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1984老婆孩子熱炕頭許大海王秀秀 > 第96章 早起拜年
  1985年的春晚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不少讓大家叫好的節目。

  比如馬三立的相聲《大樂特樂》。

  老美的一個市長,華人黃錦波唱的《龍的傳人》。

  陳佩斯,朱時茂的喜劇小品《拍電影》。

  以及武警總隊的一個戰士表演的硬氣功。

  ……

  砰砰砰砰~

  午夜十二點,很多村民守夜結束,穿上厚棉襖去外面放鞭炮。

  嗖嗖嗖~

  有躥上天炸開的雷子,更多的還是用棍兒挑著的掛鞭,整個村子的都在放,一時間響聲不絕于耳。

  仔細聽,還有沖著天空開槍的。

  狗子們被徹底的嚇慘了,沒了往日看家護院的神氣,瘋狂的找地方鉆,不少狗子趁機溜進了屋死活不出去了。

  “1984年算是徹底過去了,1985年到來了啊。”許大海站在院子里看著夜空,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王秀秀隔著窗戶喊他,他才裹緊棉襖回了屋。

  夜空中開始飄落大量的雪花,紛紛揚揚的,很快腳印兒就被徹底蓋住了。

  大年初一。

  早上五點就要起來了,許大海穿好棉襖棉褲,先去茅樓里撒了泡尿,出來后趕緊放了一掛鞭炮。

  起來放一掛。

  等煮好餃子再放一掛。

  至于為什么要這樣做,只能歸結于習俗了。

  王秀秀正在把新衣服給小婷子穿上,新棉襖新棉褲,新頭繩,新棉鞋~嘿~打扮的和瓷娃娃似的。

  “媽媽,我想睡覺。”

  小婷子困的都要站不住了,踉蹌了一下,差點兒踩著大橘貓的尾巴,她的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噗嗤~先吃飯,吃完飯再睡。”看著小婷子困倦的樣子,王秀秀也笑了。

  餃子不用蓋簾子盛著了,全部用碗,天一碗,地一碗,剩下的幾個人吃。

  因為是過年了,所以也不給大橘貓吃餅子了,敞開了給她吃肉餃子,開心大橘貓差點兒飛起,喵喵叫著尾巴飛快的搖動著。

  屋內燈光昏黃的很。

  許大海剛才給鐵皮爐子換了換煤球,把下邊的小鐵板也拉開了,掏了掏灰,相信很快爐子就會重新燒旺的。

  窗戶外邊兒的天還黑著呢,冷風陣陣,并且伴隨著一陣陣的鞭炮聲,有遠有近,聲音就像是連珠炮兒一樣不間斷。

  “今天你弟會來不?”許大海夾著餃子蘸蘸醋,塞進嘴里大嚼著。

  真香!

  三分肥七分瘦的豬肉剁成肉泥,摻上大缸里腌好的酸菜,再放上調料,攪拌成餡兒包成餃子。

  嘴巴輕輕一咬,油花兒簡直要順著嘴角往下流。

  餃子里面的餡兒都團在一起了,不散,這就叫“一個丸兒的”,新年第一頓好吃的。

  “會來吧,仁慶每年都是大年初一過來啊,今年可能還會帶著我大哥家的明宇過來。”

  王秀秀吃餃子就不像許大海那么狂野了,小口的吃著,顯的非常的文靜。

  王秀秀上邊有兩個親哥,下邊有一個親弟弟,她是他們家唯一的女娃。

  自然寶貝的很,可以說從小就沒受過什么苦。

  而且他們家是隆興鄉街里住著的,吃商品糧,不是農村戶口,面對農村的許大海的時候自然底氣十足。

  許大海年輕氣盛,也不是那種窩囊的人,所以這幾年和王秀秀的娘家相處的并不愉快。

  “行啊,我等他過來。”許大海隨口說了一句,瞬間讓王秀秀眼皮一跳。

  往年大年初一,許大海都會去給二姐拜年并不會在家,所以和王仁慶并沒有打過照面兒。

  不過今年二姐已經離婚了,自然就不用去了。

  許家屯周邊的習俗就是,如果親姐姐出嫁了,那過年的時候親弟弟要去給親姐拜年的。

  坐下嘮嘮嗑,不忙的話可以順便吃一頓飯,除了敘敘家常表示看望的意思之外,還隱隱有娘家人撐腰的意思。

  甚至不僅是親姐,連堂姐都要去拜年的。

  如果沒有弟弟但是有哥,那很多當哥的也會過來一趟,哥是不會給妹妹拜年的,就是單純的看望,拉家常了。

  所以要拜年的人數很多很多,差不多從大年初一,忙到初七或者初八,能忙完了就算是好的了。

  許大海不是城市人,不太了解城市里的情況。

  想來東北城市里外來人口眾多,很多人的親人都不在身邊,想來拜年可能要簡單很多了。

  ……

  吃完早飯后,許大海一家三口直接開著燈,鎖好門,一起去爺爺那院兒。

  月光明亮,一地的厚厚白雪看的非常清楚,很多地方一個腳印兒都沒有,就像是鋪了一地的雪白蛋糕一樣。

  小婷子穿著新棉襖,戴著新帽子,邁著小短腿自己走路。雙手提著一個自制的燈籠。

  用木頭條釘了正方形的架子,前后左右和下邊用玻璃封上,上面釘上一根橫著的木棍,栓繩,繩子的另一端拴在一根胡桃楸棍子上。

  里面放上蠟燭,簡易的燈籠就做好了。

  光芒透過玻璃散發出來,能把小片范圍內照的很亮很亮。

  “注意著點兒腳下,別摔跤了啊。”

  “嗯吶。”小丫頭點點頭。

  “現在還困不?”

  “不困賴。”

  王秀秀瞬間抿嘴笑起來,冷風一吹就不那么困了。

  ……

  一家三口到了爺爺這院兒,老爹老媽,二叔二嬸,許虎柳紅他們就已經過來了,正在熱熱鬧鬧的嘮閑嗑呢。

  又過了一會兒,三叔三嬸也帶著孩子們過來了。

  三叔是愛鬧的,笑著對許虎道:“來虎子,給你老叔我嗑個頭,我給你壓歲錢。”

  許虎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他結婚了,自詡為是大人了,瞬間就有點抹不開臉。

  其他人也紛紛起哄,有的讓他嗑,有的讓他不要磕。

  正在抽旱煙的爺爺笑的拍大腿,恨鐵不成鋼的道:“虎子,能讓你老叔拿捏住你嗎?就給他磕了,看他能給多少壓歲錢,給的少了就和他摔跤。

  你呀,你老叔摸準了你不敢磕。

  他就不敢逗你四哥,你四哥真敢麻溜兒的磕。”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話,氣氛熱烈的很,一群小將也跟著看熱鬧。

  新過門兒的媳婦柳紅也抿嘴笑。

  許虎被架秧子一樣下不來臺,臉紅紅的腿一軟真要磕頭,三叔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他:“哎喲喲~行了虎子,三叔跟你鬧著玩兒呢,你咋還當真了呢。”

  許大海老媽笑著道:“虎子,你要是真磕了,你三叔兜里的錢就保不住了。”

  又坐了一會兒,二爺三爺那邊兒的幾個叔,十幾個堂哥堂弟就過來拜年來了。

  一下子別說里屋了,外屋都站不開這么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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