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輩子也算是要強,可是碰到這個小丫頭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真不知道,她怎么這么能栓住他的心。

    本來是突然間得來的媳婦兒,現在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躺倒任欺。

    哦不,是對方躺倒任他欺。

    年輕的小夫妻能有什么壞心思呢,無非就是有點啥事兒就深度的交流一下,然后基本是吵架還是情濃,在交流完之后也就各自安好了。

    眼見著慶功宴要到了,電視臺也來了好多同志。

    葉銘桀就讓人專門安排他們住的地方,一共來了三位男同志一位女同志。

    接著干部班子又來了兩個人,這里住的地方本來就少,葉銘桀大手一揮將人安排去屯子里住了。然后,他的地方誰也沒讓進來。

    不為別的,就因為趙微蘭是個孕婦,也不能來回折騰。

    這點小私心也沒有人挑理,大家都知道現在營地里最嬌弱的就是他們剛來的小嫂子。

    早上要領隊給親自打飯,中午有時候不舒服也不用去食堂吃飯。還暈血,動不動就頭暈眼花的。做為一個‘體質’非常不好的孕婦,單獨照顧也是應該的啊。

    可這些趙微蘭完全不知道,她都無法理解自己為什么嬌弱了。

    明明挺女漢子的,可是在別人眼里她似乎就是營地里最弱的崽兒。甚至,他們大廣播喇叭都不沖她屋子里這邊喊了,萬一嚇著孕婦怎么辦?

    當然,這些她也是后來知道的。

    然后也分析明白了,自己的形象之所以成為這樣完全是因為人家葉銘桀認為她是柔弱不能自理,是個什么也不能干的孕婦。

    在他眼里,一個提五十斤都要用個勁的女人基本就是個二等殘廢,是弱的一陣風就能刮飛,所以她就等于是嬌嬌小媳婦兒。

    可是,大部份女人不都這樣嘛?

    后來想想,人家葉大佬從小在軍營,大概連母蒼蠅都見不著幾只。回去后一直躺平養傷,也沒有什么女人往他屋里湊。

    所以,大概在他眼里女人大概都是弱的吧?

    想通了這點,她就穿好了白大褂坐在那里盡職盡責的做一個工具人。

    等著晚會的時候出去唱個歌,也就沒啥別的事兒了。

    可是,沒一會兒就有人給她送東西是怎么回事兒?

    招待上級們用的水果,一共四五樣,一樣好幾個給她送來了。

    送來的小伙子只是對她微微一笑道:“嫂子,這是擺完盤剩下的,您多吃點兒。”然后就嗖一聲跑開了。

    沒一會兒,負責通訊的女同志也跑過來,送了她一棒花道:“嫂子,這個花可香了,咱們這是擺剩下的,你放屋里聞聞。還有這栗子,你多吃幾個。”她從兜里拿出了好多栗子與瓜子,一股惱的都掏給了趙微蘭。

    她感動收下。

    最后自己的男人從后窗那里出現了,扔給她一只小野雞。不是活的,但是還帶著毛。

    “燒著吃,給上面來的干部打的,你吃個補補。”

    “......”

    當她是小豬崽兒嘛?

    這么喂可還行啊?

    “我......”

    “不說了,我得去招待他們了。過會,我讓人給你送幾條烤魚,上面帶來慰問咱們的。”

    “也,行吧。”不行能怎么樣,人都跑沒了。

    她先吃了個水果,又吃了幾個栗子,這個時候小野雞也在爐子里烤熟了,她又拿出來摘了毛吃起來,別說還真香。

    吃到一半,終于有事兒找她了。打開門一瞧,竟然是在火車上遇到的黃老師,她竟然和一個年輕人一起出現了。

    這個年輕人看著也就二十左右歲,和黃老師長的有點像,應該是兄弟之類的。

    他們看到趙微蘭后一怔,然后那個年輕人卟哧一聲笑了。

    黃芪也輕輕抹了一下嘴角,趙微蘭臉一紅,連忙用袖子擦了擦道:“是黃老師啊,快請進。”

    她將人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后將半顆小烤雞給收拾了一下道:“他們都在前面開慶祝會,我中午飯還沒吃,就將就一下。”

    “哦哦,我們也聽說了。這次能打出油來全國上下都值得高興,真的是辛苦你們了。”黃芪指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年輕人道:“這是我的弟弟黃連,他是中醫學院的院長兼針灸技術部門的老師。我們看過古楓的情況了,恢復的相當不錯。”

    “哦。”他不是讓瞞著嘛,怎么還讓別人檢查了呢?

    黃芪笑著道:“他的父親也是想看看有沒有效果,這才找我弟弟幫忙檢查一下,發現他的筋脈恢復的相當不錯,比之前要靈敏多了。”

    “是這樣啊。”其實差不多都能站起來了,但是聽他們的意思并不知道這個事兒。

    “我對你很感興趣......”黃連大概覺得自己的哥哥說話有點太啰嗦了,直接就搶過來說了這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