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農門俏繡娘 > 第32章 李夫子的偏愛
  沈秀在院子里做了會兒繡活,才覺得臉上沒那么發燙了,也就把心思都用在了繡《心經》上。

  她是按著衛宴寫的字繡的,那些字跡端莊又秀氣,用黑色的繡線繡在素絹上分外好看。

  沈秀看著看著,不免又想到了衛宴。

  衛宴此時已經同曲桓和袁子文到了李夫子家里。

  李夫子家就在縣城,小小巧巧的一個兩進宅院,就住著他們老兩口。

  三人來的時候,李夫子正在院子里逗鳥。

  衛宴走在三人的后面,可李夫子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

  “衛宴你們來得正好,看看我這新得的鳥如何?”

  曲桓和袁子文都已經習慣了李夫子的偏愛,事實上不只是他們兩人,文華書院的學子們都知道李夫子最看重的就是衛宴。

  不過衛宴也確實是有這樣的資本。他不僅人生的俊秀,學問也是特別好,而且還很勤奮,最重要的是人品也正直。這樣的人簡直打著燈籠都難找,所以李夫子偏愛他也是正常的。

  李夫子拉著衛宴看完籠子里的鳥,便問起他的功課。

  明年就是縣試了,李夫子對衛宴抱的期望很大,一心想讓他在縣試中考個案首回來。

  衛宴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凡是李夫子問的問題,他都能答上來,而且答得很流利,一看就是下了苦工的。

  李夫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開始考校起曲桓和袁子文的功課來。

  袁子文還好一些,他進書院已有三四年時間,學問僅在衛宴之下。而曲桓就答得結結巴巴了,很明顯在家里沒有再翻過經書。

  李夫子不悅地看了他一眼,礙于大好的節日,沒有責備他,但還是敲打了曲桓幾句。

  師娘有事把李夫子叫走以后,曲桓松了口氣道:“剛才嚇死我了,誰知道夫子今日也要考校功課。”

  袁子文意味深長道:“夫子也是為你好,明年就是縣試了,他肯定是希望你能考中秀才的。”

  曲桓擺擺手道:“我還是算了吧!秀才我從來沒指望過,能考中童生我就謝天謝地了。”

  衛宴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如果你能把心思都用在讀書上,未嘗不能考回來一個秀才。”

  曲桓嘆道:“我也想啊,可惜我沒有衛兄你的耐性,我這輩子是與秀才無緣了。”

  袁子文笑道:“衛兄的耐性你自然是比不了的,就連我這個自問能在房里坐得住的人都甘拜下風。只是你考不回來一個秀才,就不怕你爹打斷你的腿嗎?”

  曲桓道:“那也沒辦法,誰讓我天生不是讀書的料呢!我要像衛兄一樣過目成誦,出口成章,我就不用為縣試煩惱了。”

  對于曲桓的這番牢騷,衛宴只是淡淡一笑,這些都只是他的借口而已。若兩人易地而處,只怕曲桓連書都讀不下去。

  不過這番話也不必說出來讓曲桓沒面子,因此衛宴什么也沒說。

  倒是袁子文還想要說什么,可是李夫子已經從里面出來了,他也就咽下了嘴邊的話。

  “今日你們難得來一次,我叫你們師娘備了些簡薄飯菜。”李夫子招呼三人道,“曲桓不是帶了壇米酒嗎,今日我們師徒不醉不歸。”

  說是這么說,可李夫子酒量不怎么好,師娘又不許他多喝酒,因此在席間也不怎么向學生們勸酒。

  曲桓倒是能喝酒,可當著李夫子的面,當然不好多喝。

  因此一頓飯下來,曲桓帶來的這一壇子酒還剩下一半多。

  可饒是如此,衛宴也覺得有些頭暈。他的酒量比李夫子的還差,一碗酒下去便有些上頭。人不僅有些暈,臉也有些紅。

  本來三人吃了飯就要告辭的,可是李夫子看衛宴有些醉酒的樣子,便把他留了下來。

  衛宴在李家的廂房休息了一會兒,又喝了一碗師娘親自熬的醒酒湯,才覺得頭沒那么暈了。

  他剛下床穿上鞋準備與主人家告辭,李夫子就進來了。

  “今日叨擾先生這么久,真是過意不去。”衛宴剛開了這么一個頭,就被李夫子打斷了。

  “你我師生一場,說這些做什么。”李夫子說著話,遞給他一本程墨,“本來你沒醉酒,我也想留下你的。這么一來,正好免去了我還得找借口把你留下來。”

  衛宴接過程墨道:“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夫子低聲道:“這是我剛從別人手里得的一本程墨。你拿去好好研讀上面的范文,對你寫文章會有很大幫助的。”

  其實衛宴早就想買一本程墨,只是手頭銀子有些不夠,如今看到這本程墨,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李夫子也不需要他多說什么,只撫著胡須道:“要是真想謝我,那就考個案首回來。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教出個案首來。你要是能實現我這個愿望,那比說好聽話可有用得多。”

  衛宴的臉上便多了些鄭重,“先生放心,學生一定盡力而為。”

  李夫子又拍了拍他的肩頭,“這程墨是我好容易才尋來的,上面的都是好文章,你可要好好領悟。也許將來考府試和院試的時候也能用到。”

  衛宴點點頭,千言萬語在心頭,最后輕輕嗯了一聲。

  李夫子又拉著他說了一會兒話,無非是要他好好用功讀書,將來不辜負眾人的期望。

  這個李夫子不說,衛宴也知道。先前家里條件那么艱難,他也沒放棄讀書。如今能夠進書院讀書,他自然更要比從前用功才對。

  從李夫子家出來時,天色還早。

  衛宴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在街上轉了一圈,一是為了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二來便是想為沈秀買個東西。

  他手里余錢不多,只有上次抄書得來的一百文錢。這一百文錢買不了銀簪之類的名貴首飾,也買不了上好的胭脂水粉。

  可衛宴又不想買些劣質的東西回去,因此在街上走了好幾圈,才選到一只做工精巧的木梳。

  這樣的木梳,沈秀也有一只。只不過那只木梳已經用了好幾年,梳齒都有些長短不一。

  而眼前這把木梳做工精巧,上面雕刻著祥云圖案,是上好的桃木所做。

  他這里伸出手,剛要去拿攤子上的那把木梳,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先一步把那梳子拿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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