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小夏就反應過來了，辯解道：“什么叫幫我還的，難道她的那些錢是送給我的嗎？后來我還不是去跟我爸媽要了十萬塊錢還給她了！”
“你也知道你跟你爸媽都只能要到十萬塊了？含煙是你的室友，又不是你父母！剩下的三萬你還沒還吧？”程爽冷笑：“人啊，還是要有良心才行！”
“誰說我沒還的，我每個月去打工，每個月還兩千塊錢呢！后面還跟我男朋友拿了一點，才還上的！”
“哈哈，還分期付款呢，你給人家還利息了沒？”
小夏的臉憋紅：“利息，什么利息……”
“哈哈哈哈，真是搞笑，你去哪里借錢可以給你借這么長時間啊？這么大的一張臉，就連利息都不想給嗎？”
程爽是真的很不爽，看著面前的小夏，道：“含煙是真的把你當成朋友，才會就連利息都沒跟你要，否則你算算就你那樣子的高利貸，一個月都得多少錢，你算的清楚嗎？”
小夏更是滿臉通紅，道：“真的是朋友怎么會跟我算這些？”
程爽冷笑：“所以你看含煙跟你算了嗎？”
“墨含煙根本就不差這點！”小夏理直氣壯喊道。
“那你去問問，你借錢的那個高利貸平臺，到底缺不缺你那十幾萬。”葛小小突然開口，讓現場的大家都看了過去。
小夏紅著眼睛，朝著程爽喊道：“墨含煙給了你不少好處吧，讓你這樣忠心耿耿？”
“呵呵，我沒有得到含煙的什么好處都能忠心耿耿，哪里像你，得到了含煙的那么多好處還能反咬一口，白眼狼！”
“程爽，你到底有完沒完！”小夏吼道：“你看你為了墨含煙這樣子沖鋒陷陣，墨含煙自己就連屁都不想放一個，你真的覺得很有意思嗎？哈哈哈哈，在人家眼里，你就只是一條狗而已啊！”
‘啪’
小夏的臉上再一次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只是這一次，打了小夏的人不再是程爽。
而是墨含煙。
墨含煙瞪著小夏，眼里全是赤紅，“你的嘴巴，什么時候這么臟了呢？”
小夏難以相信的看著墨含煙。
墨含煙是出了名的脾氣好。
除了有時候有點小公主脾氣之外，基本墨含煙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非常隨和溫柔的人。
但是就這樣的一個人，像現在卻能夠伸手對自己的室友動手。
在親眼看見之前，怕是說出去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
可是現在就是這樣切切實實發生了。
墨含煙看著眼前的小夏，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道：“我對你到底哪里不好，哪里對不起你了呢？”
小夏還是第一次被墨含煙這樣的質問，面上登時就有點掛不住了，“我……我……”
甚至于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呢，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剛剛程爽說那么多話的時候，小夏都沒有覺得有什么感覺，但是被墨含煙這個當事人這樣質問，小夏心里瞬間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小夏就被內疚的感覺層層裹挾。
平心而論，墨含煙對自己的確還算是不錯的。
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墨含煙一般來說不會跟自己計較的才對啊……
在小夏的所有設想里，都不會有墨含煙來質問自己的這一幕。
但現在，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
小夏的眼淚掉下來，道：“含煙……我其實，，我其實也不是故意的……”
“這還不是故意的，那怎么樣才算是故意的呢？”葛小小冷笑，“明明就知道這一切都只有我們自己的人知道，也都明明知道含煙根本就不想要讓別人知道，為什么你還要將這些事情發到網上去呢？你這還不叫故意的，什么才是故意的？”
小夏捂著臉，哭了起來，道：“我只是覺得這樣的事情發出去，會有熱度，所以，所以……”
“所以，你是為了這樣的熱度，不要我們這群朋友了是嗎，”墨含煙垂下眼眸，很快問：“值得嗎？小夏。”
墨含煙的聲音很低，很沉。
那眼神很冷。
小夏知道，墨含煙是認真的了。
小夏僵住。
她的設想里，根本就沒有墨含煙這個樣子。
印象里的墨含煙脾氣那么好啊。
原來也會跟人翻臉嗎？
小夏怔怔的，上前去想抓墨含煙的手。
只是墨含煙后退一步，道：“這件事情我已經讓專業人士介入了，很快就會查到你的身上，你也知道我哥哥的手段吧，就你在網絡上傳播的那個范圍，一旦真的立案的話，那你這輩子就毀掉了。”
墨含煙冷漠看著小夏，道：“主動去公開道歉的吧，我會諒解你的。”
不是商量。
而是通知。
這也是墨含煙退一步后，放過小夏的方式。
但是小夏卻滿臉的震驚，道：“含煙，我是在幫你呀，你現在讓我去干嘛？”
“道歉。”墨含煙口吻很堅定，“公開，說你是在造謠，你給我，還有紀崢，道歉！”
小夏幾乎要瘋了，失聲道：“可是這些事情明明就是真的啊，為什么是造謠，我明明沒有造謠！”
“我說了這件事情，就只有我們這些人知道，我根本就不想要追究紀崢的責任，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我們約好了互相將這件事情掩藏，但是你打破了我們之間的這一道平衡，現在需要你去這一道平衡給重新扶正，不過分吧？”
小夏尖聲道：“你們都分手了，而且這個事情本來就是真的，他這樣的賤人就應該讓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樣的貨色，憑什么你要幫他掩藏呢！”
“管你什么事？”墨含煙反問：“我是當事人，想要計較就計較，想要掩藏就掩藏，你管得著嗎？現在是你做錯了事情，是你冒犯了我們，我勸你還是不要混淆概念，夏明霞。”
夏明霞是小夏的本名。
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少會互相稱呼對方的全名。
這可能是第一次。
小夏也意識到了墨含煙究竟有多生氣了，被問得后退一步。
“是的，”程爽終于爽了，對著墨含煙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含煙，我真沒想到你會這么清醒啊！”
對付這種人，就應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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