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農門俏繡娘 > 第651章 兒女親事
  沈秀從陸家手里買來的這個田莊,原本就有一處宅院。

  城外不如城內寸土寸金,這宅院建的很大,還栽了許多高大的樹木,環境清幽,做別院合適,做書院也合適。

  書院開辦前兩個月,只有城郊附近的幾個秀才來報名。

  他們這幾人的家里都不大富裕,看中書院可免束脩這一點,便想給家里節省些銀錢。

  在書院開辦之前,沈秀就跟衛宴商議過先生的人選。

  依著沈秀的意思,請兩個學問高深的舉人,來教這些學子就夠了。

  衛宴卻為了讓書院打出名氣,親自找上兩個師兄,請他們幫忙,能不能有空的時候去書院講課。

  翰林院那邊,衛宴也找了相熟的兩個同僚,當然還有和他關系不錯的沈士奇。

  沈士奇知道衛宴要開辦書院,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原來永昌帝在世的時候,他因為和陶思謙有些不對付,便很受大臣們排擠,如今永安帝登基,大家都知道他與衛宴關系不錯,因此現在都爭著巴結他。

  沈士奇感慨道:“雖然我在官場混了這么多年,早知道世態炎涼,但是前幾年,我可真是受了不少氣,覺得上天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衛宴知道他說的是陶思謙,那幾年陶思謙仗著養女得寵,很風光了一陣。

  他從來都不喜歡提起這個人,如今對方落魄了,就更不喜歡提了。

  倒是沈士奇多說了幾句,“陶思謙當年多么得勢,如今也是說倒就倒。看來老天還是很公平的。”

  自從小皇帝死后,陶思謙的處境便有些尷尬了。

  永安帝雖然不肯在口頭上承認與永昌帝不對付,但凡是永昌帝的心腹,他都調離了京城。

  而陶思謙就更不用說了,他本來就是永昌帝的心腹,養女還是永昌帝的寵妃,身上已經打上了永昌帝的烙印。

  永安帝倒沒有刻意針對他,但是卻給他安排了一個閑職。

  陶思謙得勢時,曾經得罪過不少人。如今他這一失勢,日子自然不好過起來。

  沈士奇知道衛宴不喜歡落井下石,只說了陶思謙現在的狀況,別的就沒有多說了。

  衛宴回來也沒跟沈秀提起陶思謙的事。

  其實他不提,沈秀也知道陶思謙如今的情況。

  眾人本來就知道他們與陶思謙不對付,當年陶思謙一直打壓衛宴,要不然衛宴也不會在錦城待那么久。

  如今風水輪流轉,眾人覺得沈秀應該會很高興聽到對手凄慘的境況,因此很多人都跟沈秀提起陶思謙的事情。

  沈秀知道的比衛宴還多,不說眾人主動提及的那些事,陶思謙身邊還有一個阿碧呢!

  如今陶思謙再翻不起風浪了,沈秀打算好好安排一下阿碧的去處,畢竟對方做了那么多年的眼線,她總要兌現當初的諾言。

  沈秀做事很謹慎,陶思謙固然已經跌到了塵埃,可她還是不想留下任何話柄。

  在她的安排下,阿碧在出城上香的時候遭到意外,最后連尸首也沒找到。

  陶思謙對阿碧本來就不大寵愛,聽說對方失蹤的消息也沒怎么難過,只是覺得自己這段日子諸事不順。

  他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現在諸事不順,不怪自己當初不知道收斂鋒芒,反而將這一切歸咎于他人。

  如今他最嫉恨的就是衛宴了,不僅嫉恨,還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當初沒有徹底毀掉他,以至于今天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風光。

  當然陶思謙不會只在心里嫉妒衛宴,他私下里還買通了兩個御史。

  只是衛宴很少會給人留把柄,陶思謙派人盯了許久,才讓他發現衛宴開辦書院的事。

  他覺得機會來了,很快就指使兩個御史告了衛宴一狀。

  哪知道永安帝將這奏折留中不發,陶思謙還沒明白永安帝這是什么意思,文華書院那邊已經得了皇帝的親筆題詞。

  這下子,陶思謙終于死心了,看來衛宴比他想的更得圣心,而偏偏這份圣心,恰恰是他送給對方的。

  若不是他利用手中的權勢把衛宴調到了錦城,永安帝也不會受到衛宴的恩惠。

  若是能預料到永安帝會登上帝位,陶思謙說什么也不會把衛宴調到錦城。

  可是這時候,說什么都晚了。

  書院這邊,自從有了永安帝的題詞,也終于在京城有了些名氣。

  衛宴又經常請些翰林過去講書,這一來便吸引了很多慕名而來的寒門學子來求學。

  有了名氣與學子,書院這邊終于走上了正軌。沈秀聘請了一個有經驗的山長后,就將手里的事情交了出去。

  其實不光衛宴有個開辦書院的夢想,沈秀也有開一個繡莊的夢想。

  繡莊的選址不必選在城郊,沈秀先后在西城看了好幾家宅院,都覺得不是很滿意。

  正月走親戚時,沈秀去了趟公主府,給義兄拜年。

  羅恭這個駙馬,在隆安帝去世后便失去了用武之地,如今他每天和公主斗斗嘴,然后再罵罵兒子,日子過得挺舒坦。

  怡安公主在隆安帝在世的時候,還是很風光的,畢竟她和隆安帝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等到隆安帝登基,永昌帝對這個姑姑卻不是很熱絡,而謝太后這個后宮之主,早年領教過怡安公主的刁蠻,因此等自己不必看任何人臉色時,便對怡安公主表現出一絲不喜。

  京中的女眷們本來就會看貴人眼色,發現謝太后不喜怡安公主后,便不再捧著怡安公主。

  有時候某個侯府設宴,謝家那些夫人和太太的位子,倒是比怡安公主的位置還好。

  怡安公主受寵這么多年,不想有天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她自然是受不了的。

  幸好她身邊有羅恭,時時寬慰她,告訴她這本來是人之常情。

  怡安公主在大哭一場后,以后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從此卻很少赴宴了,反而把精力放在了兒女的教養上。

  她與羅恭先后生了兩女一男,如今女兒的年紀雖小,但怡安公主已物色起了未來女婿的人選。

  沈秀帶著二郎三郎來公主府時,怡安公主卻是一眼就相中了肖似衛宴的二郎。

  她笑意盈盈的將紅包交到二郎手上,便問沈秀,“你家二郎多大了,有沒有定下人家?”

  沈秀微微一愣,“他年紀還小,還沒考慮親事。”

  怡安公主還要說話,卻被羅恭打斷了,他已經猜出了公主的心思,但是這門親事卻有些不大合適。

  衛宴將來肯定是要入閣的,二郎作為他的長子,肯定被寄予了厚望,他將來的妻子,肯定是要出自清貴世家,怎么可能娶一個公主的女兒。

  沈秀本來怡安公主的話沒有多想,后來看到怡安公主身旁的兩個女兒,才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二郎的婚事,她并不打算早早定下,還是想等二郎長大后,讓他自己挑一個中意的女子。

  只是這番話,卻不好對怡安公主說,因此沈秀只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為了轉移話題,還提起了要辦繡莊的事情。

  羅恭道:“你要合適的宅院,這還不簡單。我在西城還有家宅子,空著很長時間了。”

  他與怡安公主成親后,置辦過一個宅院。那時候兩人還在磨合期,羅恭時不時的就會過去住幾日。

  如今他與怡安公主許久都不曾吵架了,因此那宅子空著很久了。

  沈秀在公主府吃過午飯后,羅恭便親自帶著她去看了看宅院。

  宅院占地很寬敞,房間也多,沈秀看完以后很滿意。

  從后宅出來時,羅恭邊走邊道:“你不用將公主的話放在心上,我還想多留兩個閨女幾年呢,不會那么早給她們定親。”

  既然羅恭提起此事,沈秀也就直說道:“其實孩子們的年紀還不大,不用那么早定親事。而且我和衛宴有共識,不會用孩子的親事來給他鋪路。”

  “二郎將來娶什么樣的妻子完全取決于他,我和他爹是不會多管的。除非他看中的人太不堪,否則我們不會多說什么的。”

  羅恭后面就將沈秀說的話告訴給了怡安公主。

  怡安公主卻覺得這事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也許有一天二郎會看中自己女兒呢!

  怡安公主默默思量的時候,沈秀也在和衛宴說起此事。

  “你整天看不上二郎,卻不知道在旁人眼里,二郎還是個香餑餑呢!”

  沈秀對于怡安公主看中自家兒子這一點,還是很自豪的。盡管她知道怡安公主看中的也許是二郎那張臉,但總歸是值得高興的。

  衛宴道:“二郎的婚事,我不會插手。但是三郎的婚事,我不會任由他隨便娶一個女子。”

  二郎性格太跳脫,衛宴從來沒想把他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但是三郎,卻是衛宴親手教導大的,他希望三郎娶一個清貴世家的女子。

  沈秀道:“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萬一三郎將來看中了武將家的女兒,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棒打鴛鴦啊!”

  衛宴道:“所以我想早點給三郎定下婚事,等二郎定親后,我就給他挑一個書香世家的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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