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糲的麻繩磨著細嫩手腕,還有雙腳也被束縛住了。
綁架她到此的那人,將秦鐘晚的雙手背在了身后,捆得牢牢的,半點也掙脫不出來,秦鐘晚皺著眉嘗試著掙扎了一下,手腕都被磨紅了,也是無濟于事。
繩子一時半會是掙脫不開,“咳咳……”她被灰塵嗆的咳嗽兩聲,綁架她的人倒是沒有將秦鐘晚的嘴堵住。
不過,秦鐘晚意識到這一點以后心往下沉了沉。
那人既然束縛住了她的手腳,卻不把他的嘴一并堵住,想必是肆無忌憚,此處一定是他自己的地盤。
“有人嗎?來人啊救命!”
喊了兩聲,門外靜悄悄的,毫無回應。
秦鐘晚靠在墻邊,一點一點蹭著起身,總算是看清楚了屋內的光景。
周圍鋪著雜亂的干柴,還有枯樹枝,看上去像是個柴房。
柴房連一扇小窗子都沒有,只有一扇門,秦鐘晚往上靠了靠,聽見了外頭鎖鏈碰撞的聲音。
乒乒乓乓的動靜,并沒有引來任何人。
秦鐘晚蹦跳著在柴房內游走,企圖找到什么可用之物,除了燒柴火用的木頭,還有在角落里堆著不知放了多久的枯樹枝,幾根稻草,除此以外,空無一物。
反倒是讓秦鐘晚給蹦累了,她抿了抿干澀的唇,小口的喘著氣,不死心的朝著門外喊,“有沒有人啊?連口水都不給我,快要渴死,餓死了!”
她猜想,雖不知是何人綁架了自己,不過那人也是有所圖謀。
難不成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覺得她可以威脅到誰?
秦鐘晚腦海中種種猜想一閃而過,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那人還不想危及她的性命,只是綁住了他的雙手雙腳。
柴房外,小廝打扮的男人聽見屋子里頭不斷傳出來的呼喊聲,猶豫再三,還是跑去稟告了。
“大人,柴房里的那個人一個勁兒的喊著,奴才怕把其他人給引過來,要不要?”
“你給我好好看著,吃的喝的別少給他,要是這人死了,我唯你是問!”
說話的正是林知府。
事情還要從昨天夜里說起來,他見了太子,就一直心神不寧的,總覺得太子話里有話,或許早就知道他們的陰謀算計,只是苦于明面上沒有證據罷了。
林知府還不想頭上的烏紗帽落地,積攢了那么多年的萬管家才也不想拱手于人,他的好日子還沒過夠呢!
昨天深夜顧司淵突然去了一趟牢房,那牢房里關著的,可是先前的那些山匪。
這下子,林知府哪里還能坐得住?立馬就開始動起了歪腦筋。
他在屋子里焦灼踱步,喃喃自語該如何是好?期間夾雜了幾句咒罵。
明明已經派人在那粥水還有菜里面下了毒,可死的居然不是李策!
李策還活著,而顧司淵深更半夜還去牢房,見的是誰,不言而喻。
林知府哪里還能坐得住?
他想到了三皇子,想求助于顧司逸,可雙腳在踏出門檻的那一刻,停頓住了。
林知府的面色青黃不接,幾度變化。
顧司逸是個多心狠的人,林知府為他辦事多年,豈會不知曉?
李策那個山匪頭子,可從未知曉自個兒身后還有皇子坐鎮,若是他不爭氣,把他們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給了太子。
就算是求到了顧司逸的面前,他只會成為奪嫡之爭下的一枚棄子。
思來想去,林知府狠下心,鋌而走險,綁了秦鐘晚一試。
左右不過是個沒什么尊貴身份的男人,就算是東窗事發,太子還能把自己是個斷袖給傳出來嗎?
林知府就是吃準了這點,才敢放肆的綁架秦鐘晚。
殊不知,秦鐘晚并非她想象當中的男人,而且丞相府二小姐的身份也并不低微。
林知府尚且不知他究竟做出了什么,還沉浸在美夢之中。
秦鐘晚待在柴房里,終于等到了一人。
外頭的鎖鏈乒乒乓乓的響,隨后一束光照的進來,秦鐘晚被照的刺眼,雙眼微瞇。
那人打扮像是個小廝,是一個生面孔,秦鐘晚確信自己從未見過。
他忌憚的看了秦鐘晚一眼,心里頭抱怨著,不過就是個長相稍微清秀點的男人,一個賤民而已,何德何能能讓自家主子如此看重,還吩咐他,不能少吃少喝。
“吃的喝的都在這兒了,你給我管好你的嘴,別妄想著喊人,這地方除了我就沒其他人,你喊了也沒用。”
語罷,兩個木碗甩落在地上,里頭的清水灑出來,浸濕了地。
見狀,秦鐘晚心中更加確信,綁架他的人,不敢對她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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