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心理準備,你爸的事可能要牽連到你……”
“誰告訴你的?”
“我去郵局碰到黎英,是她告訴我的,說是有人舉報,但她不說是誰舉報的。”
謝瑾年,“我早就知道了,沒什么稀奇的,我現在滿頭小辮子,隨便抓。”
蘇憶安疑惑地問道:“你聽誰說的?也是黎英姐?”
“不是,我上次去找支書說教室的事,支書告訴我的。”
“那你還要給學生補課?你已經沒有責任了。”
“一天不宣布,一天就還是我的責任,我要站好最后一班崗。”
蘇憶安必須承認,謝瑾年對工作很認真,對朋友很仗義。
除了對她渣以外。
蘇憶安吹滅了煤油燈,背對著謝瑾年躺下。
謝瑾年等了一會,沒見蘇憶安說話,于是問道:“怎么不說話?”
“和你無話可說。”
“怎么了?就是因為我沒像你們女人一樣擦眼抹淚的?沒那么夸張,我不當老師那會又不是養不活自己,照樣能養家糊口。”
“我是因為這個嗎?你說你沒把這個家當家,沒把我們當一家人,你跑我們家干什么?各過各的不好嗎?”
身在曹營心在漢,何苦呢?為了找個免費的保姆、陪床?
男人都是神經大條的,謝瑾年不明白明明談的好好的,蘇憶安說變臉就變臉,這是嫌棄他是累贅?
又貌似不像。
葉思遠他們是十點多鐘回來的,連同豆芽還有知了猴以及鞋子鞋墊,劉解放會在十一點鐘左右在村頭等著收。
怕影響到謝瑾年和蘇憶安,幾個人都是靜悄悄地進行。
回到家睡的踏實,蘇憶安一覺睡到天亮,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面前經過,嚇的她一個激靈爬了起來,“謝瑾年,你不要腿了?”
謝瑾年正借助拐棍準備上茅房,差點讓她把尿意憋回去了。
“我就上個茅房,怎么就不要腿了?”
“做個拐棍是輔助你上廁所的,它不是你的腿,你就沒想過萬一身邊沒人,你摔了碰了,腿還能有個好?”
“那你不是還睡著……”
“你是沒長嘴?嘴巴是干什么用的?不會說還是不會喊?”
“不是想讓你多睡會嗎?”
“用不著,你還是先顧你自己吧。”
蘇憶安是穿著衣服睡的,嘴上說著人就下了床,把頭發用扎頭繩綁好,就過來當謝瑾年的拐棍了。
白紅梅正在外間做飯,看見閨女就開始罵了,“一大早凈聽你的聲音了,你吼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潑,臉都不要了?”
“媽,啥都不知道就拉偏架,你還是不是我親媽?”
“不是,你媽是個要飯的,找去吧幫著一塊去要飯。”
謝瑾年努力憋笑,憋出了“摳摳”聲,讓蘇憶安隔著衣服惡狠狠地擰了一下子,擰出麻花形狀。
上完茅房,去井邊洗了手洗了臉,白紅梅從身后拿出一塊小黑板,遞給謝瑾年,“看看,是不是這個?還有兩半截粉筆,蘇建良也一起給我了。”
小黑板保存的很好,放在炕角正合適。
“媽,花錢了嗎?”
“蘇建良不要,他小孫子就上一年級,這次還多虧了你,他說感激都來不及,要啥錢啊,還真當咱莊戶人家只認錢不認人啦?”
早上時間挺緊的,現在就準備吃早飯了,謝瑾年吃的不多,給他泡的一杯奶粉也沒喝。
“你干嘛不喝水,大熱天不喝水?”
“我怕……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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