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
楊萱道：
“照你這么說，外頭的有錢人都可以這么來了，花錢買文憑，學歷，教書育人的地方，也變得這么功利、庸俗了。”
陳北聳聳肩，
“也可以這么說，世道就是如此，金錢、名利，都是圍繞這兩樣轉，你看上面那些當官的，好多其實都是泥腿子出身，后面個人檔案上的學歷，
某某名牌大學，本科學歷，或者更高一層，有的甚至是雙學位，履歷光鮮，其實不就是包裝出來的，
你情我愿的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
楊萱道：“反正我是接受不了這些，我打算再考個本科出來，踏踏實實的學習，憑自己本事考出來。”
“行行！”
陳北笑起，“你怎么樣我都支持你，好吧！”還挺要強。
半個來小時，到了電器公司，車子一邊停好，就要下車，
楊萱拉了拉自個男人，“哎，你快看，那邊……”對著車窗，指著外頭某處。
“什么呀？”陳北朝其所指看去，不遠處，鐘德發和一姑娘站著，看兩人神情，似聊得不錯，
不由道：“咋了，這女人誰啊？”
“應該是鐘經理對象”，楊萱道：“之前我見過兩次，你找機會跟鐘經理說說，讓他注意些。”
“啥意思？”陳北道：“人小德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對象了，人家朱八皮孩子都有了。”
“哎呀，我不是那意思！”楊萱道：“要是本本分分的女人，我當然支持了，只不過這女人……不靠譜！”
“怎么不靠譜？”陳北道：“你還認識啊？”
“我不認識”，楊萱道：
“不過柳經理認識，說是以前在舞廳當過小姐的，跟過好些個男人，你說這種姑娘能要？別又是另一個魏鑫。”
陳北摸摸鼻子，“柳經理怎么知道的？難不成以前在舞廳干過……？”
楊萱剜自個男人一眼，
“別亂說，柳經理過去不是在工程公司嘛，業務上跟客戶打交道免不了的，我聽她講，過去陪客戶時，去過舞廳玩耍，這不見到過這女人。”
陳北點頭。
楊萱又道：
“以鐘經理的身份，找個好些的姑娘應該不難，干嘛找這種的……我就怕人還被蒙在鼓里。
你倆關系不錯，找個機會說說。”
陳北開了車門，“我現在就問去！”
“哎，你別急啊！”楊萱拉住，道：“別這么直接啊，考慮下人感受。”
“放心！”陳北道：“你男人我是傻子嘛？我有數，你先上去吧。”
開了車門下車，徑直往前頭走去，邊招呼著，然后來到兩人面前，
鐘德發有些拘謹，道：“北哥，你今兒怎么過來了？”
陳北道：“來公司看看”，
卻是打量著女人，個子高挑，有顏有身材，齊耳短發，穿著得體，面相挺清純的，跟鄰家小妹一樣，
相比前一任魏鑫，這位看著就舒服多了，人畜無害，尤其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特清澈，帶著絲羞澀的害怕，有種想讓人保護的沖動。
道：“不給介紹一下？”
鐘德發道：“那個，北哥，她叫溫暖……溫暖，他叫陳北，我公司的大老板，你就叫他北哥好了。”
姑娘害羞的柔柔一聲，“北……北哥！”
陳北點頭，溫暖？
這名兒倒是夠特別，不過跟人樣貌、氣質還真蠻搭配的，就是不知道是性格如此，還是說演的，
他這外人來了，人也沒再多待，道：
“阿德，那……那我先回去了，你們聊著。”
“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溫暖擺手，“我自己坐公交好了，走了啊！”
離開前又對著陳北欠下身，然后匆匆離去，不知是緊張還是什么，左腳拌自個右腳，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暖暖，小心點！”鐘德發后面喊一聲。
“嗯！”姑娘臉鬧個通紅，逃也似的離開了。
陳北他這看得疑惑了，這姑娘真要是演的，那這演技的確是爐火純青，可謂登峰造極了，將女人那份羞澀、懵懂、清純，演繹的淋漓盡致。
待人一走，陳北把視線轉回到鐘德發身上，道：
“小德，可以啊，不聲不響自個把對象找了，我本還想著給你張羅幾個姑娘呢，行！這回也不用我操心了，
開竅了！”
鐘德發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北哥，我和暖暖不是……”
“行了，別裝了！”陳北打斷，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北哥我眼睛不瞎，阿德，暖暖都叫上了，別說是普通朋友。
這姑娘哪的？你倆怎么認識的？”
鐘德發道：“北哥，要不咱上樓去說吧，這兒不方便。”
兩人便一同上了樓，到了辦公室，在沙發椅上坐下，柳媚從隔壁過來，給他倆倒了茶水，
陳北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調侃道：
“柳經理，勞煩你親自倒茶，這茶水都別有一番清香。”
柳媚一笑，嘴角兩邊露出倆深深的酒窩，特迷人，道：
“陳總，你就別打趣我了。”
似有意無意一句，“鐘經理，你那對象走了？”陳北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估計是自個媳婦讓這位過來，再提醒下自個。
鐘德發點下頭。
倒完茶，人就轉身扭著腰肢出了辦公室。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要是果實，熟得透透的了，就是沒人摘……可惜了！
不由想起她那個前夫丁力，咋想的，家里有這么位極品，還去外頭鬼混，真是‘世紀之謎’。
鐘德發道：“我跟暖暖是在舞廳認識的，她在里面上班，當小姐的。”
“嗯？”
陳北怔住了，原本想著怎么套人話，把話題說開，哪知對方直接撂了，敢情是知道對方身份，
“舞廳？小姐？你咋想的？”有一刻都懷疑，是不是被前任造成傷害留下了陰影，選擇上遇到某些困難了。
鐘德發淡然回道：
“北哥，暖暖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小姐不假，但就是陪人唱歌、喝酒，不……不做那個的。”
“她跟你說的？”
鐘德發點頭。
“那你就信？”陳北無語，“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你這也未免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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