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
敲門聲再次響起。
打斷了兩人的吃飯。
“誰?”阿樹站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門問了一句:“你找誰?”
門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后帶著幾個小弟.
中年人看見門打開后,對站在門后的阿樹笑道:“阿樹住這吧?哦,你就是阿樹吧?”
“我是,不知道,你是?”
中年人從自己衣兜里拿出一張一萬塊的支票,遞到了阿樹的面前:“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東西。”
阿樹看著面前男人手里的支票,并沒有去接:“你這是?”
“很簡單,明天晚上的拳賽,你只需要在前三分鐘內倒下認輸,這錢就是你的了,我知道你很缺錢。”
本想拒絕的阿樹,聽到這話猶豫了。
這次自己答應劉老板去打贏了比賽,那就是七千塊,雖說離小草需要的醫藥費只差一千塊。
自己也能去借。
可看病這東西,是非常容易又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和費用。
錢肯定是越多越好。
男人向著站在阿樹身邊的小草看了一眼,接著笑著把支票塞進了阿樹的上衣口袋。
帶著手下走了。
剛走出阿樹租住的房子,來到大街上。
一個樣子看著就很搞笑,帶著斗雞眼的手下突然開口問道:“大哥,要是這小子收了錢不干事怎么辦?”
“哈哈,港區的確有人敢收了我龐金彪的錢不干事,可那人絕對不是這小子……”
斗雞眼繼續問道:“可萬一他良心過意不去,不肯呢?”
“良心能值幾個錢?我問你,我給你一萬塊,讓你就往地上一躺就賺到了,你干不干?”
“大哥我肯定是干的,哪怕只有五千我都干了,可我這不是怕那小子不識時務嗎!”
“如果他不識時務,那我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拳賽是明天晚上才開始的,明天他肯定能看見太陽。”
“啪!”龐金彪狠狠的抽了斗雞眼一個耳光:“你他媽的話太多了……”
……
第二天臨行前,阿樹把小草帶到了街坊馬麗家:“馬麗姐,今天麻煩你照顧一下小草。”
看著這漸漸黑下去的天色,馬麗心有靈犀的問道:“怎么?今天你又要去打拳?”
“嗯,打了這次,不出意外的話,錢就夠了。”
“那你小心點。”
“我會的。”阿樹笑著答道,接著躬下身子,露出他那一口潔白的牙齒,對著一臉悶悶不樂的小草陪著不是:“好了別生氣了,我答應你,打了這次以后就再也不打了。”
“哼!”小草抱著她那個有些破舊的娃娃,偏開了頭。
那是她自己用一些不要的衣服布料,縫制的娃娃。
是阿樹牽著自己手的娃娃。
阿樹摸了摸她的頭,轉身走了。
過了沒多久。
小草打了一個呵欠,對一旁做著手工塑料花的馬麗說道:“馬麗姐,我想睡覺了。”
“那你先去我的床上睡吧。”
“哦!”小草答應一聲,去到了馬麗的床上。
可她翻來覆去的一直動著沒停過:“馬麗姐,我睡不著。”
“為什么?”
“不知道。”
“不會是你認床吧?”
“估計是,那怎么辦?”
馬麗抿嘴皺眉想了一下,提議道:“這樣吧,我拿些東西去你家做吧。”
“嗯。”
兩家離的并不遠。
馬麗拿著一些做手工塑料花需要的材料,帶著小草回到了阿樹的家。
小草主動的爬上了自己的床鋪。
馬麗則把材料放在屋里那唯一的一張桌上,自己坐在一旁,默默的做著手工塑料花。
很快,床上傳來了小草輕微的呼吸聲。
不過,馬麗并沒有離開。
一直到自己帶來的材料全都做完。
她轉頭看了一眼一旁柜子上的鬧鐘,自己已經來了一個多小時了。
“小草?”
馬麗輕輕的喊了一句。
床上的小草并沒有回答。
她又去到床邊,仔細看了看。
發現小草睡的很沉。
馬麗回到桌子處,輕輕的捧起了自己用來裝成品的紙箱。
小心的關了燈。
退到門口,輕聲的帶上了門。
又在門口仔細聽了好一陣子,見沒有了動靜這才離開。
而房間中的小草,在門關上的那一刻。
兩只眼睛緩緩睜開。
靜靜的盯著屋外。
一直到屋外傳來了,腳步離開的聲音。
不過她還沒有動,又等了片刻。
她這才在一片漆黑中,穿上自己的衣服。
小心的開了門,從門縫中擠了出去,消失在漆黑的夜晚,陪伴著她的只有她手里的那個破舊的布娃娃……
……
……
對于自己要不要輸。
阿樹一直很猶豫。
一邊是堂堂正正的做人,通過自己的努力,打贏對手,拿到七千塊。
一邊是出賣良心,在三分鐘之內,躺下裝死拿到一萬塊。
“媽的,良心能值幾個錢?如果老天真的有良心,那就不應該讓小草得先天性心臟病了。”
阿樹拍了拍自己的臉。
打醒了猶豫的自己。
最終還是決定輸掉比賽。
很快,輪到了阿樹的這場比賽。
在走向擂臺的通道處。
阿樹見到了剛打完比賽,從臺上下來,向后臺走去的羅重。
兩人在身體交錯的那一瞬間。
“你要小心,你對手的腳。”
阿樹的耳邊傳來了羅重的聲音。
阿樹偏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他那潔白的牙齒,笑道:“謝謝。”
羅重并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剛才那話并不是他說的那樣。
不過,這可是一個重要的信息。
阿樹剛想研究一下自己該如和應對時。
有突然笑了笑。
自己都準備輸了,還有什么好想的?
到時候自己只需要把戲做足一些,讓自己在三分鐘內輸的別那么難看就行。
這才是自己需要考慮的事。
一直等阿樹消失在進臺的通道。
羅重轉過身。
皺眉看凝神的看了一眼。
拳手是有直覺的。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
羅重感覺到了阿樹的心事重重。
對于要進行生死比拼,有這樣的心思,顯然是兵家大忌。
“難道是……她發生了什么意外?”
羅重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天天跟在阿樹身邊的小女孩,今天并沒有看見她。
對于他們兩的事,在這一片并不算什么秘密。
大家都知道。
甚至有些心腸好的,會在與到阿樹的時候,也不說手下留情,只是在遇到打敗他后,并不選擇趕盡殺絕。
這事還發生過好幾次。
上次羅重同樣如此,在阿樹倒地后就選擇了不在攻擊,感覺他打不過自己,還讓他直接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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