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農門俏繡娘 > 第338章 鄉試
  鄉試的時間是在八月初九。

  衛宴早在鄉試之前,就聽說了很多關于貢院的事情。

  比如在貢院考試的九天,需要考生自己準備食物。

  有些考生選擇帶些做好的干糧進去,只是不管是饅頭還是包子,到最后都會被衙役切成碎粒。

  衛宴有輕微潔癖,忍受不了進嘴的食物被人切成碎粒,就沒有準備干糧,只帶了些粳米和火腿菜干,打算自己煮粥吃。

  鄉試第一天,衛宴就用帶來的五更雞給自己煮了鍋火腿粥。

  五更雞是一種小型的火爐,用起來格外方便,在考生中很受歡迎。

  只是考生們大多數是四肢不勤的讀書人,最多只用五更雞煮鍋熱水,像衛宴這樣能用五更雞煮火腿粥的人并不多。

  而衛宴畢竟是農家子弟,小時候家境貧寒,父母外出勞作的時候,他也會下廚做飯。

  只是做飯的次數并不多,廚藝不算太好。只是廚藝再不好,也能把一鍋火腿粥煮熟。

  貢院中最難熬的就是吃飯和睡覺問題。

  衛宴每天自己煮粥,吃的不成問題。

  睡覺的環境雖然簡陋了一些,可他曾在酒樓的廂房住過一段日子,因此住在狹窄的號房里也沒覺得有什么不適。

  再加上他的身體被人精心調理過,這九天既沒有著涼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因此考完鄉試后,其他考生都像是得了場大病,唯獨衛宴氣色還不錯,雖然精神上有些疲憊,但是比起其他衣衫不整、面色發黃的考生,已經強很多了。

  相較衛宴腳步輕松的走出貢院,與他一起考鄉試的陶思謙就狼狽得多了。

  陶思謙是世家子弟,平生別說做飯,就連燒水都不會。

  這次考鄉試,陶思謙本來帶了很多干糧,想著怎么也能熬過這九天。

  可是八月份的天氣,早晚雖涼快,中午卻仍舊有些熱意。

  陶思謙帶來的饅頭和熟食,沒有吃上兩天,便有些餿了。

  好在他還帶了些月餅點心之類的吃食,只是頓頓吃月餅點心,吃到后來他一見月餅便泛酸水。

  這還不算什么,最難的是睡覺問題。

  陶思謙分的號房有些偏僻,旁邊還有棵繁茂的大樹,這大樹中午的時候雖然能遮點太陽,可是一到傍晚,便會招來不少蚊蟲。

  而陶思謙考鄉試的時候,壓根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導致他每天晚上都會被蚊蟲叮咬,別說睡覺,就連休息都成問題。

  后來陶思謙只得拉下臉面,問旁邊的考生要了些驅蚊的艾草,睡覺的問題這才解決。

  因此在貢院待了九天,陶思謙就像是脫了層皮一樣,整個人瘦了一圈,好像得了場大病似的。

  不過等出貢院后,陶思謙在客棧休養了好幾天,身體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身體沒事后,陶思謙就開始打聽別人的情況。

  他知道這次鄉試,考生中不乏真才實學之人。比如他認識的衛宴,比如連中三元的沈士奇。

  而據他打聽來的情況,衛宴從貢院出來后,就一直在租來的宅院里休養。

  而沈士奇倒是活躍許多,經常出門拜訪其他參加鄉試的考生。

  沈士奇在考鄉試之前,就已經從族人那里得到了不少有用的經驗。

  這次鄉試,雖然將從小沒吃過苦的沈士奇折磨得夠嗆,可靠著他帶去的人參酒,沈士奇還是撐了過來,回家躺了一天便恢復了原樣。

  他本來就是坐不住的性子,身體好些后,就來了衛宴這里。

  沈士奇知道衛宴應該考得不差,起碼不比自己差。所以他沒有問衛宴考得如何,而是問他有沒有興趣去國子監讀書。

  國子監是最高學府,只有考中舉人或是權貴的后代,才能進國子監讀書。

  國子監不僅匯聚了很多有才學之士,國子監的祭酒和司業更是出自翰林院。

  總之如果能進國子監讀書,會有很多好處,能結交不少人脈。

  沈士奇早就有去國子監讀書的打算,因此便來問衛宴的意思,如果衛宴也想去的話,兩人還可以一起作伴。

  衛宴對國子監也有所耳聞,不過他打算問過孟老先生的意思,再決定要不要去國子監。

  說完國子監的事,沈士奇便把話題轉到了鄉試上。

  “我這幾天聽說了一個傳聞,說是你們府城一個叫陶思謙的考生,對這次的解元志在必得。不知道你聽過這個人沒有?”

  衛宴本來正在喝茶,聽到陶思謙的名字,手上微微一頓,淡淡道:“這個人我當然聽過,他曾經與我來往過。不過我娘子不大喜歡他,所以后來就不怎么見面了。”

  其實沈秀何止不喜歡他,簡直很提防他。

  衛宴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也知道沈秀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沈士奇聽衛宴提到沈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你家娘子不喜歡的人還挺多。”

  衛宴道:“哪有那么多。我原來要好的兩個同窗,袁子文和曲桓,我家娘子就對他們挺客氣。”

  袁子文今年本來打算參加鄉試的,可是家里出了點事情,這一耽誤,便耽誤了上路的時間,最后也沒有趕到省城。

  衛宴提起袁子文和曲桓,也是想反駁沈士奇的話。

  沈士奇當然察覺到了,便不再多說這個話題,只問道:“那你覺得陶思謙這個人如何?”

  衛宴想了想道:“陶思謙這個人有點過于看重名聲,至于才學,那當然是有的。”

  沈士奇本來視衛宴為勁敵,如今聽說陶思謙的才學也不差,便知道自己這次鄉試,估計拔不了頭籌了。

  相較陶思謙和沈士奇對解元的執著,衛宴卻表現得并不是很在意。

  只不過他不看重這個虛名,可是他身邊的人卻格外看重。

  衛宴還記得答應沈秀的事,反正他已經努力做到最好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在其他人焦急的等待中,放榜的日子終于到了。

  而小師叔在放榜這一天,也帶著阿壯來到了省城。

  他們剛到省城,就見省城比平時都要熱鬧許多,再一問才知道,原來今日就是放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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