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表情難看，也不東拉西扯了，直接道：“我聽說大師兄最近開了一家制藥廠，有人托我來問問，制藥廠和相關藥方你們賣不賣？”
姜寶兒聞言，筷子一頓。
“我就知道你找過來沒什么好事，原來是看上我的藥廠和藥方了。”
成林聽到姜寶兒的聲音，眉頭一皺：“我在和你師父說話，你插什么嘴。”
姜良冷笑了一聲：“這件事最應該說話的就是她。”
“什么意思？”成林不解。
姜良淡定地給姜寶兒夾菜，輕聲道：“因為這家藥廠是她的，藥方也在她名下。”
成林聽到這話，瞬間炸了：“大師兄，這些藥方很多都是姜家秘方，師父生前說過，姜家獨有的醫術和方子不外傳……”
他說到這，突然神情一頓：“你，你該不會把姜家獨有的醫術都教給她了吧。”
“沒錯。”姜寶兒笑嘻嘻說道：“我師父什么都教給我了。”
成林臉色更加難看了，拳頭緊攥，聲音泄出幾絲怨憤：“大師兄，你這樣做對得起師父嗎！”
姜寶兒冷笑了一聲：“你嫉妒了？也對，我聽師父和師叔說過，你曾經因為學不了姜家獨門醫術，在師祖壽宴上借酒鬧事鬧事，差點將師祖氣出病來。”
“現在看我學了你無法學習的東西，嫉妒也是正常的。”
成林表情難堪，厲喝了一聲：“你閉嘴，我怎么可能嫉妒你一個黃毛丫頭。”
“你急了你急了！”姜寶兒嘴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說出來的話讓成林心里憋屈。
她故意嘚瑟道：“你再嫉妒都沒用，你學不了就是學不了。”
姜良見成林臉都氣紫了，拍了拍姜寶兒，讓她收斂一下，聲音淡漠：“寶兒是姜家人，旁支的，當然有資格學習姜家醫術。”
成林表情一滯，嘴角有些僵硬：“大師兄，你別自欺欺人了，不是姓姜的就是姜家人。我知道你女兒和外孫女去世了，你感情無處寄托，但你也不能隨便找個人就說她是姜家人啊。”
“師父要是在九泉之下看到你這樣，一定會氣到吐血。”
這話說的忒難聽，句句都往姜良心口上戳。
姜寶兒臉色沉了下來，猛地將筷子一摔：“成先生，你出門之前沒刷牙嗎？怎么嘴這么臭，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成林被罵得眉眼陰沉，嘴角卻勾了起來：“你急了。”
姜寶兒站起身來：“是啊，我急了。我心疼我師父，不像某個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往師兄傷口上撒鹽，還一臉我為你好。”
姜良按住她的胳膊，抬眼看向成林：“成林，你這些年過得很滋潤吧。升官發財，豪宅名車，妥妥一個成功人士。我想問一下……你午夜夢回的時候，有沒有夢見過我父親？”
成林瞬間臉色慘白，額頭后背都開始冒虛汗，聲音也帶了一絲顫抖。
“我，我當然夢見過。我夢見師父對我的敦敦教誨，我也時常思念師父。”
“哦，是嗎，我還以為你會心虛害怕到睡不著覺呢。”
姜良冷笑著看他，眼神含著深意。
成林下意識吞咽口水，嗓子發緊：“你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我這些年一直在回想當年的事情，始終想不明白。”姜良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藏書樓為什么會起火，而且偏偏是在壽宴結束沒兩天。”
成林身體僵硬，強忍著讓自己不露出異樣：“警察不是已經結案了嗎，是意外。天干物燥，樓里都是易燃的紙質書籍，起火也是正常的事情。”
姜良定定地看著他：“是嗎，難道不是某些人心生惡意，故意縱火？”
成林笑容收了起來：“大師兄，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嗎？”
“怎么會呢，我只是提出疑問，師弟不要對號入座。”姜良說著，慢條斯理地吃菜。
成林心中如打鼓一樣，忐忑不安。
姜良是發現了什么嗎？應該不會吧，事情過了這么多年了，相關證據早就沒有了。
如果他真發現了證據，也不會隱忍這么多年，他剛剛說那些肯定是在詐自己。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
成林想著，心安定了下來。
“大師兄，別說這些陳年舊事了，來說說收購藥廠的事情吧。”
成林擠出笑容，神情自信：“委托人說，只要你們同意，他那邊可以出高價。”
姜寶兒嗤笑了一聲：“成先生，你來之前應該打聽過了吧，我們廠效益很不錯，賺錢根本不是難事，你的價能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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