之前，我肯定讓成才坐上回家的火車。”
段富國笑了笑，“他回家也沒事兒，讓他跟著你學習學習。”
“好。”
段富國回家后，段明杰帶著段成才去了深市，見了碼頭的幾個老外，隨后又帶著他見了幾個服裝廠的老板。
回到旅館后，段成才對段明杰說道，“三哥，你回去吧，我自己在這就行。”
段明杰搖了搖頭，“你以為這就行了，最近做生意的越來越多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你剛踏入這一行，還不知道其中的兇險，來幾趟你就知道了。”
段成才大概能懂段明杰的意思，“我會小心一點的，之前你也是一個人來的。”
段明杰失笑：“你以為我不怕？”
他也怕，但是他和成才不一樣，他手里有槍，關鍵時刻能自保。
段成才：“三哥，我不怕！”
段明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得怕，怕了才會更加小心，可不能像個莽漢子，要錢不要命。”
段成才：“知道了三哥。”
“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再多去幾個廠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