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沖到電視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記者在采訪一個穿著白大褂，長相精致漂亮的女孩，字幕左上角是她的名字—姜寶兒。
但是成林的關注點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兩位老人。
一個是他二師兄鄭澤西，他認得。
兩人這些年都在a市，因為發展方向不一致，關系沒以前那么密切，不過畢竟是一個圈子，也見過很多次，見面也會打招呼。
而另一個，哪怕已經衰老了很多，發須皆白，但是成林還是認出來了。
這時姜良，他的大師兄姜良！
姜良的長相和師父有五分像，尤其是現在白發白胡子的造型，更是像到了八分。
成林目光驚惶，額頭上冒出冷汗。
“他怎么來a市了，他怎么還敢來a市？！”
成夫人端著飯菜過來，看到他臉色慘白，口中喃喃自語，被嚇了一跳。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成林像是沒聽到一樣，眼睛直勾勾看著電視屏幕。
成夫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道：“我知道這家醫館……”
話還沒說完，成林瞬間扭頭看向她。
那眼神十分復雜，也十分可怕。
“你知道什么，都告訴我。”他快步沖到妻子面前，握住她的肩膀，聲音嘶啞。
成夫人被嚇了一跳，差點把飯菜摔在地上，在成林近乎逼問的眼神中，結結巴巴開口了。
“這家醫館在市中心，叫‘去病堂’。開醫館的是個年紀很輕的小姑娘，聽說醫術很不錯，在a大讀中醫專業，目前還沒畢業。她還開了一家制藥公司，聽說生產的藥療效很不錯，把趙氏制藥都擠垮了。”
“咱家兒子還買了她家治療脫發的洗發水和藥丸，效果特別好。”
她說著，看向電視，指著鄭澤西道：“你的二師兄還是這家醫館的坐堂醫師呢。”
“另一個呢？”成林聲音顫抖，指著電視屏幕上的姜良問道：“他和醫館的主人是什么關系？”
電視上說，這小姑娘叫姜寶兒，也姓姜，難道和姜良……
成夫人沒了解這么多，擰著眉想了半天：“是師徒還是爺孫來著，我給忘了，反正就是這種關系其中一個。”
成林松開她，站在原地，眼神閃爍不定，像是在謀劃什么。
成夫人見狀心口一緊：“老公，你可別對他們下手。這‘去病堂’在網絡上關注度很高的，還有她開的那個姜氏制藥廠，已經是咱們a市的第一大制藥廠了。”
“第一大制藥廠？”成林擰著眉：“我出差才幾個月，趙氏制藥廠就這么沒了？”
“那也沒辦法啊。”成夫人放下飯菜搖搖頭：“技不如人，藥效沒人家的好，價錢還比人家高，破產不是應該的嗎。”
前段時間趙齊軍伙同小三母女，殺害原配妻子和女兒，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惹得網友群情激奮。
要不是法律不允許，都想把他的骨灰挖出來揚了。
成夫人也厭惡趙齊軍這種負心漢，想到這突然道：“這老爺子好像是趙齊軍的岳父，聽說是個很有名的老中醫，醫術特別高超，為了替女兒和外孫女報仇，才走到臺前。”
“醫術高超？呵呵！”成林聽到這冷笑了一聲。
成夫人結婚這么多年，還沒見過他這種表情。
又敬又恨，眼含嫉妒，嘴角譏諷，各種復雜情緒交織，讓他的臉看著都有些猙獰。
“老公，你在說什么？”
成林回過神，重新坐了下來：“沒什么，我是說，他外孫女已經去世了。這個叫‘姜寶兒’的姑娘，應該是他的徒弟。”
成夫人點頭：“對，想起來了，是徒弟沒錯。聽說之前趙齊軍被搶了生意，針對人家，找了個網紅質疑人家小姑娘的醫術，結果被狠狠打臉了。”
成夫人沒有看直播的習慣，還是從兒子孫子那聽了幾耳朵，并不是特別了解這件事的始末。
成林倒是有了興趣，拿出手機找到之前的直播錄屏一邊吃飯，一邊看了起來。
成夫人也在旁邊跟著看，看到事情不斷反轉，驚呼連連，一直在感嘆：“現在的小姑娘可真了不得，簡直是中醫天才。”
直到姜良出現，承認了姜寶兒是自己的徒弟，鄭澤西也叫他“大師兄”，成夫人突然一頓，驚愕地看向成林。
“老公，這，鄭澤西叫他大師兄，那他，他……”
成林扯了扯嘴角，看向妻子：“忘了向你介紹了，他是姜良，是我師父的兒子，我的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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