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送出去了,幾日未見回信,顧司淵又送了一封,卻也是吃了個閉門羹。
梁尚修脾氣古怪,可不是說著玩笑。
外人看來,他不過是一個武將,居然連堂堂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給,這不是在找死嗎?
偏偏,梁尚修半年也不畏懼,好似太子,只不過是擔當了個虛名,沒權沒勢,也懲治不了他。
拉攏眼看是不成,顧司淵自覺要給秦鐘晚一個交代,找上了她。
“……連回信也無?”
隨著顧司淵緩緩搖頭,秦鐘晚的心一落千丈。
她想拉攏梁尚修,出于私心不假,也是為了兄長和嫂嫂的安危。
梁尚修駐守的關卡離洛平關隔了一座城,但眼下月夜國的軍隊一連打了三場勝仗,氣勢昂揚,楚長纓要是未能及時趕到,云家那個廢物,說不定,還要吃上兩場敗仗。
牽連到梁將軍駐守的關卡,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梁尚修公正不阿,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站在楚長纓那一邊,那還算是運氣好,若是站在了云家……
秦鐘晚想了想就覺得頭疼不已。
這是顧司淵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梁尚修見我遞信過去,怕是都未拆開細看,就擱置一旁。”
誤打誤撞,顧司淵還猜個正著。
秦鐘晚神情黯然,正當顧司淵想要安慰兩句時,隔著圍墻都能聽見百姓的驚呼之聲。
秦鐘晚和顧司淵不約而同望向了墻后。
“長安,外頭出了什么事?”
長安立即翻身上墻,“主子,好像有個瘋人。”
隔著一道墻,外頭是市集,趕集的人還算多,本是熱鬧的時候,因著突如其來,不知從何處躥出的瘋子攪了個天翻地覆。
“來人啊,救命!”
“啊!瘋子咬人了!”
一衣衫襤褸的男子,渾身臟亂,厚厚的污垢遮蓋了原本的容顏,他披散著頭發,竟是有雙手雙腳走地,不像是人,反倒像是什么野獸。
男子四肢著地,從喉嚨里擠出低吼聲,眼露兇光,看上去格外嚇人。
周遭百姓惶恐的四下逃竄,深怕被瘋人咬到,那一口下去,怕是半塊肉就要沒了。
長安翻了下來,“主子,咱們要不去外頭瞧瞧,報官吧,這瘋子也不知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的?”
隔著一道墻的哭喊聲都止不住,秦鐘晚對上了顧司淵的視線,她道:“去看看吧。”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三人前腳才邁出大門檻,后腳那瘋子就抓住了一孩童,孩童被嚇得哇哇大叫,他的一只手還被他娘親抓著,他娘親哭喊著要把孩子拉入懷中,根本拉不過那瘋子。
另一只手則即將落入瘋子口中。
發黃的牙齒,腥臭的氣味,孩童緊緊閉上眼。
千鈞一發之際,長安一腳踹了上去,用了十足十的力氣,也才堪堪將那瘋子踢開半米遠。
這下子,長安微瞇起眼,打量起眼前人來,能擋得住他這一腳的,京都內都未有幾人。
如今又多個瘋子。
“你多加小心。”顧司淵安穩住秦鐘晚,隨后快步上前。
他看出了,這瘋子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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