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至尊少年王 > 第3419章 圖窮匕見,荒野殺機!
  “殿下,我倒覺得這很有可能!”

  “索尼一心想要扳倒殿下,為了能達成這個目的,他一定會不遺余力!”

  “不要說是親自出手救個把人,就是把天翻過來,他也未必不會去做!”朗瑞皺緊了眉頭,喃喃地說道。

  桑帝斯卻搖頭否定了朗瑞的說法,說道:“依我看,似乎不太可能。”

  “手下也曾和索尼打過不少的交道,對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個打傷我的人,無論是從體態,還是從聲音上,都和索尼相差甚遠,我想絕對不會是索尼。”

  索朗神色鄭重地說道:“如果真的是索尼的話,那我們的處境就被動了,羅桑無疑是一件對付我們的絕佳利器,只要羅桑開了口,我們的死期就不遠了。”

  “桑帝斯,你真的能肯定,你看的絕對不是索尼?”

  桑帝斯想了想,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敢用我的人頭擔保,那個救下羅桑,打傷我的人,絕對不是索尼。”

  “更何況還有另外一個高手在,如果打傷我的高手真的是索尼,那另外一個高手必定是艾歐利亞無疑。”

  “可是我和艾歐利亞明爭暗斗了這么多年,艾歐利亞即使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認出他來。”

  朗瑞緩緩地說道:“桑帝斯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如果真的是索尼的話,他根本就沒必要蒙住嘴臉,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帶走羅桑!”

  “而且,索尼也絕對不會放桑帝斯活著回來,他正愁找不著打擊我們的理由呢!”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桑帝斯,從現在起,你派人二十四小時的監視索尼府邸,如果看到羅桑入府,立即前來向我們通報!”

  桑帝斯抱拳喝道:“是!”

  索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桑帝斯,你給我記住了,這次要是再辦砸了,我就宰了你!”

  桑帝斯打了個激靈,吞了口唾沫,在羅桑面前的自信,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覺得,好似有一把刀,正高高地掛在他的頭頂,隨時都有斬下來的可能。

  就在索尤和費尼一起去營救羅桑的時候,尼采已經慢悠悠地來到了皇家衛隊的營地。

  這里是他的家,他在這里足足度過了十幾個年頭,對這里的每一塊磚石,他都有著深厚的感情。

  被俘的日子里,他無時無刻地不在想念著這里,他的家。

  他曾以為,他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回到這里來了,當他今天站在這兒的時候,心中真的可以說是洶涌澎湃,波浪起伏。

  遠遠的看過去,一張張熟悉的,親切的面孔晃來晃去,更讓尼采無比的激動。

  感慨良久,尼采才舉步向著營地走去。

  在門前,幾個哨兵面含警惕地攔住了他,喝道:“這里是皇家衛隊駐地,你是何人,膽敢亂闖?”

  尼采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小小的金色令牌。

  這是皇家衛隊侍衛長的象征,一直都被索朗視若珍寶,此時終于又回到了尼采的手中。

  見到金色令牌,幾個哨兵先是一愣,隨后立刻恭敬地俯身喊道:“參見侍衛長!”

  尼采急忙一一將他們從地上扶了起來,豪放地笑道:“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不必如此多禮!”

  “兄弟?”哨兵們的心里紛紛一抖。

  這個詞眼兒讓他們想到了尼采,想到了索尤,這兩個都曾將他們當作是兄弟的侍衛長,然而此時他們卻都已經‘命喪異鄉’。

  讓這些戰士心中唏噓的同時,對眼前的這個‘亞拉’也有了些好感。

  一陣急促而嘹亮的軍號聲響起,一隊隊人馬,整齊地陣列在尼采的面前。

  久別重逢,尼采本應抱著這些久別的兄弟,放聲痛哭一場,可此時他卻只能把他們當成是陌生人看待。

  尼采的心中很是有些別扭,難過。

  “大家好!”尼采對著眾衛士喊道。

  然而回應他的,除了在營外放哨的幾個哨兵外,現場一片靜默。

  索尤已經征服了他們的心,現在除了索尤之外,他們不會再把第二個人當成侍衛長。

  也正因為這些個衛士的重情重義,尼采才會如此的留戀這里。

  熟知這一點的尼采,并沒有因此而怪罪他們。

  只是淡淡的笑道:“看來你們并不怎么歡迎我啊。呵呵……”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行列中忽然傳來一把粗爽豪放的嗓音。

  尼采的嘴角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他即使不用看,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皇家衛隊第一大隊的大隊長西蒙。

  西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粗野漢子,一根腸子從上到下通到底。

  為人豪放直爽的不像話,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不管是面對誰!

  尼采笑吟吟地看了過去,發現他大隊長的袖標不見了,而是換成了一個普通士兵的標志。

  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的大隊長袖標呢?”

  聽了尼采的問話,西蒙愣了一愣,吶吶地問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當過大隊長?”

  尼采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知道的東西,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還是先說說你袖標的事兒吧!”

  西蒙撇了撇嘴說道:“沒啥可說的,被撤了!”

  “被撤了?”

  尼采先是一愣,隨后立即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自從他被俘之后,侍衛長就換成了索朗。

  索朗可不會像他這樣,因為愛惜西蒙的勇猛,就對他放縱。

  以西蒙的脾氣,索朗一定沒少受他的氣,被撤職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兒。

  想到索朗經常被西蒙氣得直跳腳,尼采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

  西蒙有些不滿的沖尼采吼道:“你這是在嘲笑一個愛曼帝國第二偉大的戰士嗎?”

  尼采收住笑聲,不解地問道:“第二偉大的戰士,那第一偉大的戰士是誰?”

  西蒙虎吼連連地說道:“當然是我們的侍衛長尼采!”

  尼采聽了西蒙的話,心中倍是感動。

  原來,這里的兄弟一直都沒忘記他,一直都在掛念著他,還有什么比這更能讓他開心欣慰的?

  尼采將感動深藏在心底,幽幽地說道:“可是現在的侍衛長是我,不是尼采了,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

  “你放屁!”

  西蒙一聲怒吼,倒提著重劍從行列里沖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瞪著尼采,恨不得將他吃掉似的。

  “在我們的心中,只有尼采才是我們的侍衛長,其他的人都是替代品,都是廢物!”

  “還有,尼采侍衛長是永遠都不會死的,你要是再敢亂說,我就宰了你!”

  “不要以為有皇帝陛下給你撐腰,你就有什么了不起,我西蒙不怕死!”

  “哼哼哈哈……宰了我?”

  尼采發現,一段時日不見,西蒙似乎比過去變得更加可愛了,嘴角兒卻掠起一絲不屑的冷笑說道:“想宰了我,你還不夠格兒!”

  “是嗎,要不要試試?”

  西蒙受不了尼采的激將,噌的一聲將寶劍拔了出來,怒視著尼采冷冷的說道。

  尼采雙手一攤,幽幽地說道:“好啊,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斤兩,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像你的體型一樣引人注目!”

  尼采甚至連劍都沒有拔,這無疑是對西蒙最大的譏諷。

  西蒙低喝一聲,道:“你會為你的決定后悔的!”

  說完,身形爆起,寶劍帶起一道銳光,直逼向尼采的胸口。

  在西蒙的劍,即將刺中尼采胸口的時候,尼采身體倏然后仰,腳尖輕點地面,雙手背于身后,整個身體斜斜地向后掠去。

  顯得瀟灑而寫意,仿佛要脫離這塵世,飛升九天之外一般,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

  西蒙的劍尖已經貼在了尼采的胸口,可他就是沒有辦法將劍刺入其中。

  甚至是劃破尼采的衣服,都不可能。

  西蒙猛一咬牙,右腳猛跺地面,身體的速度驟然又提升了幾分。

  可是他快,尼采也跟著快。

  劍尖兒依舊止步于尼采的胸口,寸毫難再進。

  “好強的輕功!”

  西蒙的心頭狂顫,收劍停在了原地,尼采也跟著停了下來,笑吟吟地看著他問道:“咦?你怎么不追了?”

  西蒙冷聲說道:“我承認,你的輕功我的確是比不上。”

  “但是皇家衛隊中,沒有一個戰士,是依仗著輕功打敗敵人的。”

  “如果你以為輕功好,就可以當我們的侍衛長,那我勸你還是趁早走人的好!”

  尼采淡淡地笑道:“我聽明白了,你是在譏諷我不肯和你正面相抗,即使是贏,也贏得不夠光明磊落!”

  “好,我就答應你,從現在起,我寸步不移,就定在這里,我們就劍對劍,來見個真章!”

  西蒙被尼采突然爆發出來的豪氣一震,心中對尼采的厭惡一下子淡了不少,說道:“那也不用,只要你不再用輕功躲閃就行!”

  尼采淡淡一笑,緩緩地拔出了腰間的寶劍,說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來吧!”

  西蒙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將氣息喘得勻了些,猛喝一聲道:“小心,我要攻了!”

  說完,西蒙的身體與長劍一起化作一條黑色蛟龍,直刺向尼采。

  凡是和西蒙熟悉的人都知道,西蒙這一劍已經出了全力。

  長長的劍氣,透過劍尖先一步抵達。

  尼采手中的劍前一刻,還紋絲不動,下一刻卻猛然活了過來,只聽一聲清脆的龍吟響起,成千上萬道的劍光以他手中的劍為核心,迸發開來。

  強烈耀眼的劍光,瞬間就將西蒙的劍氣掃蕩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西蒙手中的長劍連連顫抖了幾下,甚至隱隱的發出一聲聲悲鳴。

  西蒙大為驚訝,想也不想地就放棄攻勢,腳下踩著射來的劍光,身體如浪里白條一般,向后遠遠地翻去。

  尼采一招逼退西蒙,顯然沒有打算就此結束。

  身體一晃,犀利的勁氣卷起漫天的黃沙,就連旁觀的人,都忍不住向后連連退了好幾步,更不用說是和尼采正面相抗的西蒙了。

  面對如此犀利強大的攻擊,西蒙忽然產生了一種感覺,他正在面對的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天地。

  天地中的一切萬物,都是他的敵人,他甚至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還有什么感覺,比這種感覺能更讓人感到驚懼,沮喪?

  不知不覺間,西蒙心中的戰意悄悄地熄滅。

  當一個人失去了戰斗的意志時,他的渾身上下都會進入一種不設防狀態。

  西蒙也不例外,在這一刻,向他狂卷而來的風沙似乎不見了。

  一切都不見了,西蒙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兒,魂魄悠悠然的不知道飛向了何方。

  讓西蒙重新清醒過來的,是頂在他喉嚨之上的,那柄薄薄的,但是冰涼的劍。

  西蒙有些錯愕,又有些坦然地看著這把劍,隨后慢慢的隨著劍身看向持劍的主人,吶吶地問道:“你為什么不殺我?”

  尼采倏然收回長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將長劍收回劍鞘,笑道:“殺你?我為什么要殺你?你犯了什么樣的罪過,讓我必須要殺了你?”

  西蒙愣了一愣,緩緩地說道:“你不但打敗了我,甚至泯滅了我的戰斗意志。”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是毋庸置疑的強者,而冒犯了你,也就是冒犯了強者,死亡是唯一的救贖。”

  “哈哈哈……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是在切磋武功,又不是生死相搏,勝敗本就應該是一笑之間的事情。”

  “如果動不動就要講個生死,那我們之間還能算是戰友嗎?”

  尼采長笑了一聲,緩緩地說道。

  幾句話讓粗放的西蒙,聽得心里感動不已,直呆在了那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西蒙!”

  尼采猛然一聲巨吼,西蒙下意識地立正,應聲道:“在!”

  “歸隊!”

  尼采又是一聲吼,西蒙習慣似的跟了一聲:“是!”

  隨后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行列之中。

  等到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西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就好像是經過千萬次練習后的習以為常,西蒙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尼采還在的時候,心里涌動著熟悉的溫暖和感動,不由下意識地向尼采看了過去。

  越看,越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叫亞拉的陌生人,在漸漸地和他所熟悉的尼采合二為一。

  西蒙是皇家衛隊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除了少數幾個人能打敗他之外,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此刻他如此輕易的就敗在了尼采的手里,眾人開始對尼采有些刮目相看,目光中已經少了許多的仇恨和戒備。

  尼采說得沒錯兒,在以強者為尊的地方,就要用實力來征服一切,來贏得尊重。

  “不管大家愿不愿意接受,從現在起,我都是皇家衛隊,這支愛曼帝國最精銳之師的統領。”

  “我當然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齊心協力地拱衛帝國的安危,保護皇宮的安全。”

  “我堅信,你們不會因為對我個人的不滿,而放棄自己的職責!”

  “因為我知道,這皇家衛隊中的每一個戰士,都是高傲的,有尊嚴的,是最偉大的!”

  尼采聲音震天的嘶吼,直吼得每一個人心中就好像是著了火似的,燃燒起來。

  “你不用再說了!”西蒙忽然吼了一聲。

  尼采詫異地向他看去,西蒙啪的一聲,單膝著地,高聲喝道:“參見侍衛長大人!”

  西蒙的動作讓眾戰士一愣,隨后就好像是會傳染似的,一排接著一排,如潮涌一般,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拜見侍衛長大人的吼聲此起彼伏,震撼了整個大地,撕裂了整片天空。

  尼采內心激動地看著眼前的戰士們,心中暗道:“這些臭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要讓我感動得想哭。”

  至此,尼采已經完全抓住了皇家衛隊的心,重新獲得了他們的信任。

  他雖然還不能以真面目,真實身份回歸到他們中間,但是尼采堅信,這樣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侍衛長大人!索朗殿下的使者求見!”

  就在尼采感動不已的時候,一個哨兵帶著一位下人模樣打扮的中年人,緩緩地走了過來。

  尼采的目光一冷,向著那打量了幾眼,冷冷地問道:“是索朗殿下派你來的?”

  那人急忙說道:“卑職卡拓,見過侍衛長大人!”

  尼采淡淡地說道:“起來吧,不必多禮!”

  卡拓一面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面向衛隊打量了過去。

  此時皇家衛隊被尼采激發出了銳氣,精氣神和以往大不相同,更為剛烈,讓卡拓是看在眼里,驚在心里。

  看到卡拓一個勁兒地盯著衛隊發呆,尼采忍不住哼了一聲。

  卡拓猛的被驚醒過來,急忙說道:“侍衛長大人。”

  尼采點了點頭,說道:“說吧,索朗殿下差你來有何吩咐?”

  卡拓說道:“是這樣的,侍衛長大人就任皇家衛隊侍衛長,索朗殿下為了表示慶賀,特意在府內設下了晚宴,卑職特來邀請侍衛長大人赴宴。”

  尼采皺了皺眉道:“請我赴宴?我搶了索朗殿下侍衛長的職位,索朗殿下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兒記恨?”

  “侍衛長大人說笑了!這皇家衛隊本就是為了捍衛皇宮而存在,無論是由誰來掌管,都是一樣。”

  “相反,侍衛長大人不辭辛勞,接管此重任,為索朗殿下卸下了一大負擔,索朗殿下感謝您還來不及呢!”

  卡拓不緊不慢地說道。

  尼采笑了笑說道:“呵呵哈哈……難得索朗殿下有這份胸襟,讓我倍感欣慰。”

  “好,這就勞煩卡拓大人在前面帶路,索朗殿下的這杯酒,我喝定了!”

  “侍衛長大人,不可啊!”聽到尼采答應了邀請,西蒙有些著急的喊了一句。

  卡拓冷冷的看向西蒙,問道:“西蒙,你被索朗殿下從隊長貶為普通士兵,就是因為你習慣了沒大沒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胡言亂語!怎么,難道你還沒受夠教訓?”

  西蒙沒有理會卡拓,而是急切的看向尼采說道:“侍衛長大人,我怕宴無好宴,酒是毒酒啊!”

  “大膽!該死的西蒙,你竟然膽敢如此詆毀索朗殿下,簡直是罪該萬死!來人吶,把西蒙給我抓起來!”

  卡拓有些歇斯底里的連聲吼道。

  尼采的目光倏然一冷,卡拓的話剛一說完,尼采的拳頭就砸在了卡拓的面頰上。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傳來,卡拓捂著斷裂的鼻骨,慘呼著向遠處落了去。

  卡拓狼狽不堪,痛苦難言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呆呆的看著尼采,渾身顫抖的問道:“你……你……”

  尼采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混蛋,不要以為你是索朗殿下的人,就可以在這里大呼小叫,還妄想處置我的手下,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簡直是在找死!”

  卡拓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冷光,吶吶的說道:“對…對不起,是小的錯了!”

  “哼!你盡管可以去跟索朗殿下告狀,我要是怕他,我就不會打你了!”

  卡拓咬牙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看到尼采為了自己,不惜得罪位高權重的索朗,西蒙心里再次被感動。

  怔怔的看著尼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尼采沖他微微一笑說道:“西蒙,不用為我擔心,我是不會有事的,你帶領兄弟們繼續操練吧!”

  西蒙重重的點了點頭,沖尼采一抱拳,高聲喝道:“是!屬下西蒙聽命!”

  尼采笑了笑,說道:“哦,我差點兒忘了,既然索朗殿下撤了你小隊長的職務,那么從現在起,你就是副侍衛長,專門督導衛隊的訓練!”

  “侍衛長,這……”西蒙有些不安了。

  尼采已經因為他開罪了索朗,現在更是直接將他從小隊長,擢升到副侍衛長,這不是擺明了要和索朗對著干嗎?

  索朗畢竟是愛曼帝國的皇子,勢力龐大,西蒙雖說是一個粗人,但是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妥,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看到西蒙猶豫不決的樣子,尼采有些不滿的的板起了臉,說道:“皇家衛隊里的每一個戰士,都是頂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可沒像你這樣婆婆媽媽的娘們兒!”

  西蒙聽了一振,擲地有聲的喊道:“是!屬下領命!”

  交代好一切,尼采看著卡拓說道:“走吧,再不走,索朗殿下該生氣了!”

  卡拓急忙說道:“是!侍衛長大人請!”

  尼采哼了一聲,轉身而去。

  走在去索朗府的路上,尼采忽然幽幽的開口說道:“卡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吧?”

  卡拓心里想道:“廢話,你把我的鼻梁打斷了,還指望我愛你不成?”

  不過心里想是這樣想,卡拓卻沒有膽子說出來,他可不想再把身上的某根骨頭,從一根變成兩根。

  道:“怎么會?都是小人嘴笨,說錯了話,侍衛長大人教訓的是,小人不敢有怨言!”

  尼采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言不由衷,但是我不在乎。”

  “我剛剛成為皇家衛隊的侍衛長,需要一個立威和拉攏人心的機會。”

  “你的出現,剛好給了我這樣的機會,不管怎么樣,我都要謝謝你才對,呵呵哈哈……”

  聽了尼采的話,卡拓使勁兒的咬了咬牙,覺得鼻子上的痛楚,似乎更加的劇烈了。

  心里暗道:“亞拉,你就笑吧!總有你哭的時候。”

  “你打了老子一拳,一會兒老子要奉還你十拳,你打斷我的鼻骨,我就打斷你全身的骨頭!”

  “咦?我記得去索朗殿下府邸的路,好像不是這一條啊?這一條路是通向皇城外的吧?”

  就在卡拓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尼采忽然問道。

  “咦?我記得去索朗殿下府邸的路,好像不是這一條吧?”

  “這一條路是通向皇城外的!”

  就在卡拓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尼采忽然問道。

  卡拓咳嗽了幾聲,說道:“哦,是這樣的,侍衛長大人剛剛被皇帝陛下委以重任,現在正被萬人所矚目,索朗殿下不想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再者,這皇城外,風景秀麗,大家席地而坐,一邊任憑清風撫面,一邊把酒言歡,那是何等的愜意自在?”

  “比起坐在廳堂之中,倍受束縛,可好多了!侍衛長大人,您說呢?”

  “哈哈哈……要我說啊,索朗殿下可真是會享受,如此好的消遣,我們這些粗人就想不出來。”

  “只是,這帝國內外皆不安定,難道索朗殿下就沒為自己的安危考慮過嗎?”尼采大笑著說問道。

  “哎……這不是有亞拉侍衛長的皇家衛隊在嗎?索朗殿下從來也不曾為自身的安危擔心過。”

  卡拓嘴巴一甜,笑瞇瞇的說道。

  尼采嘴角兒蘊著一絲笑意,緩緩地說道:“難得索朗殿下,如此看的起在下,在下必將鞠躬盡瘁,死而后以!只是卡大人有一句話說錯了。”

  卡拓一愣,問道:“在下嘴拙,不知道說錯了哪一句?”

  尼采淡淡地說道:“這皇家衛隊雖然由在下掌管,但是它絕對不是在下的。”

  “皇家衛隊屬于皇帝陛下,屬于整個帝國,除此之外,任何人想要獨占皇家衛隊,都是罪過!”

  尼采的話讓卡拓的心里一驚,急聲說道:“您說的對,是小人說錯話了,還請侍衛長大人原諒。”

  尼采擺擺手說道:“好了,你也不必如此緊張,這人哪有不犯錯的時候,只要能改就好!”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皇城外,在卡拓的帶領下,這路是越走越偏。

  尼采的眉頭皺了起來,幽幽地說道:“看來索朗殿下還真的是會挑地方,我想我們的目的地,一定是人跡罕至的妙處!”

  卡拓呵呵的笑道:“正所謂曲徑通幽,真正的絕景,往往就在那些平常人所到不了的地方,亞拉侍衛長您說對嗎?”

  尼采點了點頭,笑道:“粗聽上去,是有幾分道理。也罷,既然來了,就任憑你們擺布吧。呵呵……”

  又走了一段兒,這里已經是荊棘叢生,四周都是茂密的叢林,在這鳥地方,不要說是喝酒了,就是坐都沒地方坐。

  前面帶來的卡拓忽然停了下來。

  尼采的嘴角兒蘊著一絲冷笑,淡淡的說道:“怎么不走了,莫非是到地方了?”

  卡拓嘿嘿的笑了幾聲,回身看著尼采,笑道:“是啊,到地方了,不知道亞拉侍衛長對這里還滿意嗎?”

  尼采做出一副茫然的模樣,四處打量了一幾眼,說道:“還不錯,山色青翠,樹木茂盛。只是我怎么沒見到索朗殿下啊,難道他不在這里嗎?”

  卡拓冷冷的笑道:“當然不在這里,這是你的葬身之地,索朗殿下的尊貴之軀怎么會到這里來?”

  尼采的眼睛一瞪,看向卡拓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馬上就會明白!”

  說完,卡拓輕輕的拍了下手掌。

  只聽嗖嗖嗖嗖的幾聲銳響響起,四個黑色矯健的身影,從兩旁的灌木從中猛然躍了出來。

  人在空中,四柄寒光閃爍的劍鋒便狂掃而出,天空中立即飛起漫天的荊棘,眨眼兒的工夫,尼采所站的地方就變成了一快開闊的空地。

  四人這才瀟灑悠然的落了下來,齊齊出劍,將尼采圍在了正中間。

  “好犀利的劍法!”尼采高聲喊了一嗓子。

  卡拓嘿嘿的笑道:“那是自然!”

  “索朗殿下的四劍圣,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尼采轉頭看向卡拓問道:“這是什么意思?這是索朗殿下的迎賓之道呢,還是索朗殿下存心要殺我?”

  “哈哈哈……亞拉啊亞拉,真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為什么要將皇家衛隊的大權交給你,你簡直就是一個蠢貨嘛!”

  “都到了這份兒田地了,難道你還以為索朗殿下真的是請你喝酒?”

  卡拓放聲長笑了起來,尖銳的笑聲聽在人的耳朵里,讓人想不厭惡都難。

  尼采緩緩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緩緩地說道:“那在你們動手之前,能不能先跟我說說,索朗殿下為什么要殺我,我與他無冤無仇,他卻要置我于死地,這究竟是為何?”

  卡拓搖搖頭說道:“亞拉啊亞拉,看來對于為官之道,你是一竅不通!”

  “好,看在你馬上要死的份兒上,我就讓你死的明白點兒。”

  “皇家衛隊就像是一把利劍,它既能御敵,拱衛皇城的安全,同時它也能反過來,成為改變皇城權利分配的利器。”

  “換句話說,只要是掌握了皇家衛隊,那就是掌握了皇城,將皇城控制在手里,皇位自然而然的也就被攥在手心兒里。”

  “本來,皇家衛隊一直由索朗殿下統帥,在皇城中,依仗著皇家衛隊的權勢,索朗殿下一直都占據著主動,有著無可撼動的優勢。”

  “可是你一出現,就將皇家衛隊給搶走了,你說,索朗殿下會不恨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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