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為了看你笑話，看你死前掙扎，看你像喪家之犬一樣茍延殘喘。”
姜寶兒毫不猶豫的話，將已經決定擺爛的趙齊軍氣得半死。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趙齊軍“騰”一下坐起來，瞪著姜寶兒：“我早年就覺得你是個妖怪，哪有孩子生來不會哭不會笑，事實證明我果然沒看錯。”
他指著姜良，眼睛還是盯著姜寶兒：“他和你媽還不信，說你只是對感情不敏感，呸，你就是個怪物。哪有人死了還能重生的，你就是個異類。”
說完還不解氣，對姜寶兒旁邊的楚云寒道：“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不等他說話，趙齊軍冷笑一聲：“你可真夠重口的，對一個死而復生的人都能下得去嘴。和這種怪物在一起，你就不怕折壽嗎……”
話還沒說完，楚云寒不知怎么已經走到了他跟前，重重給他肚子來了一拳。
趙齊軍悶哼了一聲，感覺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疼的他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你，你打我，我是為了你好，你不識好歹……”
話還沒說完，楚云寒照著他肚子又是一拳，打完還遺憾道：“本來是想朝你臉上打的，嘴打腫，牙打掉，看你還怎么胡說八道。”
可惜，打臉上太容易留下痕跡和傷口，被人發現就不太好了。
肚子就沒問題了，能讓人疼還容易隱藏，甚至控制好力度就能不留痕跡。
趙齊軍疼的直吸氣，眼神不解又怨恨。
楚云寒見狀，冷笑了一聲：“別用你的想法揣測我，我們不一樣。”
說完他扭頭對姜寶兒道：“別聽他胡說八道，要說怪物，他才是。這么心狠手辣，明顯畜生不如。”
姜寶兒心里一暖。
其實趙齊軍的話她根本不在意，以前不在意，現在也不在意。
她已經搞清楚自己重生的秘密，也知道自己以前為什么會那樣，怎么可能會被趙齊軍的話影響。
她唯一擔心的是楚云寒會受影響。
現在不用擔心了。
姜良冷冰冰地盯著趙齊軍，眼底閃著濃濃的恨意。
楚云寒說的沒錯，這種人就是畜生不如，冷血冷心，死到臨頭還不悔改，簡直無可救藥。
“寶兒，別跟他廢話，把東西拿出來。”
姜寶兒會意點點頭，拿出一張紙丟給趙齊軍。
趙齊軍臉上帶著不屑：“我連死都認命了，半生拼來的財富也不要了，還有什么能打擊到我……”
他說著看清楚紙上的內容，瞳孔地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份孕檢單。
最最關鍵的事，孕檢單上面寫的是姜淑蘭的名字，時間是她死之前的一周。
“這，這……”趙齊軍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利索：“你拿個假文件糊弄我，姜淑蘭怎么可能懷孕……”
“怎么不可能？”姜寶兒奇怪地盯著他：“我媽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也是個正常健康的女人，為什么不可能？反而是你……”
趙齊軍覺得她語氣不對，眉頭緊皺：“我怎么了？”
姜良摸了摸胡須：“我之前給你診過脈，你生育功能不太好，不易有孕。”
“你胡說！”趙齊軍惱羞成怒：“我有兩個女兒，我怎么可能不孕。”
“你沒聽清楚，我說的是不易有孕。”姜良白了他一眼：“你和淑蘭結婚三四年才有孩子，和徐瑩恐怕早就滾在一起了，也是好多年才有孩子。你知道這兩個孩子是怎么來的嗎？為什么她們會前后腳懷孕？”
“為，為什么？”趙齊軍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姜良冷笑了一聲：“當然是淑蘭想要孩子，那段時間你不是天天喝藥膳嗎？”
提到這個他就膈應，自己給趙齊軍費心調養，孩子是有了，私生女也有了。
晦氣！
趙齊軍聽了這話，簡直如遭雷擊。
他沒想到背后還有這種隱情，仔細想想，自己這么多年也有過不少女人，從來沒做過避孕措施，但是沒一個人懷孕的。
趙齊軍心一沉，看著手里的孕檢單，整個人沉默了。
他想起姜淑蘭摔下樓的慘狀，那大片大片的鮮血。
那時候他第一次干這種事心慌，連忙叫人處理了，從來沒往懷孕這方面想。
那是他的孩子，雖然他對兩個女兒沒什么感情，但是還是渴望有孩子，最好是一個男孩。
也許那個流掉的孩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兒子。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海中，就揮之不去，趙齊軍這一刻終于后悔了，眼睛赤紅，竟然還掉眼淚了。
姜寶兒不屑地看著他臉上的淚水。
這是鱷魚的眼淚，他的后悔太淺顯了。
“趙齊軍，我的死而復生已經證明這世上有靈魂了。你猜，我媽和那個孩子的靈魂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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