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木門被方止珩關的搖搖欲墜,盡管隔著一層面紗,小廝都察覺到了他周身的憤怒,小心翼翼的站在邊上,不敢輕易說話。
單薄木門哪里擋得住外頭人的聲討,一聲接著一聲,仿佛要穿過木門,直戳人心底。
眼下,方止珩在想要當的縮頭烏龜是絕無可能。
外頭的那些百姓可被他給坑害慘了,為了神藥,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數。
他們的憤怒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隨著方止珩關門的動作,讓原本就不平靜的水面更是落進了一塊巨石,泛起了陣陣漣漪。
“庸醫!有本事害人,怎么沒本事還躲起來?!將我爹娘的養老錢還回來!”
“滾出來,不然我們大家伙要你好看!”
小廝聽的心都在發顫,生怕那些外頭人群情激憤之下,直接破門而入。
面紗之下疤痕遍布的臉也泛著鐵青之色,方止珩咬緊牙關,硬著頭皮再度推開門,頂著多雙灼熱的視線,要是要把人給吞噬入骨,他佯裝冷靜道:“有話好好說,你們可別受人蠱惑,我先前是賣過藥,可那藥有沒有用,你們心里頭難道沒數嗎?若是無用,為何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
他說著說著理直氣壯的挺直了腰桿,不見半分心虛。
一石激起千層浪,為首的幾人恨不得直接沖上來,對方止珩拳打腳踢,也疏解不了心中的郁悶。
“一派胡言!”人群中有人氣不過,扯著嗓子喊起來,要撕破方止珩的假面。
方止珩的聲音冷了下來,掃視一周,“你們一個個當我好欺負不成?”
“那藥都停了幾個月,幾個月以后出了點兒毛病,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故意陷害?”
言下之意,方止珩半分責任也不想擔。
至于那神藥有沒有問題,他心知肚明,眼下只不過是為了逃避罪責,違背良心扯謊罷了。
他嘴硬,想擺脫干系。
可天底下哪有占了便宜還賣乖的好事?
老百姓給出的那可都是真金白銀,為了五石散,傾家蕩產,如今要不是秦鐘晚見好些人可憐,自個兒出錢租了幾間院子,怕是他們都得去住破廟里。
“別廢話,你就是個庸醫!什么狗屁神藥!我的病半點也沒有治好,吃了你的藥,而還越來越嚴重。”
“你的藥沒事,為何你不接著賣了?”
婦人咬牙切齒道:“自從我吃了你的藥,日日壓不住脾氣,街坊鄰里看了我都怕,花了大半家產,你還我的錢來!”激動之下,三步并兩步快步上前,一把扯著方止珩的面紗就要往下拽。
“瘋子,你們一個個都是瘋了不成?!”方止珩急急忙忙護住自己的錐帽,一邊大聲斥責著。
幾人將他圍在中間,小廝在一旁手足無措,伸手去攔那婦人,反倒是被抓成了個花臉。
“解藥!把解藥給交出來!”
……
秦鐘晚站在東街街尾,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情平靜。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不過是因果報應,方止珩要怪,就得怪自己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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