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農門俏繡娘 > 第152章 氣的還是自己
  無為道長和孟老先生都是過來人,看衛宴這個樣子,不由相視一笑。

  衛宴回過神以后,才向無為道長看去:“這么貴重的補湯,道長以后還是不要熬給我喝了。”

  無為道長笑道:“人參對于旁人是稀罕物價,可是對我來說卻不值什么。你只管放心服用,這深山里多的是野山參。”

  孟老先生也道:“你不用過意不去,是我讓無為子幫你調理身體的。以我和他的交情,區區一根山參還不在話下。”

  衛宴仍是有些不安,他和無為子素昧平生,實在沒道理讓對方拿出這么貴重的東西,來給自己補身體。

  無為道長看出了衛宴的心思,便道:“我如今拿人參給你補身體,也是有私心的。我聽孟老哥說,你已經考過了縣試和府試,將來不愁考不回來一個秀才。”

  “正好我有個侄兒住在府城,去年來信說他添了個大胖小子。若是我那侄孫是塊讀書的料,將來你便幫我照應一二。”

  孟老先生只在旁但笑不語,他知道無為子壓根沒有什么侄子,這么說,無非是讓衛宴好過些罷了。

  果然,衛宴聽了以后,馬上就記在了心里,打算從這里回去,就去打聽無為道長的侄兒。

  從那以后,無為道長便天天變著法地給衛宴補身子。

  終南山本來就盛產藥材,無為道長在深山住了這么多年,手里攢了不少珍貴的藥材。

  他自己身強體健,壓根用不著這些藥材,又因為與孟老先生交好,便拿出了大半的藥材來給衛宴補身子。

  無為道長的醫術比沈秀這個半吊子要高明多了,加上他手里的藥材都是精品。

  因此衛宴在廟里住了半個多月,就覺身體一日比一日強健,有時候竟能跟著無為道長走上一天的山路。

  無為道長崇尚的是自然之道,有一套獨創的養生功。

  他每天早起,只吃一把山里產的松子,便去山上采藥。等太陽升得老高,才會回廟里,先睡個子午覺,然后再吃上一塊炮制過的黃精充饑。

  晚上就更簡單了。一個山桃,一捧泉水,就是他的晚飯。晚飯以后,他照常要打坐一個時辰。

  衛宴試著照做,發現每天吃松子和黃精,不僅不餓,反而精力還很充沛。

  他試著去問無為道長,無為道長則告訴他,松子有久服身輕,延年不老的功效,而黃精有補氣養陰的功效,若他能長時間堅持吃這兩樣東西,便能像自己一樣身輕體健。

  衛宴當然想和無為道長一樣,能夠身輕體健,所以他在山里住的這些天,便堅持吃這兩樣東西果腹。

  兩三個月以后,衛宴覺得身體又強健了許多,他還想再住下去。可是孟老先生卻思念起俗世的美食來。

  于是,初秋的一天早晨,衛宴便戀戀不舍地別過無為道長,和孟老先生踏上了歸途。

  無為道長臨走之前,送了衛宴一大包松子和黃精。

  衛宴無以報答無為道長的恩情,臨走時鄭重地向對方行了一禮。

  他和孟老先生走出去老遠,還見無為道長在廟里遙望他們。

  無為道長發過毒誓,此生絕不下山。因此護送他們下山的事,便交給了來時帶路的兩個獵人。

  衛宴和孟老先生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趕在中秋節前回到府城。

  而遠在縣城的沈秀,今年也沒有回村里過節。并不是因為衛宴不在,而是因為她實在抽不出空來。

  她回到縣城的第二個月,便成功繡出來了一幅雙面繡。

  不過她深知馬夫人的為人,因此拖了半個月,才把繡好的雙面繡交到對方手上。

  馬夫人對雙面繡并不了解,只是聽人說起過,才指名要沈秀給她弄來一件。

  如今她拿到雙面繡以后,只是看了一下,便隨手撂給了丫鬟。

  沈秀當時被她這個舉動氣得不輕,自己辛辛苦苦繡出來的東西,被她這樣對待。

  可她也知道馬夫人的為人,和她計較,最后氣的還是自己。

  沈秀忍下這口氣后,回到店鋪便讓忍冬回家歇息一段時間,她打算把鋪子關上一段時間,也免得馬夫人再來登門。

  她這個舉動一點都不多余,因為馬夫人后面又想起來,沈秀曾經給溫敏繡過多子帳,便想讓沈秀親自繡一幅多子帳。

  只是店鋪關了門,馬夫人撲了個空。

  不過馬夫人很快就又有了別的念頭,所以便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沈秀后面才聽說這件事,她實在是很煩馬夫人這種人。

  溫敏那樣的官家夫人,雖然不大好接近,可是還講道理,大家熟了以后,摸清性格后,還能說說話,聊聊天。

  而馬夫人這樣的蠢婦,只知道仗著夫君的身份,在縣城里橫行霸道,說一不二。

  沈秀給她送去的雙面繡,她不僅一分錢不出,而且態度還很輕慢。

  繡莊那邊就更不用說了,給馬夫人做的衣裳,從來沒有收到過一文錢的報酬。

  蕙娘與沈秀說起,也覺得這個馬夫人吃相太難看,繡莊做幾件衣裳損失的不過是些料錢和工錢,還能承受得起。

  可是馬夫人購買珠寶首飾,卻同樣不付銀錢,這讓縣城的珠鋪和銀鋪,現在都怕了馬夫人。

  “我聽珠鋪的掌柜說起,他們打算把店鋪搬到鄰縣去。再這么開下去,只怕遲早要賠光本錢。”

  沈秀嘆道:“可惜我在鄰縣沒有人脈,若是有人脈,我也想到那邊開鋪子。”

  蕙娘勸她道:“施縣令這個縣官,最多三五年就離任了。也許等施縣令走后,會來一個好官呢!”

  沈秀道:“但愿吧。不過要是再來一個貪官,那縣城的百姓就真的倒大霉了。”

  蕙娘遲疑道:“應該不會吧!”

  沈秀道:“我最近在想一件事,難道就沒人管管這馬夫人嗎?那位施縣令難道就不怕這些事傳到御史那里嗎?”

  蕙娘道:“你不說施縣令還好,說起這施縣令,他還真比不上左縣令。最近不是要秋收嗎,往年左縣令只按規矩辦事,可是施縣令上臺以后,卻足足增加了兩成賦稅。”

  “兩成賦稅?”沈秀道,“他這樣還讓老百姓活嗎?”

  蕙娘道:“他哪管老百姓的死活,我聽說他這么做,無非是想讓自己的政績好看些,這樣將來說不定還能升官。只是他一個縣丞出身的人,還妄想升官,我看他做到縣令就該知足了。”

  沈秀聽到縣丞二字,便想到了羅恭。

  她前幾天剛剛繡完了羅恭要的蘭花冊子,便讓曲桓來取貨。

  曲桓來的時候,便問沈秀為什么把鋪子關了。

  沈秀便說起馬夫人的事。

  曲桓道:“羅恭那邊也挺煩這個馬夫人。馬夫人不知從哪聽說了他的身世,非要給他做媒,說得還是馬夫人娘家的侄女。”

  “羅恭當然不同意,便婉拒了這門親事。哪知道馬夫人卻給施縣令告了狀,如今羅恭辦起事來便不大稱心。施縣令倒還不至于明面上為難,但是私下里不免給他小鞋穿。”

  曲桓道:“羅恭氣得要死,直說哪天真逼急了他,便給朝中的御史寫封信,彈劾這施縣令。”

  不過彈劾上官,到底不是件小事。所以羅恭只能暫時隱忍不發。

  如今沈秀聽蕙娘提到縣丞二字,忽然覺得,如果槐安縣唯一能與施縣令斗一斗的,便是這羅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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