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一聲吉普車喇叭的清脆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
大家忙向路邊把位置讓了出來。
吉普車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停在了眾人身后。
高勇軍,從車上走了下來。
“高秘書。”
大家向他打了個招呼。
“怎么?大家運尿素回村?”
“嗯,高秘書這是?”
“昨天韓領導答應給你們的尼龍繩,這不今天我抽空幫你們送來了。”
“辛苦高秘書了。”
曹建川聽到這個消息臉上一喜,忙向車里看去。
只見在吉普車后排的位置,堆放著滿滿當當的紙箱。
“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們也知道這東西供應有些緊張,我只能幫你們弄到一千錠,也不知道夠不夠。”
王承柱聞言看向了曹建川。
“夠了,夠了。”曹建川笑道。
一錠是一公斤的重量。
一千錠,也就是一噸。
遠遠的超出了曹建川先前的預期。
這可等于是一下送了自己一萬來塊,絕對是個大手筆。
像這樣的塑料制品進入尋常百姓家。
是從1963年開始的。
最早出現了的事,牙刷柄、塑料薄膜、塑料雨衣、塑料雨傘、塑料鞋之類。
可價格卻是能讓人嚇死。
價格頂破了天達到七千元一立方米,也就是一噸,這還是原料。
“夠了就好,夠了就好。”高秘書跟著大笑了一聲:“那現在?“
高秘書,對王承柱和大家挑的物資指了指。
“我跟高秘書坐車先回村,承信你們盯著點。”
“知道了大哥。”
“爸我也跟著。”
曹建川跟在王承柱身后說道。
他感覺高勇軍過來的沒那么簡單。
像這種送東西的小事,可輪不到他這個大秘書親自過來。
而且還是送這么大的一份厚禮給他們。
“你……”
王承柱本想罵曹建川一句,讓他別老想著偷懶,可看見他此時的表情嚴肅,并不像準備偷懶的樣子。
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這怎么坐的下。”
吉普車的空間并不大。
雖說高秘書弄了兩輛車過來送物資,可空間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高勇軍看了看后排的位置。
想到了昨天曹建川在現場的表現,感覺他也許能猜出自己的用意。
笑道:“沒事,大家幫忙搬點放到后車去。”
聽到這話后,在場的眾人紛紛動手。
把這輛車一些裝尼龍繩的紙箱搬到了后車。
有些多出來的,則堆了一些去王愛國的推車上。
曹建川并沒有猜錯,高勇軍這次過來的確是為了點私人原因。
他今年已經三十三歲了,可因為一些個人的難言之隱。
到現在還沒有孩子。
他是聽說過吃虎鞭可以治這方面的毛病的。
可惜昨天曹建川送給他們的那一瓶是母老虎的骨頭加藥材泡出來的藥酒。
這讓他微微有些失望。
當然,失望歸失望,晚上他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嘗了一小口。
可讓他沒想到的情況出現了。
他發現自己的男人之隱,好像有點反應。
小腹處有微微的發熱感。
發現這個情況的他,看見面前自己那瓶并不算多的藥酒。
想再多弄上一兩瓶來,他當然也知道此時虎骨之類這些東西的價格。
畢竟,他早前也找人打聽過。
抱著投桃報李這么一個想法,他今天去了尼龍廠,用縣里的名義,弄了一噸尼龍出來。
讓人裝了兩車尼龍送了過來。
他想再從陽雙村這里弄上些虎骨酒。
車輛啟動。
三人在車里也打開了話匣子。
只是說了幾句。
曹建川便大致猜出了高勇軍這次過來的目的。
他沉吟了一陣之后。
在高勇軍和王承柱兩人說話的一個停頓處,開口說道。
“高秘書我聽你的話,好像家里有人有點小毛病?我以前學過一點醫術,不知道?”
“小曹學過醫術?”
“微微學過一點。”
“沒想到王支書的女婿還有這一手,不愧是年少有為,我可要見識見識了。”
高勇軍并不怎么相信曹建川的水平。
曹建川向前面的路看了一眼。
是一段難得的平路。
于是問道:“這病是高秘書您本人?還是?”
“嗯,是我本人早幾年不小心落下來的一個毛病。”
“高秘書方便給手我看上一看嗎?”
“這里好看嗎?”
高勇軍笑了笑。
現在他開著吉普車,鄉間的小土路也不好走,顛簸的緊。
想要把準脈搏并不容易。
“可以試上一試。”
“那好,既然小曹你這么有興趣,那我們試試。”
高勇軍說著把自己的右手向后遞了過來。
曹建川一握他的寸關尺。
過了片刻,便放開了手。
“怎么樣?小曹,診出來了沒有?”
“診出來了。”
“哈哈!”高勇軍沒想到,曹建川會這么說,笑問道:“那好,你說說,診出了我有什么病?”
曹建川沉吟了一陣之后,在高勇軍和王承柱好奇的注視下,緩緩說道:
“本來進入夏季,萬物開始迅猛生長,而我們人也是一樣,在感受這股生機之后,應該陽氣旺盛,血液流動加速,欲望增大,應該是來勢充盛,而去勢力弱,可……”
曹建川說到這停了下來,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高勇軍卻被曹建川這番話驚住了。
從他的這些話中,高永軍明白曹建川是診出了自己身體的隱疾:“小曹,你想說什么盡管說。”
“那我就得罪了,高秘書這病應該不是先天形成的。
我從高秘書的其他脈象上來看,你其他方面都比較好,唯一的就是這腎,如果我沒看錯,高秘書好像在幾年前受過陰傷?”
“小曹不錯啊,挺厲害的,”高勇軍先是一臉佩服。
接著又換成了一臉的傷悲:“哎!既然小曹你看出來了,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68年的時候,我在北方有一次執行任務,行軍路程中,不小心弄濕了衣物。”
“可惜,你們也知道當時的情況,肯定是沒的更換,”
“后來我們又在雪里埋伏了一夜,這就落下了病根。”
“現在眼看三十多了,可還沒有一兒半女……哎!怎么樣小曹你有辦法治嗎?”
曹建川陷入了沉思。
他有很多治療這方面的藥方,可高勇軍這種因為后天,還是因為凍傷而形成的問題,就有些棘手。
看出了曹建川的為難。
高勇軍笑了笑:“沒事,小曹你就當朋友之間的閑聊。”
“高秘書,其實辦法是有的,如果我們打的是一頭公老虎,那問題就相對比較好解決,而現在……”
曹建川這話,讓高勇軍微微有些失望。
可沒想到曹建川又接著說道。
“不過,我還有個方子,高秘書如果信的過的話,可以試一下。”
“哦?”高勇軍眼睛一亮,連忙從自己身邊的公文包里掏出紙筆:“小曹,你幫我寫下來,說的我怕記不了。”
這些年,高勇軍也是弄過不少偏方的。
每次遇到這樣的方子,他都會記下來,自己回去拿藥試上一試。
這些年也是用過不少的方子。
曹建川接過紙筆。
刷刷寫著:
鹿胎膏30克,海參60克(連腸),海馬30克,人參18克,鹿茸15克(酥制),紫河車30克,鹿角膠30克,巴戟天24克,肉蓯蓉45克,破故紙18克,山萸肉30克,天門冬,麥門冬各30克,知母24克,生地熟地各30克,菟絲子30克,枸杞子18克,覆盆子24克,蛇床子30克,五味子18克,山藥30克,陽起石30克,鹽黃柏20克。
寫完,曹建川皺眉細細的又想了想。
之后又長長的松了口氣。
還好現在這些藥材什么的都是野生的,藥效肯定不是后世可比的。
這年頭弄死兩頭鹿什么的也不違法。
曹建川就不相信,自己都開了這么狠辣的方子。
高勇軍他還會不好?
那就是自己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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