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初一,一天的走訪。
曹建川把村里該拜訪的人,全都拜訪了一圈。
初二悠閑的抱著曹萍桉,在村里跟著王二牛他們,遠遠的看著他們在田里炸老鼠洞,炸淤泥,炸水池……
“姑爺爺,姑爺爺……”突然,王二牛帶著一臉的興奮跑了過來。
“干嘛?你大炮放完了?”
“沒,還有。”王二牛扯開自己的衣兜,讓曹建川看自己的存貨,滿滿兩口袋。
昨天,曹建川給他們的壓歲錢,為了避免被家長沒收,他們一出門,就全跑到小賣部買了鞭炮。
“那你跑過來干嘛?”
“那邊有一坨大牛屎,姑爺爺你要不要去炸?”王二牛對曹建川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讓人看著就激動。
“我?”摟了摟自己懷里的曹萍桉,曹建川最終還是放棄了誘惑:“我抱著你姑,算了,你炸就行。”
王二牛拿著手里的大炮和長香,逗了一下曹萍桉:“姑爺爺,那我去炸了。”
說著,跑向了遠處一個田埂,對周圍圍著的無數孩子大喊道:“都讓開,讓我來炸掉敵人的碉堡!”
“怎么姑爺爺不來?”
“姑爺爺抱著姑姑,不過來了。”
有些孩子在聽說曹建川不來炸后,也不給他面子。
“二牛,上次是你和大牛炸的,這次怎么的也輪到我們了。”
“對,姑爺爺不炸,憑什么讓你炸。”
“我來。”
“我來……”
“不行,這次輪到我了。”
“要不我們來剪刀,石頭,布。”
“行,來就來。”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經過了一輪的猜拳。
一個叫王小燕的七歲小女孩贏了全場。
讓一群男孩子們,無比的懊惱。
當然愿賭服輸這點,在場的孩子們還是表現的非常的不錯。
“砰!”
“砰……”
當王小燕把自己的大炮插在牛屎堆的時候。
每次用香去點,大家都在嘴里喊著鞭炮爆炸的聲音,嚇唬著她。
王小燕點了無數次,都沒有成功把鞭炮點燃。
“王小燕你行不行?不行就讓我們來點。”
王二牛心急的不行。
“是啊,這有什么好怕的,怕就讓我們來。”王大牛也跟著喊道。
“誰說我不行,只是香不行!”王小燕嘴犟道,說著又吹了吹手里的長香,讓香頭的火,燒的更旺點。
弄好這一切,王小燕又點了兩次。
可惜還是那樣,每次都會被其他的孩子通過嘴喊,嚇的縮了回去。
“什么香不行,明明就是你不行。”
等不急的一眾小伙伴們,再也忍不住了,這點個火都點了快十分鐘了,還沒炸,這還玩個屁啊!
“對,再不行就讓我們來。”
“對,讓我們來……”
“你們來就你們來,我看你們怎么點,先說好,要是點不著就每人給我們一個,昨天從姑爺爺那拿到的巧克力糖,誰來!”
王小燕手一伸,把手里的長香舉了起來。
一聽這個懲罰。
在場小屁孩們全都啞了火。
那個巧克力糖可是好東西。
又甜,又好吃,吃在嘴里還絲滑,是大家最喜歡吃的糖果之一。
見在場的小伙伴全都啞火了。
王小燕輕蔑的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圈。
像級了再說——哼,全是一群渣渣。
王二牛何嘗受過這等輕視?
忙站了出來。
“要是我們一把點燃了怎么辦?”
“對,要是我們點燃了怎么辦?”
“你是不是也給我們巧克力糖?”
瞬間,壓力又給到了王小燕身上。
王小燕一陣猶豫。
“呵呵,怎么你不敢了?”
“就是,剛才你不是挺囂張的!現在知道怕了?”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在想,其他人又不參與打賭,我憑什么給他們,誰去點了,我就給誰,怎么樣?誰敢去,先說好只準點一次,退了就算輸,怎么你們誰敢嗎?”
“我敢!”王二牛站了出來。
“我也敢!”王大牛也站了出來。
“你們兩個人怎么點?”
“我們兩個人一起去點,輸了我們給你兩個巧克力,贏了你給我們每人一個巧克力,王小燕,你敢不敢來!”
“怎么不敢,不過我們先說好,只準點一次。”王小燕警告了他們一聲。
“一次就一次,放心我們才不會怕呢!”王二牛豪氣的對面前的王小燕喊道,末了對他哥一招手:“哥,我們上。”
“給你們香。”
“不用,我們用火柴來,王小燕你把巧克力糖,先準備好……”
在場的小孩們,一聽全都跑到了站在遠方抱著曹萍桉的曹建川身邊,大年三十那天,他們也是拿火柴來點的火,害得大家沒跑掉,被一窩端了。
接著就之間,王二牛劃火柴,他哥用手攔住風。
接著就是,兩人在田埂上,踉踉蹌蹌腳下滑了好幾下,沒能跑遠。
“砰”的一聲,不過還好,這次最少,兩人的前面沒炸到牛屎。
而曹萍桉則在他懷里,看著鞭炮響的方向,對王二牛兩兄弟,摔了個狗啃屎的狼狽樣子,不停的笑著搖手。
對于眼前的慘景,曹建川是真服了。
可兩人對此也不理會,小跑了過來,到了王小燕面前,把手一伸:“給糖……”
貌似他們早前的那一身羽絨服洗了還沒干。
也是自己上次讓王愛廈帶了不少的物資回來,對王二牛又比較欣賞,給了他們兄弟倆,每人兩套羽絨服,要不按照早前,一家最多只有一件破舊棉衣的設定,兩人早就只能躲在家里,天天躺被窩里不能出門了……
王小燕也不耍賴,嫌棄的把兩個糖給了兄弟倆,接著大喊了一聲:“大家別和他們玩,他們一身全都是牛屎,臭死了。”
帶著一大群的小屁孩們,全都跑了。
只留下了曹建川抱著曹萍桉無奈的看著他們兄弟倆。
“你們準備怎么辦?”
“姑爺爺沒事。”兩兄弟向自己身后瞅了瞅:“就后背有點,我們等下去溝渠那,把衣服洗干凈,到時候燒一堆火,烘干就好了。”
兩人說著把手里的火柴舉了舉。
“得,你們就別作死了,這衣服讓你們烘,我還怕你們把衣服燒了。”
“那怎么辦?我媽上次說了,在弄這樣就把我們兩吊起來打!”兩兄弟這才知道怕了,可憐巴巴的看著曹建川。
“我怕你們了,我帶你們去愛輝叔家,讓他先拿兩套衣服給你們,不過先說好,下次你們可別再這么炸了,要不我可不救你們。”
王愛輝是曹建川六哥家的孩子,今年已經十三歲了,雖說比大牛,二牛他們兩兄弟大個四,五歲,不過衣服這東西,在這個年月,有的穿,還是羽絨服,沒多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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