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譯的手指又頓在了原地,眉眼間劃過了一抹郁色。
早知道不問這個問題了,問了之后自己又心塞。
“那你對別人這么好,不知道會引起別人的誤會?”
許京譯輕揉著她的手腕,垂下眼時,桃花眼里的情緒被遮擋住,笑得漫不經心:“你這種行為,會被人稱為海王。”
“……”
莫名其妙又被扣了一頂海王的帽子。
宋南星側了下臉,清冷的眸光落過去:“海王是什么意思?”
許京譯半掀起眼皮,嗓音散漫的解釋:“對所有人都好,不主動,不拒絕,到處撩人。”
“……”
到處……撩人?
宋南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到處撩人了。
但說到撩人這件事。
盯著對方那張過分妖孽的臉,宋南星嗓音淡淡:“隊長你比較撩。”
“是嗎?”許京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桃花眼深邃,里面好像有暗光在浮浮沉沉。
甚至想問一句。
——那有撩到你嗎?
許京譯的薄唇輕抿了下,堪堪挪開了視線:“你怎么會想到送八音盒給我?”
“看你最近心情好像不好。”
宋南星向來有話直說,從來不會拐彎抹角:“而且,這首曲子的靈感是來源于你,送給你蠻合適的。”
“……”許京譯眉梢很輕的揚了下,似乎有些意外:“來源于我?”
他勾了下唇,嗓音帶了點慵懶的笑意,若有所指:“那我算不算你的靈感繆斯?”
宋南星想了想,覺得這個詞好像也可以這么用:“也可以這么說。”
說完,漫不經心的撤回了自己的手腕,語氣清冷冷的好聽:“真的沒事了。”
“時間不早了,隊長你早點回去睡。”
看著空蕩蕩的手心,許京譯微不可察的嘆息了一聲。
不知道他為什么能做到一本正經的撩撥人而又不自知。
他的一顆心總是為那個人失衡,思緒被攪成一團亂,而對方卻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許京譯喉結動了動,抬眼看過去,嗓音低沉又溫柔:“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宋南星眸光淺淡:“九月十一,怎么了?”
許京譯很輕的勾了下唇角,桃花眼里笑意浮沉。
九月十一。
還有六十三天。
-
隔天依舊是日常訓練日。
選完導師之后,都沒怎么討論過這首歌,節目組就給練習生放了假。
難得練習生都湊在一起,準備討論分part的事。
許京譯明顯的心不在焉,對于他們的談話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直到導演組的人敲門進來,把許京譯和宋南星喊到一邊去。
兩個人不緊不慢的踱步走過去。
總導演親自過來和他們溝通交涉:“是這樣的,上次錄的綜藝,你們倆不是拿了第一名?獎勵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公布。”
“恰好現在有一個機會,盛遇發了新專輯,開新歌發布會,有兩張入場券,我想著……要不就給你們倆?”
“這個獎勵,我們節目組夠誠意了吧?”
盛遇在歌壇的地位算是天王級別,發新專輯絕對會造成萬人空巷。
而且這次主題曲還是由polaris親自操刀,熱度打得很響。
能去聽盛遇的新歌,這是所有練習生都夢寐以求想要的機會。
原本還以為他們聽到這個消息會格外興奮。
結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目前看他們的反應,好像并不太感興趣。
這要是其他人早就迫不及待了。
“……”
他們的反應讓他都不知道接下來的話都怎么說。
總導演問他們的意見:“你們想不想去?你們如果不去的話,這兩張入場券我可就給別人了。”
許京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在別人那里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對于他來說索然無趣。
正準備拒絕。
宋南星已經慢條斯理的開了口,語氣淡淡的:“好,謝謝導演。”
總導演點了點頭,他就說,怎么可能有人能拒絕盛遇的新歌:“行,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節目組派車送你們過去,你們準備一下。”
說完,就離開了練習室。
宋南星是想著,許京譯這段時間情緒不太好。
葉翎之前說過他喜歡音樂,還打算帶他去聽音樂會,或者是音樂節。
現在倒是不用想了。
許京譯抬了下眼,桃花眼看不出情緒:“你對盛遇也感興趣?”
宋南星以為他是不喜歡盛遇的歌,眸光落了過去:“你不喜歡他嗎?去聽聽新歌也好。”
記得葉翎以前說過,他喜歡polaris的歌。
還以為他會感興趣。
“都行。”許京譯垂下眼,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他現在對他的生日比較感興趣。
還有六十二天。
想到這里,許京譯單手抄在褲袋,高大挺拔的身形不緊不慢的轉身踱步離開。
隔天下午。
節目組派的車準時在宿舍樓下等待。
到達盛遇新歌發表會現場時也不過三點。
現場人聲鼎沸,媒體人還有記者都已經在現場等候。
這一次是全新的模式,盛遇新歌發表會面對全國的觀眾進行直播,盛況空前。
他們的座位在第一排的角落。
前期就是采訪環節。
記者們提出各種趣味性的問題,盛遇都一一作答。
觀看直播的人數正在節節攀升。
許京譯靠著椅背,松松散散的坐在那里,興致缺缺,眉眼困乏又倦怠,似乎沒什么興致。
宋南星看了一眼他的反應:“沒意思嗎?葉翎之前不是說,你對polaris對音樂感興趣?”
許京譯抬了下眼,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人。
才反應過來,盛遇專輯的主打歌是polaris作詞作曲。
倒不是沒有興趣。
只不過他現在對面前這個人的興趣比較大。
那個人是他以前一直喜歡的音樂人,還是離的太遠。
更像是他在困境中的一盞指路明燈,并沒有在現實生活中產生交集。
欣賞是欣賞,在這個人的面前,其他人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許京譯漫不經心的撩了下眼皮:“他們的問題有點無聊。”
宋南星看了一眼臺上:“采訪環節應該快結束了。”
“嗯。”
許京譯側過臉,看向旁邊那道清冷漂亮的輪廓,嗓音慵懶又低沉:“我去一下洗手間。”
宋南星的眸光落過來,點了點頭:“好。”
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還有十分鐘就要到新歌發布的時間。
應該來得及。
許京譯單手抄在褲袋,不緊不慢的踱步去了會場后臺的洗手間。
這個時間走廊空蕩蕩的,沒什么人,所有人都在會場,這里就顯得格外安靜。
許京譯只是想抽根煙,高大挺拔的身形斜斜的倚在那。
這日子怎么過得這么慢。
還有六十一天。
他靠在走廊盡頭的窗邊,薄唇間松松的咬了根煙,煙霧彌漫,桃花眼稍稍瞇了下。
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拿了個手機,漫不經心的滑動著。
洗手間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因為太過安靜,顯得格外清晰。
“我那天差點拍到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可惜半路被人截胡了。”
“關于誰?”
“唉,沒拍到的事懶得再說了……”
“別吊人胃口啊,你就跟我說說,是戀情瓜嗎?”
明顯是兩個狗仔之間的對話。
許京譯沒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習慣,但他們這么光明正大的討論,他也沒必要躲。
桃花眼半闔著,身形松松垮垮的靠在那,也沒怎么認真聽。
直到聽到他自己的名字。
——“真的是許京譯,你沒有看錯?”
許京譯挑了下眉,銜著煙的手指微微頓了下,灰白色的煙灰緩緩掉落。
“當然了,我騙你干什么,我蹲了好幾天才蹲到許京譯,還拍到他去了同性酒吧。”
“好不容易拍了幾張照片,結果那少年二話不說就把我的攝像機給砸了……我特么都嚇懵了。”
“然后你就這么讓他走?”
“那少年也是奇怪,砸完攝像機之后就讓我打開了收款碼,還給我轉了錢。”
“……啊?”
“而且你別看他看起來清清冷冷的樣子,那氣場還挺強,我都不敢說話了,還能怎么著他?”
“……”
清清冷冷的少年……
許京譯的身形頓在了原地,腦海里閃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所以。
那天晚上宋南星過來找他之前……還先去幫他解決了點麻煩。
怎么不說呢……
許京譯低下眼,桃花眼里的情緒復雜而又深沉,眸子深處的暗光又加深了幾分,隨即自嘲的勾了勾唇。
也是。
說出來,只會讓自己對他的喜歡更加濃烈,讓人更加不想放手。
煙頭燃盡,差點灼傷他的手指。
許京譯這才回過神,那兩個人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伸手將煙頭碾滅后,丟進了垃圾桶。
他站直了身形,單手抄進褲袋,這才不緊不慢的朝著會場走了過去。
離得近時,隱約聽到會場里面有歌曲的旋律傳了出來。
應該是到了新歌發布的環節。
許京譯的腳步頓住,側耳聽了一會兒那首歌的旋律,眉眼劃過了一抹深思。
旋律怎么有點熟悉。
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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