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齊母再怎么憤怒，也只是無能狂怒。
她很快被保鏢壓制住了，憋屈地趴在了地板上，眼睛赤紅地瞪著寧甜。
半晌，也不知是不是腦子受刺激了，這老女人竟然狂笑了好幾聲。
“寧甜，就算你鬧得再大，不過就是離婚而已。你和我兒子結婚好幾年了，婚后財產怎么著都有我兒子一半，我們不虧。”
她說著，看著寧甜的肚子，眼里全是惡意和幸災樂禍：“我們家齊皓以后還能有很多孩子，而你，接連失去兩個孩子，身子也毀了，永遠都懷不了孕了。”
齊母說完，安慰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齊皓：“兒子，不怕她。那兩個孩子都是我們齊家的種，我們想讓他們生，他們才能生，我們不要他們，流了也就流了。沒生出來的孩子，就是一團死肉而已，我不信法院會判我們坐牢！”
這話說得太過惡毒，在場的人都想抽死這個老妖婆。
寧甜更是氣得發抖。
姜寶兒站在她旁邊，撐著她的腰，不讓寧甜倒下：“我手里有一份啞藥，你要是不想聽這老妖婆說話，我可以讓她永遠都開不了口。”
她聲音輕柔，但是聽在齊母耳中，卻讓她后背生出一層冷汗。
“你，你這姑娘看著年紀小，怎么那么狠毒！”
姜寶兒嗤笑了一聲：“你過獎了，比起你，我還差得遠呢。”
寧甜這會緩過勁來，拍了拍姜寶兒的手：“先不用，她還得留著這張嘴上法庭呢。”
她說著，看向齊母：“老妖婆，我這兩次流產不是意外，是人為。我的孩子你不當人看，但是我還是人呢。強行引產，給我下藥，致使我流產毀我的身體，這些可都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齊母沒什么文化，一聽這個就慌了：“你是我兒媳婦，我想對你做什么就對你做什么，法律管不著。”
在場的人都沒理會她，這老妖婆是個文盲，法盲，跟她說不通。
楚云寒示意楚華拿出一疊文件，還有U盤，對寧甜道：“表姐，你第一胎的主治大夫是齊皓的遠方表姨。她是那家小醫院的婦產科主任，做的缺德事數不勝數，這些都是證據。”
齊母聽到這里，嘴里的謾罵突然停止了，目光驚恐地看著楚華手里的東西。
甚至不顧保鏢押著她，拼命掙扎，意圖將楚華手里的東西搶過來毀掉。
寧甜之前光顧著整治這對惡毒母子，倒是忘了還有婦產科大夫了。
前天她偷聽齊母和齊皓說話，確實聽到他們提起過這個“大姨”。
這對母子瞞地死死的，她從懷上第一胎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主治大夫是他們的親戚。
寧甜見齊母這么激動害怕，眼神一動，接過楚華手里的那疊資料翻了翻。
這一看，寧甜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
她以為齊母對自己已經夠惡毒的，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喪心病狂。
這些年齊母和她這遠房表姐狼狽為奸，仗著她表姐婦產科主任的身份，欺騙病人家屬，拐賣人家剛出生的孩子。
表姐偷，齊母負責賣，收益五五分。
齊母以前就是從偏遠山村出來的，有認識的人和渠道，兩人合謀，在十幾年間賣出了好幾十個嬰兒。
以前醫院的監控設施不完善，偷的嬰兒多，現在時代發展，監控設施完備，齊母兩人收斂了不少。
不偷嬰兒了，改賣起了別的東西，什么胎盤，嬰兒尸體……
寧甜看得頭皮發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這么個人面獸心的東西生活了好幾年。
她顫抖著將手里的證據交給楚華，看向齊皓：“你媽做的這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第一個孩子，是不是也被你媽賣了出去？”
寧甜一想到這個，就心痛如刀絞。
這可是她的親孫女，八個月被她活生生害死，連尸體都沒放過。
齊皓心虛地垂著腦袋，小聲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姜寶兒氣得沒忍住，沖過去將他踹到在地。
“你和你媽相依為命這么多年，我不信你不知道。你生活上學都用的是這些臟錢，我不信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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