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 第九百一十九章、被裝逼打臉
  由于慣性的作用,黑人往前撲倒,還未落地之時,虎崽的腿已經轉了一圈,腳尖倏地一下點在黑鬼的腰眼上。

  黑人摔在地上,慘叫一聲,手中搶來的女式包飛了出去。

  抬頭,查看一下周邊的形勢,黑鬼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一拐一拐地穿進邊上的小巷。

  南易往黑鬼瞄了一眼,目光很快放到已經追上來的女人身上,他認識這個女人,曾經還惦記過簽她,不過那時候她還沒有一點知名度,嗯,現在也沒有多大的知名度。

  球花,莫妮卡·貝魯奇。

  虎崽撿起女式包,走到球花面前遞給她。

  “謝謝你,呼呼……如果不是你幫忙,我的證件和錢包都要被搶走了。”球花喘著氣,對虎崽表示著感謝。

  “不用客氣。”

  越南曾經有過一段被法國殖民的歷史,法國佬離開越南之后,法語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越南人學習的第一外語,虎崽又是出身于越南華裔的殷實家庭,在少年時期,他家還沒敗落的時候,接觸過法語的教育。

  實際上,當年能在越南扎根的華裔,家境都差不到哪里去,校花的家里也差不多,只不過她家敗落得更早,從小時候,校花就開始過苦日子,她所掌握的知識都是在部隊獲得的。

  虎崽過于冷淡的反應讓球花把請喝冷飲表示感謝的話沒有說出口,再次表示感謝,又打量了南易幾人之后,球花告辭離開。

  “亞當,她的身材是不是比我好?”

  “她比你老,也沒有伱好看。”南易側面回答道。

  “又是一句不錯的情話,亞當,等下我會好好獎勵你。”蘇菲·馬索勾住南易的下巴,眼神迷離地說道。

  “我很期待。”

  在外面又逛了一個多小時,南易和蘇菲·馬索回到酒店,蘇菲·馬索就給南易兌現了她的獎勵。

  一番纏綿之后,南易在趴在自己身上的蘇菲·馬索的耳邊說道:“明天戴好墨鏡,不要和我表現得太親密,我們很可能會遇到京城過來的熟人。”

  “你真慫。”蘇菲·馬索不滿地說道。

  “揍性,在京城表演沒學好,難聽話你倒是學會了啊。”

  “當然了,我認識好多圈里人。”蘇菲·馬索怪腔怪調地說道。

  “不要胡說,知道圈里人什么意思嗎?”

  “知道,進過老炮的人。”

  “呵,教你說京城話的人年紀不小了啊,老炮的意思早就變了,你要說炮兒局、泡兒樓。”

  蘇菲·馬索從南易身上翻到一邊,“學校傳達室的趙大爺教我的。”

  “嚯,那老頭過去肯定不是什么正經人,他在耍你這個洋鬼子呢。”

  “不,趙大爺叫我紅毛鬼。”

  兩人一句接一句聊著,等累了就陷入夢鄉。

  次日。

  蘇菲·馬索并沒有讓南易為難,她答應了南易的要求,戴上了墨鏡,前往火車站的途中,也沒有和南易表現得太過親密。

  尼斯離戛納只有二十六公里,乘坐沿著海濱大道前行的火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個小時有三班車,幾乎是隨到隨走,漢堡隊開車先去戛納接應,其他人留在尼斯,跟在南易兩人身邊的只有三個人,虎崽、天仙、娘娘腔小隊的火牛。

  五人剛在車廂里坐下,南易就看到球花也走進了車廂,球花也看到南易一行,對著虎崽點頭示意,然后找了個位子坐下。

  沒一會,火車緩緩開動,蘇菲·馬索指著窗外,向第一次來尼斯這邊的南易介紹或遠或近的風景。

  南易兩人在竊竊私語,另一邊的球花心情卻不是太好。

  1988年輟學全職當模特,1990年進入影視圈,眨眼三年時間已然過去,可她并沒有混出頭,跑了不少龍套,當了幾個配角,主演了一部小成本電影,錢沒掙著,名氣也沒打開,倒是秀了幾次身材。

  跑到好萊塢四處鉆營,也沒有拿到好角色,只在一部票房還不錯的影片里演了一個秀身材、一晃而過的小角色,想想真是自艾自憐,為了有更多的機會,學了法語學英語,可機會卻一直沒有來。

  “戛納電影節會過來不少電影制片人和導演,希望這次能有好運氣碰到哪個導演正好看上自己。”球花看著窗外,心里默默想著。

  “亞當,巴黎馬上就要有新的移動電話網絡,我去看過新的手機,好小,比現在的小一半。”說完風景,蘇菲·馬索忽然說到手機。

  “你不用買新手機,等網絡通了,我送你一個,幫你做一個平板鞋模樣的好不好,藍色?粉紅色?”

  “不好,我要跑車模樣的,顏色……讓我想想。”蘇菲·馬索想了一會說道:“一時想不好,晚點我再告訴你。”

  南易淡淡一笑,“沒問題,你慢慢想。其實新手機也沒什么意思,如果能出現《電視:明天之眼》里面的那種手機就好了。”

  南易的話有的放矢,在蘇菲·馬索的公寓里,南易看到過一些法國的老片子錄像帶,其中就有1947年上映的《電視:明天之眼》。

  “不對,《電視:明天之眼》里面的不是手機,只是一部移動電視機,現在不是已經能買到了嗎?”蘇菲·馬索反駁道。

  “就是手機,你去把勒內·巴爾賈維爾的那篇短文找出來看看就知道了,他在文章里有介紹,電影里的那個移動設備有視頻通話功能。”

  “是嗎?”蘇菲·馬索狐疑地問道。

  “是的。”

  “就算是吧。”蘇菲·馬索半信半疑地應了一聲,又把話題扯向他處,“等我們到了戛納,你先陪我出海,明天我們再去看電影,有幾部影片我很想看。”

  “喔,哪幾部?”

  “《青木瓜之味》、《紅松鼠殺人事件》、《馬澤帕》、《鋼琴課》,還有一部你們華國的《霸王別姬》,不知道是京劇電影,還是梅蘭芳的故事。”

  南易暗暗咋舌,一直沒有和蘇菲·馬索溝通當年她從京影學了點什么,沒想到學到的東西還挺多,又是黑話又是京劇的。

  “是京劇,但說的不是梅蘭芳的故事,改編的創意來自一部電影,被改編成劇本的時候,編劇又糅合了好幾個京劇名角的人生經歷。”

  蘇菲·馬索:“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有投資?”

  “并沒有,只是有熟人參與制作這部影片。平底鞋,你是不是還想拍電影?”

  “不是,我不想再當演員,但我想參與制作影片,亞當,你說我成立一個電影公司好不好?”

  南易搖搖頭,“不好,你想參與制作不一定要開一家電影公司,你可以當電影投資人,看到喜歡的劇本,你想投資可以投一點,但是只能跟投,不能做為主投,在一部影片上絕對不能投資太多,哪怕你再看好它。

  除非你對它的熱愛超越投資的范疇,你只是想看到影片上映,并不在意回報。”

  蘇菲·馬索嗤之以鼻地說道:“亞當,你比我還幼稚,小投資人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制片方只需要做高成本,即使影片賺錢,我也分不到錢。”

  “啊哈,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認識,別的小投資人投多少虧多少,你不會,別忘了你是蘇菲控投的老板,在法國沒有幾個制片人敢坑你的錢,要是去好萊塢,誰敢坑你,我幫你去找他。”

  “好哦,等下火車我就去印名片,在電影節上碰到需要資金的制片人可以給他們發名片。”

  “你想做就去做。”

  火車抵達戛納后,南易兩人步行五分鐘來到小鎮的繁華地帶,先找了一個可以制作名片的店鋪下訂單,接著兩人就去了碼頭,租了一艘帆船又租了兩艘游艇供保鏢使用。

  南易不會駕駛帆船但是蘇菲·馬索會,上了帆船之后,蘇菲·馬索負責指揮,南易負責賣苦力,兩人協作很快把帆船駛出碼頭。

  駛出一段距離,來到一片無人地帶,南易就把風帆降下,讓帆船隨著海波蕩漾,兩人解開身上的所有束縛,只戴著墨鏡,仰躺在甲板上,靜靜地曬著日光浴。

  第一天,南易兩人就在帆船上安靜地度過,只不過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兩人下了一次海,做了一點不可描述之事。

  到了第二天,南易兩人先去了1982年之前電影節的舉辦場所克魯瓦塞特宮,戛納除了舉辦電影節之外,還有一個戛納廣告節,從1954年開始,已經舉辦了三十多屆(期間有一段時間和威尼斯輪流舉辦),有不少往屆參賽的作品被保留在克魯瓦塞特宮。

  南易一直對有感染力的平面廣告和有內涵的影視廣告很感興趣,正好去欣賞一下廣告名家的作品。

  說起來,南易也算是一個廣告從業者里的策劃師,只不過他專門策劃垃圾,和高大上的廣告一點都不沾邊。

  去年的牛仔褲廣告大獎《撒哈拉人》、《相撲者》、《馬》,漢堡王早期的影射諷刺麥當勞的小丑廣告《生日必須快樂》,英國KFC諷刺山寨基的廣告《伙計們,我們受寵若驚》等等。

  在克魯瓦塞特宮欣賞了不少優秀的平面廣告之后,南易二人又去了影節宮,拿了一份宣傳冊,看了一下影片的排片,早上的《馬澤帕》已經上映過半,下午有一場《青木瓜之味》,這是蘇菲·馬索準備看的影片,南易也很有興趣。

  越南和伊朗的影片很多都有其特別的鏡頭之美,無須看懂、聽懂,只要看畫面便會讓人產生一種觸動,每一幀都美如畫,騷弄人心。

  買了一沓比電影院稍貴的票,南易二人步行前往附近的餐廳。

  電影節召開期間,影節宮的邊上,遍地都是演員、明星,一個個都是大大方方以真面目示人,蘇菲·馬索鼻子上的墨鏡會顯得尤為突兀、吸引眼球,也顯得有點裝,所以在走進餐廳之前,蘇菲·馬索這個只有一部作品的“小演員”摘掉了墨鏡。

  兩人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便有侍應生拿著菜單過來。

  南易接過菜單翻了翻,便問侍應生,“今天有什么推薦?”

  “新到了一批生蠔,客人可以試試?”侍應生回道。

  “法蠔還是吉娜朵?”

  “法蠔。”

  南易微微頷首,故意把音調提高一點,“我一直覺得法蠔比吉娜朵的品質要好,不但口感更好,營養價值也更高,我喜歡法國的原因之一就因為這里有法蠔,我相信亞洲人都會更喜歡法蠔,請來一份,平板鞋,你要嗎?”

  蘇菲·馬索回絕,“我不要。”

  “是法蠔,不是吉娜朵,我覺得你應該要。”

  “我不要。”蘇菲·馬索搖頭說道:“我不想吃生的。”

  南易吧唧一下嘴,低聲用中文吐槽,“真不懂得捧哏,多好的打廣告機會。”

  “普羅旺斯雜燴、布丁攤雞蛋、鮮薊配鵝肝,湯我要酥皮海鮮忌廉湯,酒水和甜品讓女士決定。”南易點完自己要吃的菜,便把菜單遞回給侍應生。

  “香橙鴨胸、咸干鱈魚和魚泥,湯我要培根奶油蘑菇湯,再來一瓶拉風……”蘇菲·馬索看向南易,征詢道:“1985還是1988?”

  “你決定。”南易謙讓道。

  “我覺得今天的菜色更適合喝1988。”蘇菲·馬索回了南易一句,又對侍應生說道:“酒我們要拉風1988。”

  “好的,女士。”

  侍應生應了一聲后離開。

  “雜燴是人吃的,拉風也是人喝的,黑松露、法式鵝肝、藍龍蝦、焗蝸牛,再來一瓶羅曼尼·康帝1945,這才叫人喝的酒嘛。”

  “先生,抱歉,我們餐廳沒有這么名貴的酒,你可以看看其他。”

  “這么大的餐廳,連一瓶羅曼尼·康帝都沒有,你們這里什么酒最貴?我告訴你啊,低于5萬法郎的酒我不喝,配不上我的身份。”

  這段對話落到了南易的耳朵里,他可以聽出話里的針對性,循聲看向隔壁桌發出聲音的男人,南易的目光一凌。

  裝逼可以,打他的臉也不是不行,但是說“拉風不是人喝的”,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南易瞄了一下男人的臉,很陌生,以前絕對沒見過,但看對方眼里對他的挑釁,還有看向蘇菲·馬索的炙熱,南易瞬間明白對方為什么有此一舉。

  “亞當,你認識?”蘇菲·馬索問道。

  “不認識,我們吃我們的,不用管他。”南易揮了揮手,讓送酒來的侍應生離開,他自己動手把紅酒倒進醒酒器里,剛倒好,他又拎起醒酒器,給兩個杯子都倒上一點,“試試。”

  南易拿起杯子,晃動了一下,看著酒液沿著杯壁緩緩地向下流動,形成一條條液柱,這便是紅酒的掛杯現象。

  掛杯不一定是好紅酒,但是好紅酒一定掛杯。

  觀察完掛杯,南易又把杯子湊到鼻前聞了聞,接著呷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慢慢品味,“很好喝。”

  蘇菲·馬索品嘗了一口,放下酒杯笑道:“呵呵,在你眼里有不好喝的拉風酒嗎?”

  “估計沒有。”南易聳了聳肩。

  “紅酒飲用前必須要有醒酒這個過程,把原本密封的紅酒倒進醒酒的器皿里,這才能過濾掉酒里面的沉淀物,釋放酒中的異味,死酵母味、臭雞蛋味。

  酒體從密封的酒瓶中流出,適度的接觸氧氣,可以柔順酒里的單寧,果香也會散發出來,讓紅酒更有活力,入口也更有層次。

  陳年的紅酒就像是睡美人,美則美矣,卻處于沉睡狀態,缺乏活力。而醒酒,如同王子的親吻,讓這位睡美人醒來,恢復生機,真正展現應有的風采芳華。

  飲紅酒卻不醒酒,這和強行侵犯沉睡的睡美人一樣,根本感受不到美人的反饋,猶如嚼蠟,索然無味。”

  隔壁的裝逼犯一邊把酒倒進醒酒器里,一邊把聲音有針對性地往南易兩人耳朵里灌,是的,他的眼睛緊緊地貼著蘇菲·馬索,要說不是針對,根本不可能。

  “我這瓶勒樺酒莊慕西尼特級園干紅葡萄酒至少要醒酒一個小時,里面的單寧才能徹底釋放出來,不像有的低檔紅酒,只需要十分鐘,一分鐘不到就喝,本來很差的口感就更差了。”

  “亞當,他這么針對我們,你不做點什么?”蘇菲·馬索聽不下去了,臉上掛著寒霜沖南易說道。

  “干嗎這么生氣?他是通過貶低我抬高自己在你眼里的地位,非常明顯的追求之舉,你應該暗喜才對。”南易淡淡地笑道。

  嘴里說著,南易按響了口袋里的信號發射器,等虎崽出現在餐廳門口,南易又沖說話的男人努了努嘴,虎崽暗暗點頭,把男人的長相用心記住。

  “亞當,想要追求我的人很多,以后每個月你都要過來,不然我讓你當關二哥。”蘇菲·馬索狡黠地笑道。

  “看樣子我該去找那個趙大爺的說道說道,都教了你什么鬼玩意。”

  關二哥有三大形象特征,美髯、青龍偃月刀,還有就是頭戴綠頭巾。其實古人很忌諱綠色,除了關二哥以外,極少有人穿戴綠色的衣服,即使是女人。

  唐宋時期,綠色是囚犯的專屬顏色,對犯罪之人不加杖罰,但令裹碧頭巾以辱之,綠色在那個時期就是侮辱人的顏色,讓別人戴綠頭巾、穿綠衣服比逼人吃屎的侮辱性更強。

  到了元代,《元典章》規定:娼妓之家長與親屬男子必須頭裹青頭巾,以示賤業。由于青色和綠色很接近,后來人們習慣說綠頭巾,由此,綠帽子、綠頭巾成為龜公的專用服飾。

  到了明清時期,勾欄的老鴇年老退休之后,通常會和龜奴、龜公婚配,成為搭伙過日子的一家。而賣身的女人,就是龜公名義上的女兒。

  有時,正當年的青樓女子也同龜公保持婚姻關系,以圖找個靠山,龜公會讓她們接客,即丈夫讓自己妻子接客。久而久之,戴綠頭巾的龜公,就暗指自己老婆同別的男人有染,慢慢地也就演變成“戴綠帽”的說法。

  從關二哥隱射戴綠帽,離得稍微有點遠,屬于雜學的范疇,一般人很少會去關注,只有解放前走街串巷,水平低微,找不到茶館、飯館當落腳點的說書人投市井小民所好,喜歡說這種方面穿插葷段子的話題。

  說書人高大上地說三國、隋唐演義、水滸,上不了臺面地說的就是葷段子,一個比較成熟的故事框架,各種名人往里套,今天說呂雉和審食其,明天說武則天72面首,后天說楊玉懷到底香還臭。

  南易懷疑蘇菲·馬索嘴里的趙大爺年輕的時候不是什么好路數,黑話、孬典故門清。

  “這位小姐,我那里有一瓶好酒,過去一起喝一杯?”裝逼男或許是覺得自己的鋪墊足夠了,走到蘇菲·馬索身邊,輕佻地對其說道。

  蘇菲·馬索睖了裝逼男一眼,又對南易說道:“亞當,我要不要潑他酒?”

  “不要了,酒是花錢買的。”南易擺擺手,看向裝逼男,“哥們,看樣子你父母很寵溺你,給了你充足的零花錢,卻沒有教你做人的道理。我吃點虧,認你當個世侄,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這有主的干糧……

  抱歉,干糧你可能聽不懂,我換個說法,這有主的披薩千萬別碰,勞駕,坐回你自己的位子,不要影響我們用餐。”

  “噼啪,你占我便宜?”裝逼男怒目而斥。

  南易聽不懂“噼啪”是什么意思,可聽語氣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話,且聽著像是東南亞那邊的語言,后面那段能聽出一點潮州口音,裝逼男很可能是早些年潮州人去東南亞扎根繁衍的后代。

  “不敢,瞧你,從頭到腳都像是有錢人,我怎么敢占你便宜,世侄,看在我是你長輩的份上,不如你坐回去,我們就當沒說過話,自己管自己好好用餐,如何?”南易淡淡地說道。

  “噼啪,蒲你阿姆,還占我便宜,我弄死你。”裝逼男忍不住怒火,揚起拳頭沖南易撲來。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拳頭,南易忍不住腹誹:“什么破事,真尼瑪倒霉。”

  抬起左手,往裝逼男的手腕一靠,一扭,順勢朝自己的方向一拉,裝逼男被南易拉了一個趔趄,臉快貼上南易的胸口。

  南易右手下垂,按在皮帶扣上,頭低下,嘴貼近裝逼男的耳朵,“如果你不是黃皮膚,我又不想讓洋鬼子看我們笑話,我會直接把你的手拗斷。坐回去,就當什么都沒發生,如何?”

  “如何”二字出口,南易的手稍稍加力。

  裝逼男的手腕微微吃痛,腦子里瞬速衡量了一下雙方的戰斗力,點了點頭,“好。”

  南易聞聲,把自己的手松開,裝逼男的束縛被松開,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被抓的手腕,幽怨地剜了南易一眼,心中憤懣地走回自己的位子。

  不管后面會有什么屁事,眼前是清靜了,看八卦的收回他們的目光,準備上前的餐廳經理退回了原來的位置,南易和蘇菲·馬索開始有說有笑地吃菜。

  吃完飯,南易走出餐廳和虎崽走到一塊,“噼啪,應該是罵人話,是哪個國家的語言?”

  “老撾話,和神經病差不多意思。”

  “哦,父母或爺爺輩應該是潮州人,很難善了。”

  虎崽微微頷首,說道:“要不要調人去景洪銅礦待命?”

  南易搖頭,“不要調自己人,先調查。”

  “明白。”

  虎崽應了一聲,轉身去找媽媽桑小隊的隊員火雞。

  火雞出身FBI,曾經進修過模擬畫像和心理畫像課程,不需要拍照,只要讓他觀察幾眼,也能把裝逼男的樣貌給畫出來。

  南易和蘇菲·馬索去海濱大道散了一會步,等時間差不多,兩人就去了影節宮的放映廳,觀看《青木瓜之味》。

  《青木瓜之味》的導演叫陳英雄,法籍越裔,一個得獎型的導演,他的電影往往票房不會太高,但是能夠到處得獎,一獲獎,影片的版權就能賣出去,除了收回成本還會小有盈利。

  拿法國資金,拍越南故事,讓自己的老婆當女主,這是陳英雄的三板斧,用不了多久,國內就會誕生一個和他差不多做事風格的導演,不能說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兩個導演老婆的演技同樣一言難盡。

  “亞當,背景音樂是什么樂器?”看著電影,蘇菲·馬索輕聲問南易,“琵琶嗎?”

  “不是,琵琶的聲音更清脆一點,這是撥弦。”

  “導演的鏡頭處理得真好,什么都沒交代,也能讓人感覺到悶熱潮濕。”蘇菲·馬索又說道:“女主演的名字怎么拼?”

  南易轉頭問虎崽,得到答案后告訴蘇菲·馬索,“如瓊。”

  “她的演技很好,側臉看起來也很舒服,導演拍得也很好,但我更喜歡《情人》,故事看起來更舒服。”

  南易嗤之以鼻,“那當然,法國人寫的劇本,法國人拍的戲,《情人》拍得就是你們法國人的故事、你們法國人眼中的西貢。”

  南易嘴里說著,心里再次驚嘆熒幕里的背景,太真實了,特別是植物,還原度很高,表現出了它們本該有的樣子,不像其他影片,或唯美或丑陋,總是透著一絲假。

  《青木瓜之味》猶如一部沒有劇本的紀錄片,只是用鏡頭把真實發生的畫面記錄下來,也正因為此,故事性不是太強,南易純當微風光紀錄片看。

  “嗯哼,你覺得這部影片會得獎嗎?”

  “可能會吧,至少能得個技術類獎項。”

  “如果他能得獎,我想投資他,不知道他下一部會拍什么故事。”蘇菲·馬索說道:“等電影結束,我去第一排找一找,陳,可能就坐在第一排。”

  南易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他得獎,會有不少人排著隊給他送錢,輪不到你。”

  “這可不一定。”

  菲利裴偵探事務所。

  火雞把一張畫像放在桌上,“會說英語?”

  私家偵探菲利裴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

  火雞的手指頭點了點畫像,“兩天時間,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資料,給你一點提示,他很可能來自老撾。”

  菲利裴:“人在戛納?”

  “你的動作若是快一點,還能在金棕櫚餐廳見到他。”

  菲利裴拿起畫像端詳了一下,“5萬法郎,先付一半訂金。”

  火雞拿出一沓錢放在桌上,站起身說道:“后天的這個時間,我過來拿資料。”

  說完,火雞故意撩開衣擺,露出腋下手槍的握把,一閃即逝,轉瞬間衣擺又被掖好。

  菲利裴目光一閃,握把盡入他眼,對方的警告之意,他心知肚明,“有必要嗎?我菲利裴是法國第一神探,出了名地講信譽,既然收了錢,一定會把事情辦好。”

  在導演老婆,也就是成年后的女主獨白中,熒幕上出現“FIN”三個字母,影片結束。

  南易轉頭問蘇菲·馬索,“影片在說什么,你看懂了嗎?”

  “你沒看懂嗎?”

  南易搖搖頭,“不是太懂。”

  “那讓我來告訴你。”蘇菲·馬索臉上帶著莫名的喜悅說道:“影片一共涉及三段情感,不論是悲是喜,陳都是以含蓄內斂的方式將情感溫和地表達出來。

  第一段愛情故事是女主人,男主人曾經拿著家里所有的錢財出走,一去便很久不回來,在一天宵禁前夜,男主人再次回家拿走家里的錢財,一去不回。

  女主人獨自操持家中一切事務,一邊盤算如何賺錢買糧,一邊忍受婆婆埋怨她不懂如何討丈夫歡心。女主人的愛情是一場悲劇,任勞任怨、忍氣吞聲,最終無法落得一個圓滿。

  第二段愛情故事是唐的,他是主人家婆婆愛慕者。他會隔著籬墻向梅打聽婆婆的現狀,得知一切都好便開心回家。

  婆婆曾拒絕他的追求,他默默接受,并一直默默跟隨她,在遠處看上一眼便心滿意足。婆婆因為孫女的死一直在樓上念經,唐有七年沒見過她,只能通過每天的木魚聲來判斷她是否安好。

  梅悄悄地帶他上樓看過一眼婆婆,那天唐穿著整潔的西裝,戴著禮帽,站在樓梯階上望著婆婆念經的背影,笑得非常開心。

  第三段愛情故事則是梅自己,梅和富家公子浩仁的愛情如同低配版的灰姑娘,浩仁是主人家大公子的朋友,梅少時就在家中見過他,浩仁英俊的外表和溫文儒雅的氣質讓年少的梅為之心動。

  梅長大后,女主人家因為經濟困難,便把她送去浩仁家里做女傭。

  能和心上人在同一屋檐下是一件幸福的事,而梅一如十年前,言語不多,安安靜靜、一心一意地做著自己該做的工作。她每天早晨起來把家里的窗戶一扇一扇地推開,在傍晚又會把家中的燈一盞一盞地打開。

  聽著浩仁彈奏的鋼琴曲,她默默地整理房間,收拾主人的衣物。她滿懷愛意地做好一餐一飯,面龐隱約帶著幸福的笑意將飯菜端到桌前,小心地擺放。

  一如十年前得知浩仁要來前主人家吃飯時,她向年長的女傭提出自己嘗試著炒菜,然后換上干凈漂亮的衣服,既興奮又小心翼翼地把飯菜端上飯桌,因為浩仁不經意地瞥她一眼,在轉身回去的路上,她雙手抱著托盤,抿著嘴,眼里亮晶晶,掩藏不住……”

  “喔,聽你這么一說,我大概就懂了。影片里出現過三次青木瓜成熟的鏡頭,這個又在隱喻什么?”

  “梅的成長,年齡的成長,也有女人不同時期性特征的成長,亞當,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看,這個隱喻隱藏得并不深,認真看就可以看明白。”

  “呵呵,我又不是女人,哪有這么容易看明白。”南易說著,指了指前面的一個黃種人說道:“這個應該就是陳英雄,他身上有越南人的特征,你去找他發名片,我去外面等你。”

  “你不要走遠。”

  “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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