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至尊少年王 > 第3044章 我喜歡你!
  張強嘆息了一聲說道:“不過,不管怎么樣,我都不希望他抱著報仇的目的來修煉。”

  “這其實對他并不好……”

  車望江贊同地點頭說道:“我何嘗不在擔心?”

  “仇恨能輕易地蒙蔽人的理智,把人誘入歧途。”

  “我會在合適的時機把這一切跟他說清楚的!”

  “哎……不說他了,還是說說你找我什么事吧,是不是已經想到了對付橙光閣的辦法?”

  張強搖了搖頭說道:“滅掉橙光閣還不到時候,不過是時候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了,明天……”

  張強和車望江嘀嘀咕咕的一直說了半天才定下了明天的行動計劃。

  第二天,張強步履從容地出現在了q市郊外的望夫亭。

  不知不覺中,張強對這個望夫亭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兩天時間里,張強在這個亭子里以兩個不同的身份見了兩個不凡的奇女子。

  她們都是巾幗中的翹楚,有著與命運抗爭的勇氣和能力,然而讓張強感到遺憾的是,他卻不能與她們做朋友……

  “望夫亭,傳說兩千多年前,諸侯爭霸,為了等待出征的男人安全的返回,當地的女人共同修建了這處亭子,取名望夫亭。”

  “亭子一直修了十年,方才修成。”

  “修成之后,女人們輪流到這里等待男人回來,轉眼又是一個十年,等來的卻是男人們被敵軍坑殺的噩耗……”

  張強撫摸著支撐著望夫亭的四根石柱,自言自語似的說道。

  “其實……你不該來的……”冰蓉從望夫亭旁的小樹林里走了出來,看著張強說道。

  張強淡然的轉身看著她說道:“我要是不來,你們怎么有機會殺我?”

  “你又怎么能報得了仇?”

  “你報不了仇,你又怎么能回到一個平凡女孩子的生活中去?”

  冰蓉瞪大了眼睛,滿是不解的看著張強說道:“原來……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約你到這里來是要殺你?”

  張強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真希望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

  “你可以不來的啊!”

  “難道你真的想用一死來點化我?”冰蓉顯得很激動,望著張強大聲的說道。

  “如果我的死真的能點化你,讓你放下心中的仇恨,死上一回又有何妨?”張強淡然而從容,一派瀟灑的說道。

  “可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再也活不過來了,你難道不明白嗎?”冰蓉激動地說道。

  張強呵呵地笑了起來,看著因為激動,而臉色有些潮紅的冰蓉說道:“看起來,你好像蠻關心我的樣子,是不是不舍得殺我?”

  “你!?……”

  冰蓉被張強的一番話說的是面紅耳赤,嬌羞得連連跺腳。

  “好了,讓我看看你們為了對付我都埋伏了哪些高手?”

  “藍魔想必也親自來了吧?”

  “能勞煩他親自送我上路,也算是我的一大榮幸了。”

  張強一副很急切的模樣。

  “你說的沒錯,我是來了!”

  張強對面的小樹林,響起一片樹葉被觸及發出的細微聲響,隨后藍魔悠悠然的走了出來,道:“只不過今天送你上路的另有其人,不是我。”

  “哦?”

  “橙光閣還有這樣神秘的高手,看來我要好好地見識一下了。”

  “不知道是哪位朋友,不妨現身一見!”張強看著藍魔的眼睛,笑吟吟的說道。

  “是我!”

  一聲粗狂的呼吼響起,血屠縱身躍了出來,身體在空中一連翻了幾個跟頭,穩穩地站在了張強的對面。

  張強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橙光閣的二當家,血屠。”

  “的確算得上是一個高手,只不過要對付我,你還不夠看!”

  “是嗎?”

  “那不妨試試看!”

  血屠冷哼了一聲,渾身升騰起一股濃濃的殺意。

  “等一等!”

  眼看著兩人就要交上手,藍魔忽然叫了一聲。

  張強笑吟吟地看向他說道:“怎么,閣主也覺得他不夠看,特意要阻止他上來送死?”

  藍魔笑道:“關先生,身手的確出眾,這個藍魔心里有數。”

  “但是我對血副閣主同樣是信心滿懷。”

  “既然如此,那閣主為什么要阻止我們?”張強接口問道。

  “那是因為,我實在不希望看到像關兄弟這樣的一代豪杰,就這樣的慘死在這里,抱憾終生。”

  “我不知道田漢雄對你許下了什么承諾,但我愿意出兩倍的價錢,換取關兄弟的真誠效忠!”

  “閣主真是好的手筆!”

  “都不先問問田大當家允諾了我什么,就開出了兩倍的價錢。”

  “如果不是閣主慷慨豪邁,我就要懷疑閣主是不是別有用心了。”張強笑著說道。

  藍魔道:“不怕你說我狂妄,田家黨在我的眼里,不值得一提,他能出得起的價錢,我橙光閣當然開得起。”

  “另外我藍某人,一向愛才如命,只要關兄弟愿意,我就是把閣主的位置讓出來又有何妨?”

  張強淡淡地說道:“乍聽起來,閣主的提議相當的誘人。”

  “只是……只是讓我當見利忘義的叛徒,小人,閣主似乎是看輕在下了。”

  “哎……關兄弟千萬不要這么說。”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良禽擇木而棲,以關兄弟這樣的身手,自然要有一個大大的舞臺,小小的田家黨顯然滿足不了兄弟你,那你選擇我們橙光閣又有什么錯呢?”藍魔擺著手對張強說道。

  “是啊,關羽,只要你愿意加入我們,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冰蓉迫不及待的對張強說道。

  然而是張強注定要讓他們失望的,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張強果決地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要怪就怪我先遇到的不是你們。”

  “田大當家對我有知遇之恩,要我背叛他我做不到!”

  “閣主,何必和這樣的人廢話,讓我了結了他!”

  血屠一聲怒吼,揮拳直逼向張強的鼻梁。

  張強嘴角兒一抽,不閃不避,看準血屠的拳勢,腦袋輕輕側向一邊,右手帶起一股清風,外柔內剛地掃向血屠的怒拳。

  看似不著力道的五指卻就好像是五根小小的鋼鞭,狠狠地抽打在血屠的拳鋒之上。

  血屠一聲悶哼,吃痛的收拳向后一連退了好幾步。

  看著張強吶吶地問道:“你……你這是什么功夫?”

  張強瀟灑地收回右手,藏在身后,邪笑道:“專門對付你血屠的功夫!”

  “怎么樣,味道不賴吧?”

  血屠咬了咬牙喝道:“想對付我血屠,還差得遠呢!”

  說罷,身體打橫飛起,雙手在地上用力一撐,身體彈身而起,雙腿宛如風火輪似的,帶起道道狂龍一般的腿影,無比狠辣的掃向張強。

  帶起的勁風之犀利強勁,讓藍魔都微微有些動容。

  “這還像點兒樣子!”

  張強一聲冷喝,左腿牢牢地扎根在了地上,右腿撂起,如閃電般地接連踢出了數十腳,將血屠看似犀利的腿攻,盡數封擋住。

  一時之間,兩者的腿相交發出的劈里啪啦聲不絕于耳。

  “回去!”

  就在兩人你一腿我一腿,戰的正酣的時候,張強猛然一聲怒喝,隨后,他的攻勢驟然發生了變化。

  一開始的時候還能斷斷續續地看到一條條的腿影,可是現在,一條條的腿影連接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個大約有20度的,水潑不進的扇面兒。

  血屠根本就無法適應張強如此狂野霸道的腿攻,一聲悲呼,瞬間胸口中了張強不下十腿,如斷線的風箏向著藍魔的身旁跌了過去。

  看著血屠向著自己這邊撞了過來,藍魔絲毫也沒有上前扶一把的意思,反而倒退了一步,結果血屠重重的摔倒在他的腳下。

  看到血屠那慘兮兮的模樣,藍魔有些心驚張強的身手,尤其是那無比霸道的腿法,簡直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就連藍魔自己也在斟酌,如果換了是他,是不是能抵擋得住,不至于像血屠這樣慘。

  “哈哈……好!”

  “厲害!”

  “我藍魔在道上也廝混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高手也都見識過了,今天還真是大開了一番眼界!”

  藍魔絲毫也不理會躺在地上,看起來受傷不輕的血屠,而是大聲的對張強贊嘆道。

  張強有些不解的問道:“我看你好像不怎么關心血屠的傷勢,他可是你的副閣主啊。”

  藍魔掃了一眼血屠說道:“敗軍之將,有什么可值得關心的?”

  血屠顯得異常的惱怒,怒聲喝道:“藍魔,你這是什么意思?”

  藍魔冷冷的笑道:“什么意思?”

  “哼哼哈哈……我的意思就是你完蛋了!”

  說完,飛起右腳對準血屠的胸口無比狠毒地踢了上去。

  看那架勢分明想要一擊置血屠于死地。

  血屠猝不及防吃了藍魔一腳,張口噴出一股血箭,目露狠光的瞪著藍魔,隨后漸漸地停止了呼吸。

  藍魔恨恨地對著血屠的尸體呸了一口,陰聲說道:“這么多年來和我作對,就這樣讓你死掉,實在是便宜你了!”

  張強有些茫然地看著藍魔問道:“藍閣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藍魔得意的笑道:“你不是一直不愿意被我所用嗎,可是在不知不覺中,你還是成了我殺人的刀,還是被我利用了。”

  “多謝你幫我鏟除了我手下的叛徒,哈哈……”

  “原來,你是要借我的手清理門戶。”

  “可是你為什么不自己動手?”張強淡淡的問道。

  藍魔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做,有些黑鍋我也不方便背,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張強哦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明白了!”

  “有一句話最適合拿來形容你,那就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

  “這個世界上真正讓我討厭的人不多,但是你藍魔,絕對是其中的一個!”

  藍魔嘿嘿的笑道:“能得到你如此高的評價,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對嗎?哈哈……”

  “高興?”

  “你還是先去哭吧!”

  張強的目光一冷,森然地說了一句。

  藍魔愣了一下,旁邊的冰蓉就好像是見了鬼似的,忍不住尖叫了一聲:“閣主,小心!”

  藍魔的反應也是夠快,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藍魔還是閃電一般地向一旁跳去。

  可是還是晚了那么一點點,一道勁風包裹著一只怒拳,又準又狠的轟在他的后背上,藍魔的喉嚨一甜,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藍魔努力穩住身形,驚怒交加地看向那拳頭襲來的方向。

  這一看,心里就好像是起了驚濤駭浪一般,再也無法平靜。

  吶吶的看著沒事兒人似的站在那里的血屠,不敢置信的問道:“怎么可能?!”

  “你……你還沒死?”

  藍魔對自己剛才的那一腳相當的有信心,哪怕是花崗巖也經不起他那全力的一腳,在他看來,血屠早應該筋斷骨折,一命嗚呼了才對。

  可是看血屠的表情,哪怕連一絲的痛苦都欠奉,由不得他不感到震驚。

  血屠冷冷的看著他,右手在胸口一陣掏摸,竟然摸出一塊堅硬的鋼板,在鋼板的正中央,可以明顯的看到一個腳趾模樣的凹陷。

  看到這一幕,藍魔的眉頭倏然皺緊,驚聲問道:“難道……難道你早就料到我會這樣做?”

  血屠冷笑道:“誰不知道我們的藍大閣主,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為了不糊里糊涂的死在你的手里,我只好事先做點兒準備嘍。”

  “還好,這塊鋼板沒有白準備。”

  “可是剛才,你明明被關羽打成了重傷,怎么可能一點事兒都沒有?”

  “你剛才的那一拳,勁力十足,表明你根本就沒有受傷!”

  “莫非……莫非你一直都在和田家黨勾結?”藍魔的肚子里裝滿了不解和迷茫。

  冰蓉也跟著說道:“很有可能!”

  “當初知道我們今天計劃的只有閣主,我,阿奇哥和他四個人。關羽分明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在設計暗算他,我想這一定是血屠透露給他的。”

  “難怪我一直都覺得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在把我們的情況出賣給田家黨似的,原來那個人就是你?”

  血屠嘿嘿的獰笑了幾聲說道:“藍魔,枉你英明一世,沒想到也有犯糊涂的時候。”

  “請你睜大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誰!”

  血屠猛地扯去臉上的假面。

  冰蓉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高聲喝道:“江望?!”

  “怎么會是你?”

  江望冷冷的笑道:“可不就是我?”

  “冰蓉,田大當家的對你禮遇有加,把你視為座上賓,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別有用心!”

  “如果讓大當家的知道了,我想他一定會感到很傷心吧。”

  冰蓉的臉色變了變,嬌聲說道:“兵不厭詐,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真正地投靠田家黨,我這樣做,我覺得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江望連聲說道:“好,好!”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不必再顧慮什么了。”

  “來吧,今天,就讓我為田家黨清理門戶!”

  “鏟除你這個禍患。”

  冰蓉不甘示弱的應聲說道:“好啊,就讓我看看今天到底是誰鏟除誰。”

  眼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一點點的劍拔弩張,一場大戰似乎是不可避免了,張強站出來,看著藍魔說道:“今天剛好二對二,讓我們來做個了斷吧。”

  “我殺了你,那是為田家黨立下了一等頭功,而你殺了我,則是除掉了心中第一大患,對我們都有莫大的好處,不是嗎?”

  “嘿嘿……我正有此意!”藍魔一聲怪笑,身影如電,角度刁鉆異常地直取張強的胸口。

  犀利狠絕的攻擊,帶則虎赫赫的威勢,一看就知道這一擊,藍魔用出了全力。

  張強面色從容,大有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將風度。

  雙手宛如打太極似的,左右搖擺,看似的緩慢柔弱,其實內中大藏玄機。

  一股股暗勁隨著張強的動作,而彌漫在整個空間當中,就好像是隱藏于洶涌河流中的隱秘漩渦,從各個角度悄無聲息地將藍魔的攻勢化于無形。

  此時的藍魔就好像撞上了蜘蛛網的蒼蠅,任憑他如何賣力地拍打翅膀,卻只能是垂死掙扎,一無用處。

  “這是什么功夫!?”

  藍魔被這道道暗勁纏得倍感郁悶,放棄了進攻,一個倒翻,遠遠的翻了出去,睜大了眼睛,沖著張強一邊呼哧呼哧地喘息著,一邊怒聲問道。

  張強收回雙臂,如拔地而起的蒼松,淡淡地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只要知道,我將用這套武功,送你下地獄就足夠了!”

  “是嗎?你未免太自大了!”

  藍魔聽了勃然大怒,身體再次掠起,宛如弄云狂龍般的向著張強筆直的沖了過去。

  一雙手就好像是巨龍的兩條無所不摧的利爪,要將一切膽敢向他挑釁的事物撕碎。

  層層潮涌似的勁道,以藍魔為核心,不斷地爆發出來,形成一道又一道犀利而又強勁的攻擊波,層層疊疊,宛如盛開的櫻花,向著張強籠罩了過去。

  “小心!”

  全力施為的藍魔,攻擊力強得可怕,尤其是這驚世駭俗的攻勢更是讓江望有些提心吊膽,下意識的提醒張強說道。

  “你還有閑心關心別人?”

  “還是多顧顧你自己吧!”

  冰蓉一聲嬌喝,嬌弱的身影如狂風掃落葉一般地向著江望逼去。

  江望心里擔心著張強,再加上張強事先叮囑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傷害冰蓉。

  因此江望并沒有還手,而是一味的閃避。

  “為什么不還手?”

  “難道你是瞧不起我?”

  冰蓉忍不住嬌怒不已的吼了起來。

  江望搖了搖頭說道:“你個傻丫頭,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我不還手,是希望你自己能幡然悔悟,找回自我,不要再做別人的工具了!”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看拳!”冰蓉一聲怒喝,手上的攻勢更快更急更狠。

  面對這樣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江望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絲毫分神的和冰蓉糾纏在一起。

  眼看著冰蓉的攻勢越來越狠,江望被打的有些火大,怒喝一聲道:“小丫頭,不要以為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看招!”

  說完,江望一改只守不攻的打法,整個人驟然顯得縹緲,琢磨不定起來。

  虛虛實實的身影,在冰蓉的面前不停的來回變換,雖然不像張強的分身術那么霸道,但是還是看的冰蓉眼睛有些發花,心中一緊,下意識的轉攻為守。

  雙手緊緊的護住周身要害,一雙嬌媚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死死盯著江望的動作,隨著他身影的變換而不停的移動。

  “小丫頭,見識到厲害了吧?”

  “讓你溫柔點兒,你偏偏不聽,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江望笑了一聲,身形轉換的速度驟然加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冰蓉的眼睛立即感到了些須不適應。

  本能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就趁他眨眼,心神松懈的這一瞬間,江望猛然發動了攻擊。

  冰蓉直覺得面龐被一股疾速掃來的勁風逼的一緊,心中大驚,下意識的向后連連退去,然而她的動作在江望的眼里實在是太慢了。

  冰蓉只來得及退了一步半,就猛然覺得臉頰上多了一只手。

  好在那只手只是做了一個短暫的停留就立刻放開了。

  不過雖然只是短暫的停留,前后不到一秒鐘,但是冰蓉還是被生生的驚出了一聲冷汗。

  試想一下,如果那只手對準的不是她的臉而是她的脖子,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要害!

  那她的下場會怎么樣?

  想一想這些,冰蓉就會感到不寒而栗。

  這才意識到,在田家黨里,高手絕對不止張強一個。

  “小丫頭,還要繼續打嗎?”

  江望一招得手,立即閃電般的向一旁掠了過去,笑吟吟的看著冰蓉問道。

  剛出道時的那種意氣風發,此時已經徹底的從冰蓉的臉上退去了,剩下的只是深深的驚悸和落寞。

  喃喃的冰蓉問道:“為什么不殺我?”

  “你們不是說我是叛徒嗎?”

  “叛徒都該死!”

  江望笑了笑說道:“我確實是想殺你,可是有人不讓啊!”

  說著向正和藍魔酣戰在一起的張強瞟了一眼。

  冰蓉心里一動,問道:“是……是他不讓你殺我的?”

  江望呵呵笑道:“何止是不讓我殺你,甚至還不準我傷你!”

  “說起來,他對你還真的是情真意切。”

  “可是你呢,卻和別人聯合設下全套,企圖想要他的性命,有時候想一想,我都替他感到冤枉。”

  冰蓉的臉色顯得很是難過,吶吶的說道:“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江望不屑的說道:“哦,我知道你的苦衷,報仇嘛!”

  “可是,我希望你在報仇之前先搞搞清楚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誰?”

  “免得到時候被自己的仇人利用,做出一連串傷天害理,讓你后悔終生的事情來。”

  “吼!!”

  就在江望跟冰蓉絮叨著的時候,張強和藍魔的戰斗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刻。

  只聽張強一聲怒吼,說道:“如果你沒受傷,這一招的確威力不小,可是現在你受了傷,在我的眼中,你的招數再華美,也是中看不中用!”

  說完,張強的身影猛然變的模糊起來,幾乎不可見,只剩下了數條淡淡的云煙,在藍魔狂暴異常的攻勢中,不停的穿梭搖擺,如入無人之境!

  “想破我的絕招,做夢!”

  藍魔也跟著怒吼連連,手上的攻勢不斷的祭出,無數的氣流在他的面前匯聚,就好像是萬溪歸海,最終形成了一條波濤洶涌,暗流涌動的大江,企圖將張強困死在其中。

  然而他的算盤打的雖好,現實卻是無比殘酷的,張強的身影就好像是漂浮在驚濤駭浪之上的一片枯葉,又像是一條乘風破浪的鯊魚,總能在最恰當的時機,以最恰當的身法出現在藍魔攻擊的弱點之處。

  “你玩的也差不多了,該我了!”

  張強大喝一聲,雙拳捏緊,猛然沖著虛空一陣狂舞,那豪放的身影,那粗狂的招式,卻聚集起無比強大的能量。

  一股股能量流仿佛是落自九天云外的瀑布,從天而降,帶著巨大的勢能,瞬間將藍魔辛苦布下的力場沖了個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受到功法的反噬,藍魔的身體連續震顫了幾下,終于壓抑不住體內的傷勢,張口噴出一口血箭向后站立不穩的退了出去。

  然而張強顯然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一聲冷哼,身形如魚一般的向前詭異的游走而來,右掌如鬼魅一般,直指向藍魔的胸口。

  藍魔顧不上來自身體內部的劇痛,強打起精神,用力穩住身形,想也不想的繼續向后爆退,企圖躲過張強的那只右掌。

  然而張強的右掌就好比是一個熱追蹤炸彈,任憑藍魔躲到哪里,那右掌總是準確無誤的指向他的胸口。

  這種被鎖定的感覺,沒多久就讓藍魔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聲驚呼:“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潛伏良久的阿奇一個鷂子三翻身,瀟灑的出現在張強和藍魔之間,飛起右腳直踢向張強的右掌。

  張強皺了皺眉頭,收回右掌,原路退了回來。

  看到危機解除,藍魔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嗓子:“走!”

  說完一躍而起,消失在小樹林中。

  阿奇看到藍魔已經落荒而逃,他自然也不會留在這里白白受死,向冰蓉喊了一句:“冰蓉,快走!”

  隨后運起身形消失在藍魔消失的地方。

  “想走,沒那么容易!”

  看到藍魔和阿奇想逃,江望新仇舊恨,一聲怒喝,起身要追。

  張強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沖他搖了搖頭。

  隨后對呆立在一旁的冰蓉,說道:“你怎么還不走?”

  “難道你不怕我們殺了你,或者是把你交給大當家的發落?”

  冰蓉搖了搖頭,吶吶的說道:“如果你們要殺我,我已經死了十幾次了。”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犯下了這樣的罪過,可你們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原諒我?”

  張強苦笑了一聲說道:“淵源相報何時了?”

  “你覺得活在仇恨中有意義嗎?”

  “我們不殺你,并不奢望你能因此就改變過去對仇恨的態度,從此刻起存心向善。”

  “我們只希望,你在報仇的時候,能多想一想,多思量思量。”

  冰蓉定定的看著張強,問道:“只是因為這樣嗎?”

  “難道就沒有別的原因了?”

  張強皺眉問道:“別的原因?”

  冰蓉猛的向前踏了一步,距離張強更近,逼視著他的眼睛說道:“對,別的原因!”

  “比如說,你喜歡我!”

  冰蓉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脫口而出道。

  張強被冰蓉的話嚇了一跳,顯得有些緊張,吶吶的說道:“你……你真會開玩笑。”

  冰蓉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雖然我看不到你的真面目,但是我敢打賭,你的臉一定是紅了。”

  “這就充分的說明,你心里有我!”

  張強掩飾不住心中的尷尬,索性佯裝惱怒的說道:“夠了!”

  “你少自以為是了,我怎么會喜歡一個想要殺我的女孩子?”

  “你還是快走吧,萬一我改變了主意,恐怕你就走不了了!”

  冰蓉絲毫也沒有被張強的話嚇退,反而笑的越發的開心,說道:“那好,我就先走了!”

  “不過,我還會再回來的。”

  “因為……因為我也喜歡上了你!”

  說完,苗條靚麗的身影拔地而起,飄飄然的消失在了張強和江望的視線里。

  江望忍不住呵呵的感慨道:“哎,年輕真好啊!”

  “好懷念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我也是這樣敢說敢做,從來都不知道含蓄為何物。”

  張強瞪了江望一眼說道:“老爺子,你這是在笑話我是嗎?”

  江望急忙擺手說道:“不敢,不敢,我真的是很羨慕你們……”

  看到張強的眼神越發的不善,江望急忙識趣的咳嗽了一聲,隨后問道:“不過,強子,我不明白,剛才我們完全有能力把藍魔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留下,可你為什么要放他們走?”

  “你要知道放虎容易抓虎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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