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蘭花心虛,因為她剛剛大吵百嚷的說這事兒怪趙微蘭,是她的責任,這才把葉銘桀給惹急了。

    沒有想到小叔子這么硬氣,護媳婦兒,早知道就不說了。

    哪知道這小叔子會象炮仗一樣一點就著,還抓自己未來女婿啊。

    別說是她,連趙微蘭也沒有想到。她也不知道后續大佬要做什么,不過也明白他這個人做事向來干凈利落還目標明確,應該不會犯大錯。

    前世的葉銘桀每一次找她都是有事情才來,辦完事情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所以一直以來他都當葉銘桀是在感恩,并不知道他對自己有什么感情,也瞧不出來啊。

    這輩子算明白了,他那個人別想著有什么特殊表情。就算是現在拖著一個人,表情給大家看到就是一直十分嚴肅,不悲不喜,不知道為什么。

    終于將人拖到了場院,這里平時都是屯子用來打谷子的地方,很大,能站可多人了。

    這個時候也來了不少人,因為葉銘桀的是將人拖來的,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大家都圍上來,問他:這是做什么?

    葉銘桀突然掐著那個知情的脖子將他按在地上,道:“說,你做了什么事兒?”

    那個知青還挺滑頭的,道:“的確是我錯了,但是你這樣屬于是公報私仇。你先松開,有話好好說。”

    這要是別人一定會覺得他這話說的沒錯,怕別人說他什么就直接松開了。

    可是葉銘桀是誰?

    他本來就說不明白太多的話,怎么可能和他浪費時間呢,直接又掐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里真的挺疼的,那個知青疼的都汗如雨下。他就算再硬氣也挺不過來,就道:“是是是,你讓我說什么呀?”

    “你做錯了什么事兒,都交代清楚。否則......”也沒說否則什么,但是他的手又加了力氣,那個知青沒有辦法就馬上道:“我不應該偷偷和葉小菊談戀愛,這件事是我錯了。”

    “和別人有關系嗎?”

    “沒有,和別人沒有一點關系。”

    “你們想打掉孩子,和我愛人有關系嗎?”

    “和你愛人沒有關系,是我們商量好的。”

    葉銘桀這才抬頭道:“聽到了嗎?和我愛人沒關系,再來我家鬧就還拉他來認錯。”

    那知青疼的都跪在那里,眼淚鼻涕全掉出來了,還一聲喊‘救命’。

    葉老蔫兒道:“我們知道和你沒關系,快把人放了吧。”

    轉頭又對趙微蘭道:“弟妹,你快讓我弟把人放了吧,這事兒本來就和你們沒關系,你們硬往自己身上賴啥呀?”葉老蔫兒可不知道自己媳婦說了啥還想裝無辜。

    趙微蘭輕輕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道:“是大嫂來我家說是讓我給葉小菊開打胎藥,還要把錢先賒著,以后她嫁進城里的時候給。”

    “我哪愿意做那種事兒啊,那可是害了一條人命。再說了,我一個學醫的新手還沒學這些呢!結果我大嫂就說,這脈是我摸出來的,就應該由我來負責任。我要是不給她開打胎藥藥,她就和我沒完。要不這么說,我愛人也不會生氣,鬧成這樣。”她說完裝成一副非常委屈的樣子,就差沒哭給他們看了。

    大家一聽就炸開了鍋,這老葉家做的事兒可真花花啊。想嫁給人家知青,但還得先把孩子打掉。打掉孩子本來就不是啥好事兒,還想占人家便宜不出錢。他們不出那個知青小子也不出嘛,真的是讓人一笑到底。

    這葉家閨女得多不值錢啊,嫁個人連個打胎藥錢都不給。

    可是那個知青道:“我,我不是給了你們二十塊錢。”打胎肯定夠了啊,他可不是沒花錢,不能背這個惡名。

    他一說話大家也立刻就知道了,原來是老葉家想省錢。

    “唉喲何蘭花,你這也太扣了,打胎錢都不樂意花。還說人家小知青沒給錢,還一下子推到了人家回城。這要是回城了人家去要錢,你還能說啥?打賴啊。”有人寒蟬何蘭花道。

    何蘭花道:“讓你管啊。”

    趙微蘭突然間道:“那你們的意思是和起來坑我了?這事兒和我有什么關系,不就是替你閨女摸了個脈,結果就得我出打胎藥,我負責任,好像那孩子是我的一樣。”

    她這樣委屈的說完,有些人笑了出來,有的則覺得何蘭花他們做的確實不的道,專挑人家小姑娘欺負。

    這真的是很不是人啊,除了占便宜他們家還能干什么?

    “行了何蘭花,你們可消停點吧。還打啥胎,好好生著過日子得了,你這孩子要打了,那不一定能不能有女婿了。”有個明白人很直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