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并不顯得冒犯的請求,秦鐘陽自然歡喜的答應了。
兩個人就著酒樓里的酒,小酌幾杯,又從酒樓里的酒聊到了江山風景,奇聞異事。
越聊下去,秦鐘陽嘴角的笑容就越發的上揚。
他注視著方止珩的目光中,當真是越發的滿意。
如若這里不是關公廟,恐怕兩人都恨不得當場結拜下來,做一對異姓兄弟。
天色在這兩人的一言一語中,漸漸的晚了下來,華燈初上。
酒樓里點起了燈,朦朧的燈火透過紙燈籠,一半光打在方止珩的臉上,另一半臉龐卻因著他斜斜的坐姿,隱在陰影中。
“王兄,那我們在此約定明日相會。”
秦鐘陽喝了幾杯酒,臉紅彤彤的,這酒遠遠達不到醉人的地步,他依舊神思清醒。
“好,明日我在這酒樓里等你。”方止珩笑了笑。
“我就不送你了,你慢些走。”
“不礙事。”秦鐘陽起身離開,邊走邊朝著方止珩揮了揮手道別。
方止珩的笑容在目送秦鐘陽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后,徹底隱了下來。
他目光冰冷,臉上全無方才把酒言歡時的快意。
有的只是一片恨意橫溢的肅殺。
“秦家,秦鐘陽。”唇齒之間滾過秦鐘陽的名字,方止珩神情被隱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語氣也是死氣沉沉的。
酒杯在他手里轉了一圈,方止珩捏著那酒杯,像在捏著什么厭惡之物。
他松了手,酒杯骨碌碌的滾下酒桌,摔在地上,變成一地碎片。
“呵。”方止珩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第二日,書院里下了學之后秦鐘陽拿著自己做的文章,迫不及待的來到了酒樓里。
“是你呀。”酒樓里昨天上來送菜的小二見了他臉上毫無意外之情。
“公子,在昨天的位置上正等著你呢。”
小二匆匆說完這一句話,腳步迫切的下了樓。
秦鐘陽沒放在心上,手里攥著幾張薄薄的紙,小心翼翼的護在懷里。
秦鐘陽上了二樓見方止珩,正坐在昨天原來的地方,目光沉沉地盯著窗外走動的人流。
“王兄!”方止珩高興的喚了一聲。
方止珩移過來的目光之中有一瞬間的冰冷,很快消失不見。
快到秦鐘陽以為自己看見的是錯覺。
“你來了。”方止珩笑意盈盈,邊說邊為秦鐘陽滿斟了一杯清酒。
隨著秦鐘陽落坐,他將那杯清酒推到秦鐘陽面前。
秦鐘陽一點都沒覺得這樣的舉動是否太過于親密了,尤其是他與方止珩相識不過一天時間,秦鐘陽抓起酒杯便飲盡了杯中的酒。
“暢快!”秦鐘陽愜意的揚起嘴角:“王兄在此等候多久了?”他邊說邊有些歉意:“是不是我來的晚了些,勞煩你久等。”
方止珩也沒反駁,默認了久等的事實:“無事。”
他的目光停留在秦鐘陽手中護著的那幾張紙上:“這是你做的文章?”
“正是!”秦鐘陽將手里的紙遞了過來,寫滿了清秀字跡的紙張被護的好好的,一絲褶皺也無。
“煩請王兄過目。”秦鐘陽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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