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趙同志,請你以后莫要為我扎針,真的非常疼。”

    “忍一點,疼總比你高燒強。”說完又拿出了針灸的針。

    謝重云感覺自己這輩子第一次害怕一位女同志,別人都拿針縫衣服,她拿起針就扎人,扎的還挺疼。

    “沒事兒,我針灸不疼。”扎針是疼了點兒沒錯,這怪針頭不能怪她啊。

    謝重云坐起來捂著自己的頭道:“我只是有些頭暈,應該沒事了吧。”

    “不行,你身上寒氣過重,還有頭上的傷也要扎幾針。”做為這里唯一的大夫,她說什么是什么,毫不客氣的扎,扎完了謝重云感覺到不那么頭重腳輕了。

    “對了,我們救的那個小姑娘呢?”

    “在外面,已經見到她父親了。不過也高燒,我過會去給她打針......”

    “......”

    “別這么一副我害你的樣子,這針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得上的,我也沒帶幾只消炎藥來。”說完拿著包就出去了,沒一會兒外面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謝重云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苦笑道:“是真的疼。”他長這么大,都沒有丟過這種臉。

    “這次你們辦的好,救了那個孩子,不過太過冒險了,下次注意。”

    “是。”

    趙微蘭把他們處理好又給別人配了點藥,然后才拖著快要倒下的身體回到房間,卟嗵一聲就躺下了。

    她自己也在發高燒,藥雖然吃了,可是一晚上沒睡確實會累。

    連被子都沒蓋,躺那里就秒睡了。

    一邊兒上的病號謝重云只有把一邊干的被拿去給她蓋上,然后兩人再加上另外幾個病人就在屋里睡的香甜。

    這次患難與共,讓趙微蘭與謝重云迅速變成了多年老朋友的模樣,等第二天兩人再一起辦事兒時候就默契多了。謝健都覺得自己身邊是兩個秘書,辦事效率都快了。

    好不容易堅持了兩天,水撤下去一些,該救出來的也都救出來了,物資也運到了。

    同時到的還有電視臺的一些同志們,他們很快投入了采訪。尤其是對此次過來的謝健一行人進行報導,只不過一瞧這群人,好像比當地的老百姓造的還慘,一個個男人沒刮胡子,滿臉是泥。就算是漂亮的女人也都瞧不出原來長什么樣了,還都穿得密不透風的。

    這要怎么拍?

    他們就要求大家換上衣服好采訪,結果被謝健知道一頓罵。不光罵,還是指著他們鼻子罵,把那些電視臺的人給罵的無地自容。

    趙微蘭聽的好解氣,但是她也不想穿成這樣被拍到,于是還是把自己的臉和頭發洗了洗,辮了兩個辮子。

    本來她是梳著馬尾的,但是系馬尾的皮帶兒壞了,只能弄成兩個大辮子了。

    大家也學著她,只是把臉簡單洗了洗,最后還是得采訪的。

    采訪的時候他們還不會和這些人站著說話,他們該忙還得忙,畢竟這要忙的事兒太多了。

    至于趙微蘭比他們還忙呢,他們是指揮,可是她要治療這些病人。

    今天人多了,搞亂的人也多了,身為總指揮的謝健氣得都快冒火了。還有個人趁亂瞎拍,最后掉進了房子里。

    這房子的屋頂本來就被泡的不結實了,他還非得站上面這拍拍那拍拍,最后卟嗵一聲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