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敢隨便說出口,怕被人笑。即便這個人是沈晨鳴也不行,可不想落下笑柄,被他嘲笑打趣一輩子。
“我考慮考慮。”
敷衍地回答一句,秦雙雙低頭吃飯。昨晚上隨隨便便扒拉了幾口就睡了,被沈晨鳴翻來覆去折騰個遍,早飯都沒趕上。
她這是早飯午飯一塊兒解決,餓死了,哪兒有精力去想事,干飯要緊。
看小丫頭的胃口這么好,把一飯盒的飯和菜都干光了,沈晨鳴嘴角含笑:“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去打一份?”
“不要,我吃飽了。”秦雙雙打著飽嗝,將飯盒推到一旁,“很飽。”
“那就好。”
說完,沈晨鳴去了廚房,將飯盒洗干凈,筷子勺子都洗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碗柜菜櫥還沒買,一會兒去鎮上看看有沒有賣的,有賣就買一個。
沒想到置辦一個家需要這么多東西,往日里就他一個人,隨便怎么著都能過。小丫頭來了,可不能讓她為這些事操心。
她年紀小,在家里也沒管過柴米油鹽,許多事都不懂,得慢慢教她。
秦雙雙坐在沙發上聽著電視里的聲音,默默發了一會兒呆。
沈晨鳴進來,見她呆愣愣的,感覺好可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坐在她身邊,將人摟住。
“丫頭!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磁性低沉,聽上去真的很誘人,加上一張帥氣的臉上滿是笑意,很容易迷惑了秦雙雙的心智。
她慢慢地抬起手,不知不覺朝男人的臉摸去,感覺有點粗糙,下巴上還有胡子,扎了她的掌心一下。
猛地一愣,清醒過來,想將手抽離,卻被男人抓住,放在他的臉上。
“丫頭!喜歡就上手,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這是在家里,沒人會笑話你。”
秦雙雙燦然一笑,摸著沈晨鳴的臉:“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長的?為什么能長得這么好看?剛好每一處都長在我喜歡的點上。”
這是老天對她前世沒有男人的補償嗎?
“是嗎?”
沈晨鳴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直白地夸他長在別人的審美上,眼底的笑意擋都擋不住,抬手對著秦雙雙的腦袋就是一頓揉搓。
“小丫頭!你可真敢說。”
“不是你讓我說的嗎?”秦雙雙歪頭躲過沈晨鳴的魔手,“我說了你又不樂意。”
“我沒有不樂意,我樂意。”沈晨鳴不敢再摸秦雙雙的腦袋了,怕她不高興,“丫頭!以后這種話只能說給我一個人聽。”
“那當然了,外人又沒你長得好看,我又不喜歡,為什么要說給別人聽。”
“對,他們沒有我長得好看。”
沈晨鳴第一次慶幸老爸老媽給了他一張小丫頭喜歡的臉,要是沒有這張臉,小丫頭當初肯定不會同意跟他結婚。
放下自己的手,秦雙雙準備坐好,被沈晨鳴拉著不放。
“我們這地方比較偏,一般沒什么人會來,你安心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會兒,一點鐘帶你去鎮上,咱們買點東西回來做飯吃。”
“你會做嗎?”
秦雙雙順勢靠在沈晨鳴的懷里,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問完就后悔了,想來他是不會的,他一直在忙著工作,又常年待在國外,哪兒有時間做飯。沒想到他的回答居然是:“我會呀!我們幾個在外頭待久了特別想念國內的飯菜。去外頭吃又貴得離譜,加上我們的時間不確定性,很難吃得上一頓可口的。
后來就學著做,一開始做得不好吃,做多了就越來越好吃了。這幾天我剛好有空,一定給你露一手。”
“好!我等著。”
秦雙雙沒有推辭,沈晨鳴自告奮勇要露一手,她是傻子才會說不要。
有現成的吃不好嗎?干嘛自斷后路?
兩人膩膩歪歪到了一點鐘,沈晨鳴推出自行車,拍了拍后座:“丫頭!你坐上來,我帶你去市里。”
秦雙雙關好門,扶著沈晨鳴的腰,坐上了自行車。
男人的大長腿往前一蹬,自行車飛快地躥了出去。路上遇到家屬院的不少軍嫂,她們笑呵呵地跟沈晨鳴打招呼。
秦雙雙一個都不認識,只是跟著微笑,點頭,也算是跟人打了招呼。
家屬院挺大,有好幾排房子,他們住的平房在最里頭,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路。
路兩邊都是家屬房,一排一排又一排,很是整齊。
出了家屬院就是部隊大門,邊上有戰士值崗。
看見沈晨鳴過來,戰士跟他敬禮,并熱情地喊:“沈副團長好!”
沈晨鳴帥氣地一手扶著自行車龍頭,一手跟戰士回禮:“辛苦了!”
秦雙雙本來以為會聽到值崗戰士雄赳赳,氣昂昂地來一句:“為人民服務。”
誰知人家根本沒按照她想象中的來,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并沒有開口說什么。
“這是不按套路出牌?”秦雙雙小聲嘀咕,“閱兵的時候,戰士們不都這么回答的嗎?為什么他不喊那句口號?”
小丫頭嘴里嘰嘰咕咕的,也沒聽清她在說什么,沈晨鳴回頭看她一眼,好奇不已:“丫頭!你在說啥?”
“啊?”秦雙雙裝聾作啞,“沒有,沒說啥。”
要是被他聽見,打破砂鍋問到底怎么辦?幸虧她說話的聲音不大。
兩人騎著車往鎮上去,后頭開來一輛小汽車,經過他們身邊時,車上個個女戰士驚嘆唏噓。
陳珠珠也坐在車上,隨意看了外頭一眼,心里悶悶得特別難受。
沈晨鳴騎著自行車的樣子很帥,根本不是楊天河能比的。
何況人家的職位是自己一步一步拼出來的,楊天河要是沒有她老爸的提攜,絕對止步目前的職位。
秦雙雙到底有什么好的,為什么沈晨鳴那么寶貝她?
聽說昨天動手整理他們的小家,秦雙雙從頭到尾都沒動一下,全是沈晨鳴和其他人在干。
一個晚上,沈晨鳴寵老婆的名聲就跟一陣風似的在家屬院上空刮著,她好不甘心。
看秦雙雙的手摟住沈晨鳴的腰,恨不得將她的手拿下,換上自己的。
那樣一個絕世好男人,怎么就那么想不開,非得娶個農村出來的土妞兒。
連楊天河都不要的土包子,沈晨鳴為什么對她視若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