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封一的匯報一樣..
虞暖下意識想要反駁,就像當時駁斥封一一樣。
可這次,她張了張唇,竟覺得艱澀難言。
就算之前沒有,那現在呢?
她看到的畫面,那么真實...
郭禹辰很想搓搓手臂,感覺一下子車上的空調都不頂用了,虞暖身上的冷氣都快要凍死人了。
壓抑沉悶的空間,郭禹辰腦子里竟還能想到才刷的一部狗血電視劇,天涼王破的霸總現在應該會說一句‘給你三分鐘,立馬給我查清楚!’
然而,虞暖不是霸總,說出的話卻比霸總更讓人心寒。
“將m洲的勢力分布還有這段時間查到的內容全部發給我,我要親自去一趟!”
郭禹辰心一涼,都不等司南勸她,就直接大膽開麥,“姑奶奶,你是不是瘋了!?m洲那是能隨便就去的嗎?”
司南也聽出了他的聲音,沉默幾秒。
他雖然也想勸她,但他很清楚,虞暖一旦決定的事,很難再改變了。
掛了電話,郭禹辰還在耳邊喋喋不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緊張。
郭禹辰覺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一個兩個都是不要命的家伙,簡直都是狐!朋!狗!友!
虞暖只是掃了他一眼,“我不去,難道你去m洲給我找人?”
郭禹辰一噎,突然反應過來什么,“你出事那會就是在喚封域的名字,一醒來又在查他!所以你身體突然變成這樣是因為封域?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郭禹辰眼中還帶著震驚,他們都沒查出虞暖的身體到底是出了什么情況,但這樣才是最糟糕的,萬一再次出現這種情況呢?
虞暖動作一滯,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她沒說話,只是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郭禹辰終于頂不住..
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尖,輕咳一聲,“那會是你自己叫的封域的名字...”又不是他非要聽到的...
郭禹辰悄無聲息的握了握安全帶,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太多,虞暖的表情是要把他滅口的樣子..
虞暖輕嗤一聲,似乎也想到了當時的情況,她喚出封域的名字幾乎是無意識的。
她語氣未明,“郭大少爺,你好像終于聰明了一回。”
“嘶...”
郭禹辰倒吸了一口涼氣,又遠離了虞暖一些,整個人死死貼在了車門上。
他敢動嗎?
呵呵,一點都不敢。
虞暖用余光瞥見他暗戳戳的動作,真是覺得
虞暖幾乎是立馬就反駁了他的話。
“一定還活著!!”
她絕對不相信封域真的死在了實驗臺上。
可不相信是一回事,剛才那股強烈的不安也讓她再沒有那么的堅定...
指尖微微蜷緊,她繼續道:“繼續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是已經變成了一盒土也得給我分毫不差的拿來!”
頓了頓,虞暖雙眸瞇起危險的視線,“無論如何,一定要在特總軍局之前找到他!”
掛了電話,虞暖手指輕敲著桌面。
今天那種莫名的心悸有一瞬間真的讓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她的心愈發不安了...
即便只是猜測,她也必須得找到封域拿到答案。
“這眼圈紅的,是給我哭喪哭的嗎?”
“欸,但是我詐尸了耶。”
伸出手,在男人臉頰兩側輕輕往上推,“不開心嗎,快笑一個。”
臉上的觸感是真的,可又冰涼的讓他不敢心存幻想。
封景祐怔怔的站在原地,任由著她玩鬧,絲毫不敢動。
好像生怕自己動了她就會消失掉,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
“車子借我,你去找甘橋混。”
郭禹辰:“??”
郭禹辰:[風中凌亂.jpg.]
啊啊啊~內心咆哮!!
他的車不干凈了...嗚嗚...
而在她出神之時,一雙黑色皮鞋突兀的映入眼眶。
虞暖詫異抬眸,見到來人,剛才繃起的弦驀然一松...
只是,郭禹辰的臉色卻沒那么好看,“我檢查不出你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
褚明宇眉眼微沉,視線落在一旁的虞暖身上。
走廊里,他抓住要走的虞暖,“阿暖,我們聊聊。”
“封景祐病的人盡皆知,你呢?”
“我又沒病...”
褚明宇默默的看著她,“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說你生病了呢?”
虞暖微張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所以你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心里出了問題。”
...
“你怎么又..”
虞暖抬眸,話音一頓,才發現面前的并不是去而復返的封景祐。
她神情淡淡,“怎么是你?”
封景森不想承認他承認他從虞暖的眼神里看出了那么一絲嫌棄。
輕咳一聲,“崇沐讓我跟你說你改良的藥劑配方已經做了一批樣本,進入試驗階段了。”
“所以呢?”虞暖不解的看向他,“那老頭是被你們監禁了?”
“??我們監禁他干嘛?”封景森顯然不明白為什么虞暖這么問。
虞暖神情未變,只是眼中的不耐更甚了些,“既然沒被監禁,一個電話就能說明白的事,怎么勞駕首領大人親自跑一趟?”
封景森一噎...
他真的很想聽不出來她語氣里的諷刺。
他是哪里招惹到她了嗎?怎么感覺每次虞暖跟他說話都帶著刺呢。
見她已然開始搗鼓她那些瓶瓶罐罐的試劑,封景森臉色更難看了點。
這是有多不待見他...
他擰了擰眉,雖然很不滿但還是說出來意,“你之前送過來的證據很有用,根據司巖祁和封紹則的口供,我們得到了一份名單,是已經和燼森達成合作的家族。”
“原來首領大人是來感謝我的大恩大德的?”虞暖頭都沒抬道。
封景森:“...”
男人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著。
原本到嘴邊的‘謝謝’是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說吧..日理萬機的首領大人還有什么事?”
虞暖有些無語的看向他,都拋了兩塊磚了,還不引出那塊玉?她的耐心都要耗盡了。
封景森被她看透,也算是擺爛了。
直接道,“封邵則死了。”
聞言,虞暖倒弄藥劑瓶的動作一頓,抬眸,“死因。”
“”
...
“對了,時季則呢?”
封景森搖了搖頭,“什么手段都用了,問不出來..”
虞暖終于從繁雜的實驗中抬眸瞥了他一眼,雖未說話,但眼中的嫌棄之意極其明顯。
簡直就差把‘你們真是一群廢物’幾個字寫臉上了。
...
“”
“阿祐,你不能要求你的手下也能跟你一樣全心全意信我護我!”
“這世界上所有的忠誠和信任都是有價而沽。”
“....或是付出同樣的真誠,或是曾經性命相護,像你將他們一個個撿回去,讓他們無人可欺...”
“因為是你,也只能是你!”
“對于他們眼中身為你附屬的我,他們或許會真的拿命護我,卻并不會信服我。”
...
時季則清醒,見虞暖,不斷說虞暖有病,且病的不輕。
虞暖:“我能直接弄死他嗎?”
“你覺得呢?”封景森無語。
又看了看時季則。
你說你小子沒事惹她干嘛?
...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中是同樣的清澈的疑惑。
“干嘛呢?”
虞暖抱著臂,歪了歪頭,一臉的莫名。
“你干嘛呢!?”
封景森眼角抽了抽,同樣覺得她莫名其妙,“你上啊...”等花生米下酒呢?
他輕抬下巴,朝著時季則的方向示意。
虞暖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幾分,把腦袋手動正回來,“上什么上?你倒是找你們總部的催眠師過來啊!”
這下換封景森表情瞪大了雙眼,“什么!?你不會?”
虞暖幾乎沒有猶豫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大哥,你自己想想這現實嗎?老娘我之前十六年閉關修煉學了黑客和醫術還不行,還得再整個催眠術?”
“..合著我是什么只用錄入系統的電腦ai是吧?拜托!生產隊的驢都沒有這么勤勉的...”
封景森抽搐著嘴角,這說的是什么話?
“不會就不會嘛...”
有哪家姑娘是自己把自己比作驢的嗎..
吱哇亂叫,極度痛苦面部扭曲,綁在儀器裝置上動彈不得。
“首領,他的意志比較頑強,還是沒有問出來什么啊...”
“意志頑強那就繼續啊,多用他那寶貝儀器刺激幾回就是了,舍不得電費啊?”
“你..那也不能一直用啊,這種儀器對大腦傷害極大,要是像你說的,有沒有收獲另說,他是定然會精神崩潰的,嚴重的話命都沒了...”
“虞暖,這算是虐殺俘虜了...不妥...”
“這樣啊..”虞暖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
“”
“你那個大聰明的弟弟,”
男人轉頭朝著那人道,“繼續加壓!”
虞暖忍住想吹個流氓哨的沖動,哦吼...她好像捕捉到了一個弟控。
“真不錯,還有意外之喜呢。”
“所以你原先根本不知道他有線索?”
“哦...不道啊...單純想折磨他來著...”
...
“我們家分工很明確的。”
“阿祐啊...當然是負責賺錢養家。”
“那你呢?”
×下意識的問出聲,他本以為虞暖會回答一個‘負責貌美如花’這類的答案。
可虞暖是誰,她的答案會那么好猜嗎?
她挑挑眉,“我負責找到敵人锃亮的大腦殼...”
虞暖笑容和煦,如花笑靨慢悠悠的吐出三個字,“...敲碎它!”
眾人:??啊?
敲碎什么??
哦...
敲碎腦殼啊...
什么!!
腦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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