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姜寶兒正和孫月說著話，突然打了個寒顫。
“寶兒，怎么了？”
姜寶兒摸了摸手臂，秀眉微蹙：“我感覺有人在念叨我。”
孫月聞言笑了笑：“當然有人在念叨你，今天你可是婚禮的主角。別的不說，楚二爺心里一定念叨著你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猥瑣地挑著眉，表情曖昧。
姜寶兒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說關雪心里在咒罵我，楚辰陽一家三口也在怨我……”
還有她的繼母，關家的人。
姜寶兒說著，倒吸了一口氣。
她的敵人可真多。
看著自己未來頂頭上司皺眉，孫月這個職業狗腿子瞬間來了精神，準備拍領導馬屁大展身手。
結果還沒開口，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微弱的驚呼聲。
姜寶兒也聽到這聲音，扭頭看過去，發現幾個穿著禮服的女生正圍著另一個身材瘦小的女孩，不知道在說什么。
孫月曾經干過霸凌的事，對此十分敏感，連忙對姜寶兒道：“那幾個女生在欺負人。”
姜寶兒也看出來了。
中間那女孩身材瘦小，臉只有巴掌大小，瞳仁又大又黑，琉璃一樣純凈，看著竟然有幾分周尋以前的模樣。
“過去看看。”
姜寶兒眉峰一凜，徑直朝那邊走了過去。
孫月趕忙跟上：“那幾個是哪家千金，你要是得罪了她們會不會給姜家和楚家造成什么麻煩？”
“不管是誰，欺負人就是不對，尤其還是在我的婚宴上欺負人。我這個主人如果不過去處理，萬一出了事，承擔責任的也是我。”
更何況作為曾經校園暴力的受害者，姜寶兒更加容忍不了這種欺凌事件。
那幾個女孩的位置在角落，如果不是特意觀察，很難被發現。
但是作為婚禮的新娘，姜寶兒是萬眾矚目的存在，她這一動，其他賓客都紛紛看了過來。
那幾個女孩看到她過來，臉色一白，還沒等姜寶兒到跟前就一窩蜂散開了。
只留下中間那個女孩，神色迷茫。
“你沒事吧？”姜寶兒快步走上前，溫聲詢問。
這一靠近，姜寶兒發現這女孩可真瘦，和以前的周尋有的一拼。
她臉上畫著淡妝，看著粉粉嫩嫩，小巧可愛，但是姜寶兒卻一眼看出這女孩氣血嚴重不足，脂粉之下臉色肯定慘白無血色。
“姐姐，她們罵我是傻子，說我是丑八怪。”女孩癟了癟嘴，表情委屈：“我要找我媽媽。”
她這一開口，小孩子一樣稚嫩嬌憨的語氣，讓姜寶兒心里一驚。
這女孩雖然瘦小，但是看著應該已經成年了。
這說話的語氣，很明顯心智不太健全。
“你不要哭，我讓人找你媽媽。你有沒有她的電話？”
姜寶兒盡量軟著聲音，安撫著女孩的情緒。
也許是她態度太溫柔，這女孩像是雛鳥一樣依偎在姜寶兒身邊，一直等她媽媽找過來，才依依不舍地跟著離開。
人走后，姜寶兒才松了一口氣。放松下來后，她突然注意到，自從救了那個女孩后，孫月一直沒說過話。
“你怎么了？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發，那女孩有什么不對嗎？”
孫月聞言，訝然地看了她一眼：“你沒認出她嗎？”
姜寶兒動作一頓：“我該認出她嗎？她是誰？”
孫月表情糾結，猶猶豫豫半天才道：“她是我們學校的，名聲很大。”
她說著，小心翼翼看了姜寶兒一眼，謹慎道：“a大‘一癡二傻’，你真的沒聽過嗎？”
姜寶兒一看她這表情，就明白了。
“你說的‘一癡二傻’，該不會就是我跟她吧。”
孫月聽著她毫無波動的聲音，打了個寒顫，連忙將附近的周尋給拉扯了過來。
“這個名號不是我傳的，你問周尋，我沒撒謊。”
周尋沒有孫月那么怕姜寶兒，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
“這個帶侮辱性質的稱呼是關雪讓人傳出來的。‘一癡’指的是你，‘二傻’指的是劉欣怡。”
“你倆是同一屆入學，都是家里給學校捐款才有的入學名額，都看著心智不全，容貌不佳，所以關雪才起了這個外號，在校內流傳，讓你們兩個被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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