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農門俏繡娘 > 第11章 初見衛宴
  少年剛從書肆里出來,就被男孩抱住了。

  他剛問了句:“小石頭,怎么了?”

  那邊沈秀已追了上來,她臉不紅氣不喘道:“小小年紀,就偷人荷包,長大還了得。這是你家大人嗎,來得正好,這孩子該好好管教一番,不然將來……”

  這番話還沒說完,背對她而立的少年忽然回轉過身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一下子就讓沈秀把下面的話咽了回去。

  眼前的少年面容白皙,五官俊美,眉宇間隱然有一股書卷氣,盡管身上穿的是粗布單衣,可也掩不住他生來的那種文秀氣質。但這并不是沈秀突然住口的原因。

  只見她訕訕笑道:“相公,你怎么在這?”

  原來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她那便宜夫君——衛宴。

  衛宴靜靜立在那里,他的身子看上去要比一般人單薄一些,皮膚更是白得有些透明,唇色也有些淺淡。

  但他身體看著單薄瘦弱,身姿卻挺拔如松,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更是沉靜無比。

  眼下他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沈秀一眼,算是打了聲招呼,便低頭問小石頭:“什么荷包?”

  小石頭在他懷里一抖,顯然沒想到他竟然和這女子認識。

  “她冤枉我。”小石頭躲著不看他的眼睛,企圖用提高聲音來掩蓋自己的心虛,“她是壞女人,大哥哥你幫我趕走她。”

  沈秀被這小孩子誣陷,原本是要解釋的,畢竟原來的自己留給衛宴的印象并不好。要是他信了這孩子的話,那自己就很難討回荷包了。

  可衛宴卻沒看她,只是低頭看著小石頭說道:“既然荷包不是你偷的,那你看著我說話。”

  小石頭哆嗦著抬起頭來,卻始終不肯對上他的視線,最后哇的一聲哭出來,“我不是故意的,娘病得厲害,家里沒有吃的,我和妹妹已經餓了好幾天的肚子了。”

  衛宴摸了摸他的頭,“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偷人荷包,把荷包拿出來吧!”

  小石頭含著眼淚,委屈無比地從懷里掏出沈秀的那個荷包。

  衛宴拿到荷包以后,卻沒有給沈秀,而是看了眼對方,“這荷包里裝了些什么?”

  沈秀道:“里面有一枚細針,八十個銅錢。”

  衛宴便當著她的面,打開了荷包,確定里面沒少什么東西后,便把荷包交給了她。

  沈秀這才明白他剛才的那個動作,既是怕小石頭昧下了東西,又怕她多報數量。

  這人還真是心思細膩。

  沈秀對他多了點好感。

  那會兒聽小石頭哭訴,還以為衛宴會同情小孩子,讓她大方一點把錢讓出來。可是沒想到對方卻把荷包還給了她,這讓沈秀對他的印象不錯。

  不錯,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仗著兩人有夫妻關系,就把自己的念頭強加于人。

  沈秀剛想到這里,就見衛宴又摸了摸小石頭的頭,“以后別再偷錢了。”說著從懷里掏出兩枚銅錢,“我身上帶的錢不多,你拿去買兩個饅頭和妹妹吃吧!”

  小石頭抽泣著接過兩枚銅錢,說了聲“謝謝大哥哥”便飛快地跑開了。

  衛宴看著小石頭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這才看向沈秀:“娘是不是也來城里了?”

  沈秀點點頭:“娘和我來城里賣粗布,現在還在酒樓那里等著。”

  “書肆的東家拉著我說了會兒話,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這算是解釋,沈秀歪頭看了衛宴一眼,雖然不知道他對這個沖喜得來的媳婦印象如何,但看他這個態度,應該是愿意交流的。

  沈秀便問道:“剛才那小孩子你認識?”

  衛宴嗯了一聲:“他是街上羅嫂子的兒子。”

  說話間,旁人已有人招呼衛宴,“衛相公又來書肆這邊啊!”

  衛宴微微點了點頭,“現下是月中,雙喜哥應該來信了吧。”

  那人笑道:“來信了,說在軍中很好。等過兩日,我還要再托你寫封信呢。”

  “大叔有事只管到酒樓那邊找我。”衛宴與這個大叔說完話,接著又有人不斷與他打招呼。

  這一路上,沈秀光看著衛宴跟人說話了,她沒想到對方的人緣這么好,上到老人下到孩子,幾乎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好容易走到一個路口,沈秀才終于有機會問他:“相公的人緣怎么這么好啊?”

  她問得直白,衛宴微微停了停,才看著她說道:“大概是天生的吧!”

  天生,沈秀有些不相信,正要再問什么,酒樓到了,楊氏已經迎了出來。

  “老二,你可回來了。”楊氏拉著兒子上下打量了好幾眼,“怎么又瘦了?”

  衛宴任由楊氏拉著他不放,“娘,我們進去說吧!”

  眼下還不到中午,酒樓內沒幾個客人,謝掌柜早已給他們騰了間靜室說話。

  楊氏從包袱里取出兩雙新做好的布鞋,還有兩件夏天穿的單衣,回頭看見沈秀,便輕咳一聲:“老二家的,你去向掌柜的討杯水,我有點渴了。”

  沈秀會意,知道楊氏是有話要跟衛宴說,便出去了。

  楊氏關好房門,便坐下來說道:“剛才你媳婦在,我不好問,之前你說的那個親事是怎么回事。”

  衛宴平靜道:“娘還記得我說過的文華書院吧!”

  “記得,你說那文華書院的山長特別看重寒門子弟,如果遇到品學俱佳的學子,即便付不起束脩,也會將他們納入書院。”楊氏還記得兒子曾經說過的話。

  衛宴道:“娘記得就好。我們東家有個侄女,說是自小嬌養,一門心思要找個愛讀書的學子。東家跟我提過兩句,說是只要我答應這門親事,就可以幫我引薦給文華書院的山長。”

  楊氏聽到后一句,不由問道:“那你怎么說?”

  衛宴道:“我拒絕了。”

  楊氏道:“你做得對。咱們可不能做那沒良心的事。”

  衛宴接著道:“雖然沖喜這件事并非我所愿,可我既已娶親,就只認沈秀這一個妻子。我是很想進文華書院,可更想憑自己的本事。”

  衛宴只有在楊氏面前,才會稍微吐露一下心里的想法。

  楊氏欣慰地點點頭,“你做事,我自來放心。有件事,娘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自從你來了縣城后,你媳婦變得懂事了,也知道干活了。如今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她在做。”

  提到沈秀,衛宴沉默了一下,他當初病得昏昏沉沉,醒來以后才知道沖喜這件事。憑空多出來一個妻子,衛宴說不上歡喜,也說不上抗拒,就是有些不習慣。

  后面發現這個娶來的妻子好吃懶做,衛宴對她的印象便不怎么好。

  如今聽楊氏這么說,衛宴明顯有些不信,“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她在做?”

  “我騙你做什么,等你下個月回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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