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重返1973做知青 > 第206章 相聚打平伙4
  林里出了柵欄門,看著外面黑乎乎的夜色,心里就是一個激靈。

  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什么鬼怪,可就是對黑色有著天然的恐懼。所以只是往大門兩三米的位置走了走,就迫不及待的解開了褲子。

  但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皮管子脹的厲害,寒風吹了半天都沒有出來。想到給孩子把尿的技巧,就閉目養神放松思維,嘴里配著噓聲醞釀了起來。

  剛剛有了一點兒感覺,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情不自禁的緊張了一下,又給嚇回去了。

  不等林里回頭,就聽到成虎的聲音傳了過來。

  “哎呀!這黑天凍地的,嚇我一跳。剛才我出來的時候你怎么不跟著啊!”

  “嘿嘿,剛剛還沒有想起來上廁所這回事兒呢!這不是剛想起來嘛!”

  “哦!那就一起吧!”

  兩人雖然并著站在一起,但因為夜色的緣故,倒也不算難受。等成虎那邊稀稀拉拉的聲音傳來,林里這邊也因為消腫的緣故,好一陣排水。

  等回到屋里的時候,大家第一碗菜已經見了底。倒是白酒沒怎么下去,也不知道這些小伙子怎么搞的。年輕人還有不喜歡喝酒的?

  “別光吃菜啊!你們得喝酒啊!”

  林里再次爬上了炕,開始催促著大家喝酒了。

  幾個小伙兒靦腆的笑了笑,都推讓幾下,輪流著加大了每次喝下去的量。等第一碗菜吃完的時候,白酒已經見了底。

  等四腳朝天將鍋里剩下的東西,連稀的帶愁的又分公平了之后,大家便沒有再吃,而是放著不動了。

  林里雖然疑惑,但一想也就明白了。分到自己的碗里的,就是自己的那份兒。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畢竟都吃了一大碗了,剩下的估計是帶回家里給家里人吃的,尤其是年幼的弟弟妹妹。摸了摸有些撐的肚子,林里也就沒有再吃。晚上吃多了就睡容易上火,還容易口干舌燥,這種事情林里最熟悉了。

  大家借著酒勁兒又侃了會兒大山,就相繼抱著海碗散去。

  林里一個人走在路上,有路邊反光的積雪映照著,走路倒也不算難。就是到了門口的時候猶豫著不知道該敲門還是跳墻頭。

  正摸著手里還有余溫的海碗思考著,大門里頭看門的修狗汪汪汪的叫個不停。不等林里說話,房門吱呀一下就開了。

  “是林里回來了嘛?”

  “媽,是我。麻煩您開下門。”

  “馬上。”

  接著就是蹬蹬蹬的腳步聲。房門打開后,林里走進院子,才看到那邊屋里的燈還亮著。不知道是剛剛開的,還是一直沒關。

  “媽,今天煮的菜不少。大家最后都分了一碗回來。還熱著呢!放在爐子上稍微熱一下吃了算了。”

  林里將還溫著的碗遞了過去。丈母娘也不客氣,接過碗說道。

  “你們這些孩子真是長大了。打平伙都知道不全吃了,開始往家里帶吃的了。”

  “嘿嘿,不是我們懂事兒了。是今天的量太大了,吃不了。”

  “行了行了,別說了。就這么兩碗菜,誰家的孩子也能吃完了。你也累了兩天了,去休息吧!喝點兒小酒正好睡個好覺。”

  丈母娘說著話,又將林里手臂上掛著的空籃子拿了過來,晃了晃見里面有點兒碎骨頭,就倒到了眼巴巴看著,搖尾巴流口水的修狗面前去了。看來是不打算讓林里過去看看了。

  林里聞言笑了笑,也趕緊回房去了。雖然勻下來才喝了不到二兩,但這個勁兒對于不怎么喝酒的林里,還是很大的。雖然沒有醉,但老是感覺暈乎乎的。微醺!

  自己一個人進了房間,剛打開燈。就見炕頭上的被褥已經展開了,被子還是折疊起來捂著的,相信這個時候被窩里面熱乎乎的。林里只需要脫了衣服鉆進去就能睡。看了看炕沿下面的包漿夜壺。很干脆的就爬上炕開始睡覺。

  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

  而丈母娘為了讓自己睡個好覺,吃早飯竟然都沒有叫他。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簡單收拾了一下個人衛生,就出外面吹風去了。

  昨夜睡的太舒服了,起來之后腦袋竟然有點兒暈。

  正站在門前的土梁上眺望著冰河上孩子們玩耍的身影。就見幾個大人急匆匆跑過去將幾個抱在一起的孩子分了開來。還遙遙的能看到大逼兜甩開了往屁股上落的場景。

  林里瞬間就起了看熱鬧的心思。尤其是看到更多的人圍過去的時候。

  吃飽了撐的說的就是現在的林里。當即也不吹風了,急忙朝冰河那邊走去。

  等到了平地上,冰面上已經圍了一圈兒人。小孩兒居多。大人也不少。

  距離稍近,就聽到前方傳來斷斷續續的抽泣和叫罵聲。等靠近了才聽的真切了許多。

  不過怎么都圍著殺年豬什么的說話。是不是有點兒不合適啊!這還不到年底呢!到這里打孩子難道不是為了教育調皮的小孩兒嗎?

  “哎!林里哥。”

  “唔?成虎?你怎么在這里啊!”

  “林里哥,咱們往后說話。”

  從前面調轉回來的成虎將偶遇的林里拉到了看熱鬧人群的外圍。兩人見周圍沒人,就嘀嘀咕咕了起來。

  “怎么回事兒啊?怎么圍了這么多人?聽的好像是殺年豬,這和小孩子有什么關系啊?饞肉了?”

  “林里哥。你是不知道啊!昨天咱們吃飯玩兒殺年豬的時候不知道被誰家的孩子給偷看到了,所以今天上午的時候幾個孩子就來了這么一出。”

  “啊?哦!來就來唄!這又不是多大的事兒。只要不用真刀子不就行了。那就是一個游戲啊!”

  “唉!要是這樣也就好了,但是那幾個孩子在冰面上玩兒的時候沒找到接豬血的盆。然后一個孩子就提議到取水的那個窟窿那邊去。”

  “啊?掉進去了?”

  “掉進去一半兒吧!那孩子見機的早,用手里的木棍扎在外面的冰面上了。而且剛好有大人在附近挑水,直接給拉起來了,才沒有出事兒,要不然那個扮演殺豬匠那個孩子得淹死。”

  嘶~~一聽成虎這話,林里吸一口涼氣的時候,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昨晚就是玩鬧了一下而已,就算是真出事兒也沒他們什么事兒。但是兩者之間畢竟還有著某種情理上的關聯。人家要是真鬧起來,失去了孩子本就占理,那可就真攤上事兒了。

  此刻,林里無比的懷念后世的法治社會。論跡不論心嘛!

  “哦!沒事兒就好。哎對了,你怎么也跑過來看熱鬧了?閑的啊!”

  “嘿嘿,這不是昨晚上吃的好嘛!今天閑著也是閑著,就打算出來遛遛彎兒,誰知道碰上這種事兒了。所以就順便過來看看熱鬧。”

  “嘖嘖,你才吃了多少肉啊!就忙著出來溜達消食兒來了。真是狗肚子里面存不住二兩油。”

  說話間。昨天那四位也遠遠的走了過來。不過被成虎遠遠的打手勢給勸走了。兩人見現場沒什么大事兒,就朝那四人走了過去。

  等在一處角落碰面之后,林里掏出了昨天誰也不愿意收起來的香煙一人發了一根。又將剩余的兩根放進了兜里。愜意的抽了幾口之后,眾人才打開了話匣子。

  “成虎,那是怎么回事兒啊!怎么不讓我們過去啊!”

  “嗨~~”

  成虎又將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大家抽著煙都有些沉默。他奶奶的,打個平伙還被人家給“監視”了,這種感覺真不好。

  “誰家的饞孩子啊!大半夜的不在家里吃飯睡覺,跑到我那邊兒看熱鬧去。閑的。”

  “不是閑的,是饞的才對。”

  “好好好,饞的。”

  幾人郁悶的拌了兩句嘴,又悶悶的抽起了煙。

  估計他們昨天打平伙的事兒,很快就會在村里傳開。雖然不是大什么事兒,但這個年代吃肉喝酒,也挺惹人注目的。關鍵是大家不想那么張揚。

  “唉!這才剛吃了一次肉,估計村里就能傳開了。知道的是咱們走運逮著兔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做了一回好人得了多少錢財呢!”

  四腳朝天的思維很奇特,竟然一下就想到這個上面去了。而且人家說的也很有道理。以訛傳訛不定傳成什么樣子呢!

  幾人都有些沉默。將煙屁股抽干凈之后,就朝南面兒的一小片樹林里走去。那里是村里為數不多的十幾顆果樹,雖然每年收成一般,分配到各家手里都不夠一人一個的呢!但那卻是村里頑童們夏日的天堂。即便冬天也不放過。

  “咱們來這兒干嘛啊!果樹都光禿禿的,看著這么蕭索。”

  “嘿嘿,林里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別看這里出產的果子只有雞蛋大小,但是外形光滑,顏色鮮艷,徹底成熟之后香氣撲鼻。

  等收獲之后用棉線編織一個小小的果兜吊在家里面,等養熟了滿屋都是蘋果的香味。嘖嘖~那個味道~~”

  額~林里聽完成虎的講解傻眼了,他又不是沒有在林家莊過過冬天,怎么沒見到那個分下來的小蘋果呢?

  “什么時候分啊?”

  “過年的時候啊!這都是每年過年的時候才按戶按人的分呢!算是為數不多的過年福利了。”

  “啊?我去年的時候就來了啊!怎么沒見分呢?”

  “林里哥,前幾年村里糧食收成都一般,所以這些果子都運出去換糧食和其他物資了。所以咱們村里人都沒份兒吃。但是今年不一樣啊!收成好,所以今年能分。”

  “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了,咱們來這里干嘛啊!不會是找果子吃吧!能找到嗎?都這個時節了。”

  林里見幾人都或仰頭一顆果樹一顆果樹的搜尋著什么,或低頭用腳刨著地面上落葉遮蔽的地方尋找著什么。不由好奇的問道。

  “呵呵,林里哥是城里來的自然不知道。由于咱們這幾棵樹產的蘋果太小的緣故,采摘的時候偶爾有隱藏在樹葉或者枝干后面的漏網之魚。所以收獲完畢之后經常有孩子們過來等著撿漏兒。等這一茬兒過去,如果還有漏網之魚,等到天氣干燥下來之后,那些沒有采摘的果子就會掛在枝頭上或掉在地上風干變成果干。雖然沒有鮮的好吃,但也算是個嚼頭。”

  “哦~這樣啊!那還等什么啊!閑著也是閑著,咱們一起找唄!”

  雖然對幾個十五六歲都能成家的大孩子干這事兒覺得有些太童心未泯。但反正閑著呢!轉悠轉悠也好。所以林里也加入到了尋找干果的隊伍里面。

  林里先是仰頭在樹上尋找,但找了一會兒之后覺得脖子困的厲害,就又開始低頭找了個小棍子開始刨那些有落葉的地方。

  但結果是顯而易見的,要真的那么好找。早就被人找到了。還用林里他們一行人來撿漏兒?

  在找了五六棵樹的位置之后,沒有發現一個。大家雖然有些氣餒,但都還在找。人閑起來真可怕。

  “哎呀!你們看那里。”

  “啊?哪里啊?”

  “就是那棵樹那個高處的樹杈那里。”

  一個小伙兒眼尖,指著正對太陽的樹杈說道。明亮的太陽晃的大家一陣眼暈。

  見大家有眼無珠,就拉著一起調轉到了另一個方向繼續指著說。

  林里也仰頭找了一會兒,但是等眼睛看暈了都沒找到那個小伙兒說的果干。

  眼角的余光微微一掃,就發現大家嘴里都淺淺的藏著一抹微笑。這就讓林里覺得事情不簡單了。打算看戲。

  果然,小伙兒指了半天見大家眼瞎的厲害。就提了提褲子,開始爬樹。

  之所以提褲子,是因為棉褲沒什么彈性。要是褲子拖的太過靠下,抬腿容易扯褲襠。

  那小伙兒也滑溜。爬樹的工夫不一般。

  在眾人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上了果樹中間的位置。

  又調轉了幾次方向,找到了幾個能承受他體重的點,就又往他認定的目標處靠近。

  但是預想中的欣喜叫聲沒有傳來。

  小伙兒站在樹枝上看了一會兒,惱怒的將那個他看中的東西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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