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秋二公子就知道是個鐘靈毓秀的,今日一見,沒成想還是個有趣的人。”
秋知俞被突如其來的夸贊弄得更不好意思的。
扣著手指,略顯憨態。
可秦斥從云苓的話中聽出了不一樣來。
她,竟然不是第一次見這個秋二公子,而是,第二次!
心底有些酸澀,但不敢叫人知曉。
秋知俞磕磕絆絆道:“云,云姑娘,謬,謬贊。”
云苓這下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眉眼彎彎,臉上皆是愉悅。
可云苓笑得,分明是,未來的鐵面戶部尚書,現在竟然是這般模樣!
前世她見過秋知俞,也知道他商岐秋家的二公子,但沒有過多往來,直至六殿下登基,六殿下一脈的人浮現出來時,才知道這個少年成名的人是六殿下的人。
后來秦斥在朝為官,與秋知俞來往甚多,也漸漸了解到這個人,以至于后來兩人成了至交好友。
而她,自然也與秋夫人來往密切。
若非后來有關她的事流言漫天,以至于她不想拖累秦斥要來了和離書,又為救秦斥而死,說不定兩家還能定個兒女親家。
一想到未來鐵面無私的戶部尚書大人此刻的囧樣,若是以后回想起來,會不會也覺得窘迫。
如此想著,云苓突然將自己逗樂了。
秦斥警鈴大作。
突然開口嗆聲道:“秋二公子該喚她秦夫人。”
這話,說得有些突兀。
以至于書房內的其他兩人都有些呆愣。
云苓回過頭來,就有些想笑,但怕秦斥惱羞成怒,又怕他將好不容易露出來的頭又縮回去。
忍住笑意,憋得一張小臉通紅。
云苓捏著絹帕擦了擦嘴角,轉眼就若無其事,看得人直呼厲害。
秋知俞點頭:“是,是該喚秦夫人的,怪我考慮不周。”
突然某一瞬間,秋知俞覺得,原先那個求而不得的自己好像有些癡傻。
那是他嗎?他為何這么做?
嘴角含笑,放下了心思。
云苓將書房留給兩人,離去。
秋知俞拿著那本北紀記事坐在云苓剛才坐的地方的對面位置。
也正好離秦斥比較近些。
“秦兄可知道北紀記事?”秋知俞先開口問道。
秦斥聽到這書,本就挺直的背一下更直了,有些激動:“可是有?”
那是只在其他書籍里提過一嘴的古書,至今仍不知去向。
秦斥想看,卻沒有機會。
秋知俞驚得瞪大了眼睛,他就說若是秦斥知道,怎么會將北紀記事扔在地上而不好生保管。
是的,放在地上的木箱子里,在秋知俞眼里和扔在地上一般無二。
“我剛見它,在地上那個木箱子隨意放著。”秋知俞說得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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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是多少學子夢寐以求想要看的書嗎?
竟然被如此對待!
“什么?”秦斥懷疑自己聽錯了。
秋知俞心里淚流滿面,嘴里念念有詞:“原是你不知道,那我心里還好受些。這本真跡還能找到,也算是奇跡了吧,我可能將它帶回去臨摹兩本?”
秦斥急,他眼睛什么時候才能好啊。
等聽到秋知俞說想要將書帶走,立馬站起身:“不行!”
“可是,反正你現在又看不到。”秋知俞說得小聲。
但秦斥聽到了。
想吐血。
所以,他眼睛是不是可以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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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放棄。
有些頹然:“那你帶走吧,不過,只給你兩日時間。”
這雖是云家藏書樓的書,但想來借給秋家二公子也是可以的。
不過,還是讓人去告知云老太爺一聲為妥。
“來人!”
“姑爺有何吩咐?”
“去告知外祖父一聲,就說云家藏書樓的書借與秋二公子一觀。”
“是。”
秋知俞莫說話,小心地翻閱著古籍。
有些字跡有些模糊了,一看就是沒有保存好,不過,不影響他投入到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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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秦斥問他都沒聽到。
“秋二公子可是今年要下場?”
秦斥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啊?對!夫子說讓我試一試。”秋知俞自書中抬頭,還有些茫然。
秦斥說了幾篇策論的綱要。
秋知俞將書合上,認真地聽,越是聽,越是覺得秦斥懂的可真多。
又問了秦斥幾個學問,秦斥都答得極好。
本來兩個年紀相仿的讀書人該在朝廷才有的交集,卻莫名如今就相見恨晚。
“憬之兄才識遠高于我等,若非這次有故,定然能折金桂!”秋知俞一臉佩服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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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原先不通的地方豁然開朗。
“不敢不敢,語山見識寬廣,非我所能及,若能當官為民,定是周國的好官!”
這話,秦斥說得不錯,秋知俞的確是個為官為民的好官。
“憬之兄閑來無事,也可去書院轉轉,商岐的書院先生是從各個地方而來的,他們各懷其能,想來能讓憬之兄看到更多。”
秦斥唯一的不足,就是這么多年只有爹娘死時離開過庠城,此后一直未出。
若不是意外來到商岐,恐怕還不能遇見這么多事,且,也不會遇到秋知俞。
“好。”秦斥應下了。
他早知商岐多能人,若能在他醫治眼睛的同時又能見識到更多的不同,哪里會不愿意。
小廝來告:“姑爺,老爺說了,都隨你決定。”
秋知俞行禮道謝:“多謝憬之兄。”
秦斥擺手,這不是他的功勞,不敢冒認。
秋知俞急匆匆走了。
沒有來時的無措與悵然。
走時興高采烈的,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
秦斥也沒想到,他與秋知俞竟像個多年未見的好友那般,一拍即合。
麓山書院嗎?
可以去看看罷。
秋知俞走后,云苓來了。
“瞧你這般高興,可是與秋二公子聊得來?”
云苓也不奇怪,畢竟前世秦斥就與秋知俞一見如故。
“語山是個妙人。”秦斥只道。
哦?
云苓挑眉,這都叫上字了,那定然是合得來了。
“不過,你怎么沒與我說過云家有北紀記事的真跡?”
云苓頓了頓:“那書,很重要?”
秦斥一口氣堵在嗓子處。
重要嗎?
很重要!
但那是對于讀書人而言,因為里面記載了周國往前數的幾個朝代的人物記事。
他們很看重,但云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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