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聽你這個意思,好像是我耽誤了你修行一樣……”
這女子著實是個會撒嬌的,嘟著粉嫩的雙唇,嬌滴滴地小聲埋怨道。
與其說是埋怨,倒不如說是撒嬌,軟綿綿的聲音讓魔石渾身都快散了架。
“你這小妖精,果然是尤物,光是你這聲音本王就受不了。”
“好吧,本王今天就再休息一天,好好陪你玩玩兒。”
魔石壞笑著,一雙手開始探向了那美人的軀體。
這魔石解除了束縛,如同脫了韁的野馬,竟然狂心大發,在仙界開始稱王稱霸起來,逼迫眾人喊他魔王,實在是狂妄至極。
古往今來,厲害的修仙者當然也有不少,可最多是自成門派,卻也鮮見稱王之人。
仙界向來崇尚自由,這顯然是仙界的倒退。
不過眾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魔石此時幾乎已經被沖昏了頭腦,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邊躺著的,卻是一個蛇蝎美人。
這女子不是別人,卻是當年被風老仙賜死的芙蓉的好姐妹若柳。
自從妙心門大亂之后,若柳經過幾多顛簸流離,跟隨玉娘偷偷下了吉宏山以求自保。
誰知玉娘當年狐假虎威的作惡太多,剛下了吉宏山就死于非命。
若柳幾經輾轉,才托熟人進了一個小門派,無奈之下做了門主的神仙侍女。
不用說,也是經過了不少屈辱和蹂躪。
抑郁不得志的情況下,就將自己的悲慘經歷全部歸結于妙心門。
在最傷心難過的時候,她想到更多的是自己的父母,由于太窮,這才將她送入妙心門。
若柳雖然姿色比起芙蓉還要高上幾分,可她始終心中保守,與世無爭,倒也安穩了幾年。
可就是有一次,她無意間將玉娘獎賞給她的幾枚仙果,偷偷帶給了家鄉的父母,妙心門的高層竟然以泄密為由,讓她全家遭到了滅門之災。
時光久遠,失去親人的痛楚漸漸讓她淡忘,就在她最傷心無助的時候,她結識了芙蓉這個好姐妹。
她曾多次勸告芙蓉不要爭名奪利。
可是芙蓉是個不甘人下的性子,最后果然還是死于非命。
在芙蓉生前,她將自己所有的經歷都向若柳傾吐,這讓若柳深深感受到仙界的冷漠與可怕,可是她又無法阻止芙蓉。
她理解芙蓉爭強好勝的心性,只是在心中暗自為她祈禱。
可是,事情果然如同她預料的那樣,芙蓉最終還是沒逃過生死劫。
她在一場個人恩怨爭斗中送了命,就這樣卑微地死去。
看來,仙界根本容不下像她們這樣從底層慢慢爬上來的人。
就算你付出血的代價,也會被別人棄如敝履,狠狠地踐踏在腳下。
芙蓉的死讓她痛失了好姐妹,同時也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傾吐心事的朋友。
就在那時,對妙心門,還有妙心門中的所有人,包括對仙界的恨,開始在若柳的心中扎根。
只不過,生性懦弱的她,只能將這恨深深地埋藏在心中。
可是,這些經歷卻如同夢靨一般,縈繞在她的腦海中,驅之不散。
湊巧的是,魔石在掃蕩仙界的過程中,竟然也沒有放過這個小門派。
當時若柳的確是破釜沉舟,由于她本質上是凡人,只是比凡人的壽命長些,修行也是最低級的。
在魔石的掃蕩中,像她這樣的人,屬于必死無疑的。
若柳暗自下了決心,心想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破釜沉舟。
她干脆一改往日的唯唯諾諾,大起膽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使了美人計,竟然成功地勾引了魔石。
魔石這一生,除了女媧之外,幾乎沒跟別的女子有過牽扯,也許是因為好奇,被若柳得了手。
一回魚水之歡后,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再說若柳對待魔石,那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更讓他是欲罷不能,最終是拜倒在若柳的石榴裙下。
現在魔石就如同若柳手中的一顆棋子,她想要什么,魔石就給她什么。
最終讓一向習慣卑微的若柳,真正體會到了人上人的感覺。
同時,深藏在她心中的那顆恨的種子,也借此快速地發芽長大,現在已經占據了她整個內心。
而她也徹底的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那個懦弱的若柳再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充滿仇恨,卻風華絕代的瘋狂女人。
若柳半傾在魔石懷中,溫軟在懷的感受讓魔石一陣酥軟。
正要做進一步的行動,沒想到若柳竟然輕嘆一聲,像是有什么心思。
這么多天來,還是第一次。
魔石一陣緊張,趕緊問道:“美人兒,你怎么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被沖昏了頭腦的魔石,智商被無限拉低,根本沒看到這貌似柔弱的美女子,眼底里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誰也沒有惹我生氣,只是想起了我悲慘的身世……”
“一想起那些欺負過我的人,我就難過……”
經魔石這樣一問,若柳立刻哭得越發投入,越發的梨花帶雨。
淚光閃閃之下,也更加的楚楚動人。
魔石一聽,果然就炸了:“竟然有人敢欺負我的女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可是他們欺人太甚,就在我遇到魔王之前,他們還陰魂不散,每當我想起這段經歷,就十分的難過……”
見魔石上了鉤,若柳停止了哭泣,嬌滴滴說道。
“你倒是說啊,到底是誰?”魔石被若柳哭得有些心煩意亂。
“我……我不敢說,他們背景很硬的……”
若柳斷斷續續小聲道,她知道她越這樣,魔石必定越想知道。
不過,這中間有個度,就是既要吊起魔石的胃口,又不能讓魔石對她厭煩。
“難道還有誰的背景比我還硬?”魔石神色一凜,明顯有些不快。
“那當然不是!只是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哪里得罪得起仙界的第一門派?”若柳又抽泣起來。
魔石一下子來了精神:“你說的是妙心門?”
若柳一驚,心道這魔石竟然也知道妙心門,難不成他們是一伙的?
萬一是一伙的,那她就太背了。
魔石見她還在猶豫,還以為若柳是過于害怕,便說道:“這妙心門我早就想除掉了,沒事兒,你說出來,我幫你做主!”
聽魔石這樣講,若柳的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里,心道:看來連老天都在幫我,看起來這魔頭與妙心門也有過節,真是天意!
表面上,她還是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生怕魔石看出自己心懷不軌。
于是,她又微微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兩行淚水恰到好處地滑落下來,無限凄楚的道:“你……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不管是不是會得罪那個大門派,我今天豁出去了,也要說出我埋藏多年的冤屈……”
于是,若柳便添油加醋的,將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并且進行了大量的渲染。
當然,除了自己的雙親,以及好姐妹的慘死,她同時也添加了許多無中生有的東西。
比如自己被妙心門的副門主們凌辱,被打罵,最后是流落街頭等。
總之,將魔石的心火撩撥得旺旺的。
“沒想到啊,妙心門表面上維護正義,實際上干的卻是男盜女娼,恃強凌弱的勾當!”
“看起來,就算我不去滅它,這妙心門也生存不了多久了。”
魔石冷笑連連。
若柳的話讓他覺得舒服多了,本來是看妙心他們不順眼,現在自己倒有點被無形之中賦予替天行道的意思了,其實純屬他自我安慰。
“可現在妙心門雖然七零八落,聽說曾經的門主,副門主基本上也都死于非命,那些害你的人恐怕都不在了吧?”
魔石眉頭一皺,咂摸著說道。
若柳早就預料到魔石會這么問,便平靜地道:“你說的不假,妙心門的確已不能同日而語,這是他們自作孽的結果!”
“可我聽說,還是有一些人打著女媧后人的旗號重振旗鼓,又要興風作浪了。”
“而且,據我所知,妙心門當年的高層并沒有完全覆滅,還有一些人尚存于世。”
說完這些,若柳便直視著魔石的眼睛,無意間流露出絕望的神色,同時也要向魔石證明自己的無辜與清白。
其實,魔石的心思卻在別處,為若柳報仇,贏得美人心固然重要,可他卻忽然想到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妙心門雖然人數不多,可幾乎被張強與妙心他們施遍了迷陣,自己正苦于找不到機會突破,如果在這個時候能找一些熟悉吉宏山地形和形勢的人,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想到這里,苦于無法突破的魔石,一把抓住若柳的手腕,急忙問道:“你說的到底是誰?”
若柳只覺得從自己的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痛苦地喊叫道:“你……你抓痛我啦!”
若柳畢竟是凡人之體,哪能禁受住魔石這樣一抓,聽著若柳的慘叫,魔石連忙下意識的松開手。
“魔王,你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是不是哪里說錯話了?”若柳惶恐道。
心中算是明白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陪伴在這樣不尋常的人物身旁,萬千恩寵加身確實有可能,但瞬間魂飛魄散也是大大的有可能。
“不瞞你,我與這妙心門也的確有過節,你把這人的名字報上來,如果能助我成事,我可是大大有賞!”魔石直言不諱道。
若柳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不過魔石的話正中她下懷,這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無數次的她想鏟除那風老仙,現在來個借刀殺人也不錯。
“我只知道那人叫風老仙,是妙心門的后勤管事。”若柳怯生生地言道。
“就他一個人?”
魔石不太相信,這一個人恐怕幫不了什么忙,而且看樣子還是個小卒子。
若柳聽出了魔石的失望,便急忙又補充說道:“你別小看這風老仙,他當年可是妙心門的二把手,當時的門主崖谷真人的唯一弟子!”
“在妙心門是要風的風,要雨的雨,別說有多猖狂,權力大著呢!”
此時,還躲在一邊安穩享樂的風老仙,卻絲毫沒有料到,他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確切的說,他的命也要到頭了。
魔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也許還真的能有點用處,不管怎么樣,我先抓來再說。
說完,一陣黑風閃過,人便消失在洞口。
就在魔石離開后,若柳的嘴角閃現出一絲殘酷的微笑。
此時此刻,她的野心隨之膨脹,竟異想天開地想,現在是傍上了魔石這樣舉世無雙的大靠山,真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待風老仙這樣的人物,動動嘴就解決了。
可是她也有了更多的憂慮,萬一有一天魔石玩膩了她,那該怎么辦?
這個時候,是不是該為自己多打算打算了?
欲望啊,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此時,獨自等待的若柳竟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霸占妙心門,成為妙心門的門主。
邪念產生容易,消失卻是十分的難。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若柳就越來越不能自持。
無意間的,她便將原本與她毫無瓜葛的妙心等人,當作了假想敵。
大概就一會兒功夫,只見洞口一道黑影閃過,魔石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若柳眼前,而他的手里還提著一個畏畏縮縮的老頭兒。
若柳不用看也知道,那一定是風老仙。
驚魂未定的風老仙看到自己眼前站著一個冷艷女子,只是覺得眼熟。
可有魔石虎視眈眈的在旁,他根本不敢多看,很快就低下了頭,嘴里一個勁兒地求饒,看起來還沒搞清楚自己到底為什么被抓過來。
“風老仙!怎么?不認識老熟人了?”若柳開口冷冷道。
風老仙渾身一震,看來這女子不僅長得面熟,就連聲音都是如此熟悉,難道是自己認識的人?
想到這里,他終于又抬眼看了看若柳那冷若冰霜的面龐。
辨認了半天,突然間,只見他面露喜色,驚詫道:“若柳是你?你怎么也在這里?”
一開始,風老仙還以為若柳也是被抓來的,可接下來魔石與若柳的對話,漸漸讓他覺得有些不妙。
“這個人我是抓來了,你先了解你的事,等一會他可就是我的了。”只聽魔石陰森森地笑道。
若柳親昵地親了魔石一口,心里說不出的開心,毫不顧忌有外人在場。
若柳一向都是半推半就,這樣大膽狂放的主動表現,還是頭一次。
不管如何,贏得美人心都讓魔石說不出的高興。
當然這也預示著風老仙,又在死亡的道路上前進了一步。
風老仙聽出了話音的不對,收斂了喜色,忙爬到若柳腿邊,求饒道:“若柳,他要殺我,你幫幫我,一定幫幫我,念在以前相識一場的份兒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若柳杏眼一瞪,一腳將風老仙踹了老遠,氣憤道:“不提以前還好,既然你提了,我就好好跟你算算舊賬!”
“你是自己說,還是我來幫你算?”
若柳一屁股坐在椅榻上,又恢復了慢悠悠的神情,而魔石則冷眼站在一旁,看樣子是等著看好戲。
“那……那以前都是誤會,你爹娘的死跟我完全沒有關系,那都是玉娘的主意,她是想永遠留住你,這才向你爹娘下了毒手,跟我沒有關系的……”
風老仙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狼狽至極。
“哼哼……你倒是自覺,這么快就招了?”
“你也不想想,你身為后勤掌管,這類事你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當時你稍加阻止的話,我爹娘也不會橫死!”
提起自己的父母,若柳又開始激動起來。
“哎呀,后勤這么多事,我根本就管不了這么多,再說,我后來知道了,也的確處罰了玉娘,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人死不能復生,再阻止已經是來不及了……”風老仙嘆了一口氣,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哼!我爹娘得事先撇在一旁不說,那芙蓉的死,你又該作何解釋?”若柳憤憤道。
“芙……芙蓉?”
“哎!芙蓉是自尋短見,你又不是不知道……”風老仙閃爍其詞道,說話也結巴起來。
“你騙別人可以,騙我?哼!你找錯人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招還是不招?”
聽風老仙這樣明目張膽地撒謊,她的語氣愈發的嚴厲起來。
“我……據我所知,她當時是勾引萬安大師兄不成,被羞辱,后來就自殺了……”
風老仙依然犟嘴不承認。
芙蓉和若柳相處這么多年,形影不離,關系有多緊密,他心知肚明。
他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一手殺害芙蓉的事。
若柳被氣得渾身發抖,沒想到自己的好姐妹慘死不說,竟然還被潑了一盆污水在身上。
其實,芙蓉的死雖然成為秘密不能亂傳,可在下人之間,早就成為不是秘密的秘密。
大家都知道,風老仙殺害了芙蓉,這是鐵的事實!
有人目睹,只是不敢聲張而已。
可風老仙竟然仗著沒有人證物證,在這里胡編亂造,實在讓若柳心中一陣發冷。
“王,這個人交給你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讓他死得能多慘就多慘,其他的我也不想再問了。”
若柳輕聲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可是她的聲音越平靜,風老仙的心里卻越是發毛。
風老仙看魔石那可怖的近似于變形的臉,臉都嚇白了:“姑奶奶,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那芙蓉的確是我下令殺死的,可……可我當時也是奉命行事,也是事出無奈,她是被毒死的,并未受多少痛苦……”
“哼!住口!你這個騙子!”
若柳一聲嬌斥。
雖然聽這么多人說過芙蓉的死,可她畢竟沒有見過芙蓉的尸體,所以,心中卻一直抱有幻想,芙蓉還活在人間。
可現在,風老仙這個兇手親自承認了,若柳在釋然的同時,也深深的絕望。
“可是她的尸身呢?”若柳心灰意冷的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當時我交給玉娘處理了……”風老仙有些遲疑。
不過,風老仙的異常哪里逃得過若柳的眼睛、
她的心被仇恨填滿,風老仙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里。
“哼哼……你行事向來謹慎,這種毀尸滅跡的事,你會交給其他人?”
“你再不老實,我一刀一刀將你刮了,而且,還要將你的元神也一并毀了,讓你永不超生。”
若柳一字一句的盯著風老仙的眼睛說道。
“我的確是交給玉娘處理了,不過,據她所說,她好像將芙蓉的尸身給燒了……”
終于,風老仙小聲說道,偷偷拿一雙賊眼去瞄若柳的反應。
不過,這的確是風老仙的主意,當時他急于升上妙心門的高層,當然想不顧一切的掃平一切阻擋他前進的障礙。
所以芙蓉一死,他立即讓玉娘將芙蓉的尸身給燒的干干凈凈,并在外界宣稱芙蓉為情所困,自殺身亡。
大家都知道芙蓉與萬安大師兄有染,這樣自然而然的,就將矛頭和注意力都轉移向了萬安大師兄那邊,不可謂不高明。
今日如不是到了生死關頭,這風老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這等齷齪之事的。
“你……你無恥!”
“竟然連尸骨都不給她掩埋?”
“我要殺了你!”
若柳氣得渾身發抖,一雙眼睛殺人般血紅,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頭部。
可若柳再生氣,她畢竟也是沒有法力的凡人,根本就奈何不了風老仙。
只能沖上去,沖著他的老臉,就是左右開弓,一連扇了幾個巴掌。
這點皮肉之苦對于風老仙來說無異于毛毛雨,可是被一個弱小女子這樣狂扇耳光,卻是一種莫大的屈辱。
此刻只見他面色赤紅,但又是敢怒不敢言,著實是憋屈的不行。
若柳發泄了半天,她雙手叉腰,氣的胸脯起伏不定,不過畢竟氣發了出來,表情也舒緩了一些。
“若柳,你先到一邊去吧,我有事要問他。”魔石突然說道。
若柳該發泄的都發泄了,答了一聲是便退到一邊去了,同時還狠狠瞪了一眼風老仙,像是在說:這下你死定了!
那風老仙哪里敢有什么反抗,對于若柳,其實他絲毫沒放在眼里。
他知道,這次被魔石抓來,絕不僅僅就是了結私人恩怨這么簡單,所以,他的小命最終還是攥在魔石這個大人物的手里。
所以一見魔石過來,風老仙立刻換上了慣有的諂媚神色。
按照他的經驗,只要是大人物,沒有不喜歡拍馬屁的。
別看這魔石外表威武冷酷,按照風老仙的經驗,外表越是冷酷的人,說不定越吃這一套。
若柳對風老仙當然是了如指掌,只好在一旁鄙夷地看著,從鼻孔中哼了一聲。
“大王,你的威名我早就聽說啦,一直都想來拜訪,可您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尋不著蹤跡……”
風老仙慢慢直起身來,點頭哈腰地說道。
只聽魔石冷笑一聲:“我也很想會會你,妙心門的二當家!”
風老仙心中一驚,他是何等的八面玲瓏?
瞬間就明白了,魔石必定是沖著妙心門而來。
而且很明顯,現在的妙心門只是一個空殼而已,現在執掌大權的可是妙心那幫正主兒,而且魔石這種混世魔王以前也沒有出現過,想想就知道,他是沖著誰來的。
風老仙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判斷。
與其被逼著招,倒不如主動招,也許還能換回一條小命呢?
“大王,你還真是抬舉我了,我哪里能成為妙心門的二當家,我只是幸運地被妙心門當時的門主崖谷真人拉過去,給他跑跑腿而已。”
“不信你可以去問其他人,他們一個也不承認我是二當家!”
“再說,現在妙心門被別人給奪去了,我簡直就是一條流浪狗,哪里也不肯收留我,說不出又多悲慘……”風老仙可憐兮兮地說道。
真是厲害啊,幾句話就將自己與妙心門的關系給撇的一干二凈。
對于風老仙顧影自憐的話,魔石卻是絲毫也不買賬。
風老仙在他面前還不如一條狗,這個人修行差,人又猥瑣,他實在是看不上眼。
可是他似乎對妙心門的情況十分熟悉,看起來還有些用處。
“你說妙心門在誰手里?妙心門現在什么情況,知道多少你給我說多少!”魔石強硬問道。
風老仙眼珠一轉,心道:看來要想保命,還是要說一半留一半,如果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這命一準兒是到頭了。
所以,片刻之間,他便已經在心中醞釀好了說辭:“聽說妙心門目前有幾個人很厲害,一是妙心,據說是女媧之后,還有三個是從易天域而來的。”
“一個是玄獸,一個是一條白魚精,還有一個來歷不明。”
“來歷不明是什么意思?”
魔石又繼續追問道。
其實不管是妙心,還有玄獸白娃,他根本也沒怎么放在眼里。
特別是玄獸,經過他那么一擊,不敢肯定是否會死,但再想恢復如初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還有那白娃,目前也是廢物一個。
關鍵是這個來歷不明的人,似乎是個關鍵人物。
其實他說的也就是張強,因為他發現,自己與妙心直接交手時,倒不覺得她占多少優勢,可一與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一聯合,立刻實力倍增。
在他的心中,張強對他的威脅甚至比妙心都要大!
不過,他們畢竟只是短暫交手,魔石的諸多考慮也都是猜測和經驗而已。
“呃……據說這來歷不明的人叫張強,是玄獸從易天域帶回來的弟子。”
風老仙見這魔石這么迫切的想知道,也根本來不及考慮,便隨口胡亂回答說。
其實,對于妙心門目前的情況,他根本就不知道。
不過,他對于吉宏山十分熟絡,也只是從那里還留存的一些內門弟子口中偶爾得知,然后再加上自己的猜測,胡編亂造而成。
可無論謊言編造的再圓滿,終究是謊言,哪里經得起推敲?
所以,沒等魔石再沒問幾句,風老仙便露出了破綻,越說越亂,腦門上已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這雜種,原來是在耍我!”
魔石大吼道,他見風老仙舉動反常,而且前言不搭后語,竟然把白娃說成了五大三粗的青年壯漢,就知道他壓根就是在亂說。
其實,也怪風老仙倒霉,他哪里知道,其實在他之前,魔石已經與白娃有過交手。
風老仙見自己的謊言被魔石捅破了,心生不妙,就在這時,一道陰風閃過,雙腿立刻劇痛。
他下意識的雙膝著地,抱著腿使勁兒哀號起來。
“竟然敢拿謊話騙我,你這雙腿算是廢了!”
魔石惡狠狠地瞪了痛得直打滾的風老仙,又說道:“要是你再敢騙我一次,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風老仙雖然腿部鉆心劇痛,腦袋卻是異常的清楚。
知道這魔石的確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事先沒有任何征兆,竟然是說干就干,看來自己要更加小心。
畢竟是修仙之人,痛只是暫時的,這雙腿就算是沒有了,以后還可以用別的工具代替。
可他的確也聽說魔石以元神為食,要是元神再被毀,可就真的是永世不得超生了。
這個賬,風老仙還是算得清的。
不過,他一直納悶兒,魔石到底如何得知自己說的是謊話的?
看來,他對仙界也不是一點都不了解。
所以,他也暗自叮囑自己要倍加小心。
隨著腿部的劇痛慢慢消失,風老仙這才抬起蒼白異常的臉,用雙臂慢慢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可憐兮兮的哀求道:“我說的的確都是實話,有些部分我是聽別人所說,或許會有出入,可我的確不是故意騙大王。”
“大王,您就饒我一命吧,我保證從此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能用得著,我都愿意去干!”
“你現在還能做什么?”
魔石輕蔑的冷笑。
風老仙根本就是個阿諛逢迎的酒囊飯袋,根本就是在招搖撞騙,魔石不可能相信他。
風老仙見魔石如此冷漠,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沒有了,看來離死期也不遠了。
他眼珠一轉,突然說出一句讓魔石心驚的話來。
“聽說妙心門最近天生異象,可能有大事發生,我還有一個同伴,知道妙心門有一條密道,我們可以通過密道進入吉宏山查探。”
“您看如何?”風老仙小心翼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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