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徐瑩的角度看，趙齊軍確實是個大渣男，警察聽了這些都同情她了。
但是站在姜淑蘭的角度看，徐瑩和趙齊軍都不是好東西。
趙齊軍就不說了，作為人，不管是什么角色，他都是個渣滓。
徐瑩她現在乍一看挺可憐，但是她當小三，和趙齊軍偷情，一起謀害人家原配的時候，那心可狠著呢。
只能說，這世上果然是有因果報應的。
“哦對了，我這里還有一些趙齊軍的罪證。他用不正當手段打壓對手，為了藥材逼迫藥農，進行不正當商業競爭。”
雖然趙齊軍已經死了，但是徐瑩要把他死后的名聲也搞臭。
還有，他把趙氏制藥留給了呂冰那個賤人，她也要把公司的名聲搞臭，讓趙氏制藥破產，讓呂冰什么都得不到！
徐瑩跟一條瘋狗一樣，拼命攀咬趙齊軍。
正在這時，對面的警察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聽到電話里的內容，警察驚了一下：“什么，死了？不可能吧，之前我們局里的人去做調查，她還活得好好的，這才過了多久。”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警察皺眉沉默了。
掛斷電話后，他嘆了口氣，看著緊盯著自己的徐瑩，不知道該怎么說。
徐瑩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她放在桌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深吸了一口氣，想開口詢問卻發現嗓子像是堵住了一樣。
“徐瑩，很抱歉，我們接到消息……趙心柔在福善療養院……自殺了。”
警察說出這句話，徐瑩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渾身失了力氣。
她失神地望著天花板，嗓子里發出粗糲嘶啞的聲音：“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我肯定是在做夢，這是個噩夢……”
也許等睡醒，一切都會回到正軌。她和趙齊軍感情還沒破裂，心柔就睡在對門的臥室里。
只要一打開門，就能聽見心柔朝她抱怨，纏著她要零花錢。
但是無論她閉了多少次眼，每次睜開自己還是在那個陰冷昏暗的審問室。
徐瑩發出絕望的哭聲，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心柔，我的心柔……”
警察突擊進入福善療養院的時候，呂冰正在拖延時間，她質疑趙心柔死亡的原因，要求療養院的工作人員給她一個交代。
警察闖進來的時候，呂冰哭得正“傷心”。
她的人設是剛喪夫小產的可憐女人，此刻面容慘白，臉頰消瘦，身上穿著寬大的衣服，襯得她更加清瘦。
“我老公剛沒，我沒保護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現在好了，連他僅剩的唯一一個女兒也沒護住，你們讓我以后死了，去九泉之下如何面對他！”
療養院的負責人見多了豪門扯皮，覺得自己識破了呂冰的演技，不耐煩地應付她：“行了行了，我們誰不知道誰啊，你別在這給我裝什么深情。我們這邊不要你的錢，免費給你處理她的尸體，行不行？”
呂冰愣了一下，表情憤怒：“什么叫處理尸體？這是一條人命！”
“你們把她送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想到她的結局了吧。要么瘋，要么死，你們送她來的那一刻就是放棄了她這條命。”
負責人說得十分冷漠冷血，甚至有些囂張：“我勸你最好別鬧，趙氏制藥現在已經在破產的邊緣了，我們幫你處理麻煩，你一個小寡婦拿著遺產偷著樂去吧，少沒事找事。”
“我們處理這種事有的是經驗，后山那片無人林你知道吧，都埋在那了，這么多年都沒人發現。山里野獸蟲子多的是，等時間一長，尸體就化成一堆肥料了，根本查不出來。”
他得意地說著這些，警察正好破門而入，將一切全部聽了進去。
呂冰看到警察，裝作很驚慌，和療養院的那些人一起蹲下來配合警察工作。
期間她一言不發，老老實實，仿佛不知道警察會過來一樣。
療養院的人很震驚，他們沒有提前收到消息，根本沒有做任何防備，所有一切陰私都暴露了出來。
當然他們也沒懷疑呂冰，這些人先入為主覺得呂冰做了虧心事，不敢報警。再加上呂冰看到警察時的震驚太過真實，他們都以為呂冰一樣也是被別人坑了。
就這樣，陰差陽錯的，福善療養院被一鍋端了，警察也在后山的無人林發現了大量尸骨。
療養院負責人說漏嘴，那些話是活脫脫的證據。
呂冰也被帶去了警局調查，調查結果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她之前也是普通人，根本沒聽過什么福善療養院。
趙心柔被趙齊軍送進來的跟她無關，甚至趙心柔死后，呂冰還為她和療養院的人據理力爭。
呂冰做完筆錄就離開了警局。
當天晚上，福善療養院的事情和趙齊軍殺妻害女的新聞就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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