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回嫁給知青那年 > 004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黎英也沒生氣,笑道:“那就收工了,不然餓肚子又要賴我。”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解散了,三五成群往家走。

  “憶安。”一只手穿過來,挽住了蘇憶安的胳膊。

  蘇憶紅,她大伯家的女兒,大她一歲的堂姐。

  大伯一家,也就出了二堂哥蘇建成這一個極品,其他人對二房還是挺好的。

  上輩子的蘇憶紅嫁到了隔壁村子里,哪知道命挺苦的,男人年紀輕輕就沒了,她拉扯著兩個幾歲的孩子,沒有改嫁,孤兒寡母,過的挺不容易的。

  和蘇憶安可謂難姐難妹,日子過的半個對八兩。

  “憶安,我替二哥說聲對不起,你和妹夫能有今天,都怪他。”

  上輩子的蘇憶安確實恨過蘇建成,甚至連大伯一家都恨上了,不過她現在不這樣想了。

  蘇建成造謠是外因,蘇憶安的軟弱和盲從是內因。

  何況大伯和大堂哥蘇建軍沒有護短,展開了一揍,她爹蘇大海二揍,蘇建成趴炕上半個月沒出門。

  “他是他你是你,道歉也是他道,你干嘛背這個鍋?”

  蘇憶紅輕笑,“既然這樣,別生我的氣了,別不跟我說話。”

  蘇憶安這才想起來,自從蘇建成使壞了之后,她就沒再和大伯一家說過話,連結婚這么大的事都沒請他們。

  曾幾何時,她也是跟著堂哥堂姐屁股后面跑的小黃毛丫頭,累了大堂哥背回家,堂姐給她梳小辮。

  “姐,以后不會了。”

  姐倆個挎著胳膊,親親熱熱地回家,還把白紅梅搞得一愣一愣的,閨女風一陣雨一陣,玩的是哪一出啊?

  因為今天實在是太累了,蘇憶安洗了洗身子,早早地就上床睡了。

  白紅梅現在才覺出不對勁來,她對蘇大海說:“瑾年在知青點吃飯,睡覺也不回來嗎?”

  蘇大海巴嗒著煙袋,嗆道:“你問我,我問誰?你還想聽閨女女婿的門子嗎?”

  白紅梅用筷子敲了敲蘇大海的頭,“你個憨貨,憶安把門插上了,明顯是不讓瑾年回來。”

  蘇大海大本事沒有,就是疼老婆孩子。白紅梅六年生了四個孩子,兩次難產,兩次死胎,就活了蘇憶安一個。

  蘇憶安也差一點,接生婆硬生生側剪了,才撈了蘇憶安一條小命,從那以后白紅梅傷了身子,再也沒有生養。

  蘇大海心疼老婆,跟著他福沒撈著享,凈受罪了,別說白紅梅竹筷敲頭了,就是用木棍敲頭,他都不待吱一聲的。

  “不行,我去那邊看看。”

  白紅梅把手里的碗筷一放,就去知青點了。

  謝瑾年還是頭一次受這么大的罪,肩膀都磨破了,也難怪,明明兩個人的活,他干了一個半人的,不累才怪。

  聶紅兵在說風涼話,“不是想當先進嗎?不吃苦當什么先進?好當的話誰都去當了。”

  葉思遠生氣地說:“我們是響應黎書記的號召,建設新農村,你再陰陽怪氣的,小心我告你思想消極。”

  “小跟班,吃上骨頭沒有?”

  謝瑾年忍無可忍坐了起來,罵道:“姓聶的,再逼逼小心我揍你。”

  聶紅兵攤手,“好,你聲音大,我怕了你。去大隊部看報紙了,不跟你們玩了。”

  男女知青都會自覺去學習,明面上的理由,就是學好知識,建設新農村;深層的意思是,招工、工農兵還考文化課,不學習是不行的。

  謝瑾年他們今天累了,就沒打算去。

  “年哥,你這都破皮了怎么行呢?我去赤腳醫生那里買點藥吧。”

  明天還得上山,這么下去肯定不行,謝瑾年說道:“那你快去快回。”

  葉思遠答應一聲,拿了幾張毛票就走了。

  葉思遠剛走,門就被敲響了,謝瑾年疲憊地問道:“誰啊?”

  “年哥,是我,流蘇。”

  謝瑾年整理了一下衣服,板板正正的坐好,“進來。”

  姚流蘇推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子,“年哥,聽說你肩膀破了,我給你上點藥。”

  “流蘇,不用了,思遠去買藥了,一會就回來。”

  姚流蘇坐了下來,一雙大眼睛是兩汪清水,滿滿地就像下一秒要溢出來一樣。

  謝瑾年不敢看她的眼睛。

  “年哥,你怪我是不是?”

  “哪有?”

  “你就是怪我了,我細胳膊細腿,沒有蘇憶安能干,拖你后腿了。”

  提起蘇憶安,謝瑾年就有些煩躁,“好好的提她干什么?”

  “你要是真的不怪我,為什么不讓我給你上藥?”

  “你這是什么邏輯?”謝瑾年無奈地說道:“我是為你好,你以后還要嫁人,別離我太近……”

  姚流蘇很是幽怨,“你什么世面沒見過?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來到這個窮鄉僻壤,人也膽小怕事起來,你還是我年哥嗎?

  我不管,我就要給你上藥。”

  說完,就要看謝瑾言的肩膀。

  一個非要看,一個不讓看,一個攻,一個躲,只聽“叭”的一聲,單薄的上衣崩掉了兩個扣子,姚流蘇也看到了謝瑾年的肩膀。

  姚流蘇伸手撫摸了一下,“都紅了,還破皮了。”

  “沒事,這點傷都不叫傷……”

  “瑾年……”

  白紅梅聲音到了,人也到了。

  “你們,你們……”

  白紅梅手指著這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世,袒胸露背,厚顏無恥……難怪剛結婚就不回家睡,原來是因為這個小婊子啊。

  姚流蘇慌慌張張站起來說:“大嬸,你不要誤會,我是在給年哥上藥,他的肩膀破皮了。”

  “你真好意思說,瑾年結婚了,他有媳婦,用得著你嗎?真是狗搖尾巴——獻殷勤。”

  姚流蘇委屈極了,兩顆金豆子就掉了下來,“大嬸,我和年哥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他就是我親哥,當妹妹的關心哥哥有什么錯?”

  “你說破天他也不是你親哥哥,天天像狗……吊秧子一樣,自己覺得很光榮是不是?”

  鄉下老娘們,一旦急眼了,只有她不知道,沒有她不敢講的。

  謝瑾年對蘇大海和蘇憶安有很大的意見,對白紅梅沒有,因為名義上的丈母娘,沒有出面強迫他,以前對他很照顧。

  罵他無所謂,對個女孩子說這樣的話,就很過分了。

  謝瑾年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對白紅梅說道:“對一個女孩子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很可恥嗎?要是有人這么說你女兒,你很滿意?”

  呵,這就護上了?白紅梅的火氣更大,“憶安和哪個男人呆在一個屋子了?憶安扒拉誰的膀子了?我呸,一個結婚了,一個明知道人家結婚了,還硬往一起湊,真是不要個逼臉!”

  “說了只是上藥,只有心里臟的人,看什么都是臟的!”

  白紅梅要是個男的,謝瑾年非揍的她滿地找牙不可,偏偏她是個女的。

  姚流蘇哭著說道:“別罵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邊的聲音到底驚動了蘇大海,他趕緊把蘇憶安喊了起來。

  蘇憶安不用問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姚流蘇就擅長這個呀,較真你就是欺負弱小,人家就是純粹的哥哥和妹妹的關系,反駁就是你錯。

  蘇憶安對這個男人上輩子是失望絕望,這輩子把對他的情感掐死在萌芽狀態,不給它生存的土壤。

  “媽,回去了,干一天活你不累啊?”

  蘇憶安拉著白紅梅就往外面走,她這一天可是累死了。

  白紅梅摔開蘇憶安的手,罵道:“你個窩囊廢,人家勾搭你男人都勾搭到床上了,你還護上了,你怎么這么慫?”

  “白紅梅,嘴巴放干凈點,別逼我動手。”

  謝瑾年的拳頭攥的緊緊的,人正處在暴怒的邊緣。

  蘇大海沖上來就給了謝瑾年一拳頭,他早就看這個兔崽子不順眼了,欺負他閨女,現在又要對老婆子動手。

  這哪是找了個女婿,這是找了個仇人啊。

  謝瑾年擋下了一拳頭,隨后一記掃堂腿,年近五十的蘇大海被絆倒趴下了。

  “年哥,別打了,隨他們罵吧,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斜!蘇憶安清冷的目光掃了這對狗男女一眼,從外面找了一根柳條,狠狠地抽了謝瑾年兩下。

  謝瑾年一邊躲一邊罵道:“蘇憶安,你是不是瘋了?”

  蘇憶安咬牙切齒,“是瘋了,我不找事,你反過來找事,是人都知道尊老愛幼,滿嘴仁義道德的你卻不懂。再怎么的,他也是你老丈人!”

  “你個兔崽子,你給我等著。”蘇大海被白紅梅扶了起來,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輸人不輸陣。

  “嗯,冤有頭債有主,別找錯了人,我等著。”

  蘇憶安把柳條一扔,說道:“爹,媽,回去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

  謝瑾年都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然后……這樣就完了?

  
  “年哥,我擔心……蘇憶安因愛生恨,會想什么法子對付你。”

  “不怕,我就一條命,她一家三口,她不敢胡來。”

  “蘇憶安變了,真下的去手,年哥,你挨了柳條抽,都是替我挨的。”

  “別什么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不講理的是他們,可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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